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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容君羨和于知務來養(yǎng)生會所尋找杜漫淮,撲了個空不說,還被李臣奚落了一番,實在是無趣。于知務最后不得不沮喪地告訴白惟明:“是我辦事不力,您讓我約杜漫淮。我卻連他的人都見不著,禮物就更送不出去了?!?/br>“是么?”白惟明看起來有些意外,但看語氣里沒有責怪的意思,只道,“沒關系,你依舊去訂明晚八點的桌子。我去約他?!?/br>于知務不疑有他,立即去辦了。白惟明看著于知務從不服帖到服服帖帖,也頗為滿意。原本,于知務不服白惟明,白惟明也沒打算讓他服,只想等他失言犯錯,自動離去。可后來,白惟明又發(fā)現(xiàn)了容君羨和于知務的關系很好,容君羨是萬萬舍不得于知務的。白惟明才想法子去“調教”于知務,讓他栽一個跟頭,才能好了。李臣、趙晴、于知務三人糾葛,是落在白惟明眼里的。白惟明看破不說破,就等著于知務遭劫,白惟明好扮演“救世主”,以便獲得“萬民敬仰”。說到底,于知務跳的坑,白惟明是能填得上的。而且,白惟明已想好了,這坑就要用李臣來填上。第28章于知務總覺得杜漫淮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約不上,但白惟明沒有這個困擾。白惟明打了個電話給陳禮秉,說要見杜漫淮。陳禮秉立即答應了。白惟明卻笑了:“這次是為著容君羨約的,容君羨得罪過杜漫淮。我怕杜漫淮不肯來?!?/br>“怎么會?”陳禮秉說,“管他為著是誰、為著什么,天上下刀子都來?!?/br>白惟明笑盈盈地道謝,然后掛了電話。陳禮秉也掛了電話,扭頭對枕邊的杜漫淮說:“白惟明要做和事老,請你去和容君羨吃飯?!?/br>杜漫淮不情不愿地掀起眼皮:“什么時候?”“明晚八點?!?/br>“平常人約我,哪個不是提早一個星期敲定檔期的?”杜漫淮嘟囔。陳禮秉說:“白惟明又不是平常人?!?/br>“嘖?!倍怕粗鹕碜?,查看了一下手機,只撇嘴說,“沒空呢。定好了要拍個封面。”陳禮秉說:“那就推掉?!?/br>“行?!倍怕礉M意地躺回床上。“我說封面。”陳禮秉看杜漫淮一眼,“推掉拍攝。你必須赴明晚的飯約。”杜漫淮懶懶的,語氣有些撒嬌:“可那是VOGUE——”“可那是白惟明?!标惗Y秉截斷了杜漫淮的話。“你既然那么忌憚白惟明,怎么一開始還替我跟容君羨爭?”杜漫淮不悅地問。陳禮秉答:“因為之前白惟明一直沒做聲?!?/br>杜漫淮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憤,隨即卻轉過臉,將這些不忿的表情隱藏在被窩里。第二天,八點,杜漫淮準時赴約,臉上帶著非常燦爛的笑容,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見一個極好的朋友。但杜漫淮心里是很不高興的——因為白惟明本人竟然沒有來。杜漫淮完全是為了白惟明的面子才出現(xiàn)的,而白惟明根本不出席。白惟明甚至沒有直接和杜漫淮說過一句話,連這次預約都是通過陳禮秉來傳遞。這不明擺著用腳來踩杜漫淮的臉面嗎?杜漫淮心里陰火旺盛地燒著,臉上卻是熱情地笑著:“小于、君羨哥,好久沒見啦!”容君羨愣了愣,沒想到杜漫淮這么熱情,又連忙謙稱:“您才是杜哥,我哪兒配被你叫一聲‘哥’?”杜漫淮笑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出道比我早,你是前輩!”容君羨卻說:“可你年紀比我大!”杜漫淮又覺得容君羨這句是在直言自己年紀大,滿心不高興,但臉上保持笑容:“啊……是嗎?算了……你叫我哥就哥吧。”于知務替杜漫淮倒茶,又說:“之前我們之間有誤會,我這次請您來,是特地來澄清的?!?/br>“是嗎?”杜漫淮一臉無辜,“什么誤會呀?我怎么不知道?”于知務忙哈著腰笑說:“就是不知道才要說清楚嘛!”“嗯,那你說吧?!倍怕葱τ?,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于知務便說:“是這樣的——那個趙晴……你知道嗎,就是李臣的經(jīng)紀人。他與我是老鄉(xiāng)?!?/br>“趙晴嘛?我知道?!倍怕磁c李臣“過從甚密”,當然是知道的。“就是他,在與梅旻導演第一次吃飯的時候,跟我撒謊,說您要搶男一號。我們要是不落實合同,那就完了?!庇谥獎照J真地說,“我當時就是豬油蒙了心,一時居然就被挑撥了!要跟你來搶戲!唉,現(xiàn)在想,真的很不應該,所以特地來給你道歉、賠禮!”說完,于知務又雙手奉茶,作敬茶道歉的樣子。“哎呀,這是做什么?”杜漫淮也是一臉吃驚,連忙接過于知務手中的茶杯。于知務喜道:“杜哥,您接過我的杯子,把這口茶吃了,就是原諒我的魯莽和無禮了!”杜漫淮心想:你們有姓白的撐腰,就是不給我敬茶——我又能怎樣?只是臉上的客氣還是有的,杜漫淮笑著喝了茶,又說:“這是小事,哪兒值得你這么大陣仗?”看著杜漫淮這么好說話,于知務和容君羨一顆心才算落回肚子里了。容君羨更是個沒有想法的,當即就大吃大喝起來了。杜漫淮卻是心事重重,一層層的想著,又問:“小于,你剛才說是趙晴找你上的眼藥呀?”“呃……”于知務訕訕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說。但我覺得是他故意的?!?/br>杜漫淮吃了一口rou,又微微點頭,說:“李臣那邊也跟我說了許多這樣的話?!?/br>容君羨一怔,卻道:“他們可真夠壞的。”杜漫淮笑了,說:“君羨哥這話是了。我覺得,我們都被李臣擺了一道??刹荒茌p易饒了他!”容君羨和于知務相視一眼,心里都想:這可玄乎了!玄乎在于,白惟明不在現(xiàn)場,卻把現(xiàn)場的情況都預料到了。在來之前,白惟明就說了,杜漫淮會主動提起料理李臣的。因為,白惟明算準了杜漫淮的性格。杜漫淮睚眥必報,這次吃了虧,肯定是要發(fā)泄的。他這氣是發(fā)不到容君羨身上的,便只能都撒氣到李臣身上去。要料理李臣,容君羨也是無任歡迎的。可是,白惟明卻又叮囑了,容君羨不可以出頭。“你為了爭男一號的事情已經(jīng)給梅旻很強橫的印象了,別再惹事。”白惟明是這么叮囑的。因此,面對杜漫淮的提議,容君羨盡管心動,卻還是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只說:“杜哥,我這次吃了教訓了!可不敢再惹是生非。再說了,李臣可是投資方中意的人,我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