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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融一次……”店小二的眼睛瞄著樓上,一臉的為難,但是看著暗三腰間的劍也知道此人不好惹,便小聲道,“不是小的不讓您住,可官老爺要住……”官老爺……這里是規(guī)王封地,官老爺怕是指規(guī)王府的那些人吧。在暗三猶豫是否要動手的時候,沈言從懷中將一塊令牌敲在了案臺上,呵斥道:“官家?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們王爺見我還要喊老子一聲表哥?!?/br>“休得胡言!”二樓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一個侍衛(wèi),將腰間佩劍拔出了一半:“何人在此放肆?”“你爺爺我,安尊侯?!鄙蜓耘蘖艘豢?,一臉的無賴相,可周身又帶著些貴氣,倒真的有點像一個草包侯爺。暗三:“……”雖然安尊侯作為皇上的姑姑的親兒子,當真是一介草包。不過……沈總管可是連圣旨都敢冒充,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安尊侯了。“我路過這里本來不想叨擾表弟,但既然這客棧趕客,我還是去王府住吧?!鄙蜓該u搖頭,帶著暗三便要離開。“等等!”樓上的侍衛(wèi)叫住了他,“侯爺稍等片刻?!?/br>半盞茶的時間,樓上就下來了一批人,為首之人留了兩撇小胡子,盯著沈言端詳了很久:“見過小侯爺?!?/br>“好說?!鄙蜓暂p抬眼皮睨著他。那人笑瞇瞇道:“侯爺身份貴重,怎么突然來訪?”“路過了,歇個腳?!鄙蜓詮男渲刑统隽艘粔K近乎透明的玉佩,“還是說,你想看的是這個?”琉璃鳳佩,當年先皇賜給鎮(zhèn)國長公主的玉佩,相當于一塊免死金牌。那人臉色一變,躬身道:“見過小侯爺?!?/br>“快滾!”沈言一揮手,直接在桌上砸下一錠金子,“小二,茶水錢。”店小二誠惶誠恐地貓著腰:“二位爺樓上請。”一七九、龍鳳環(huán)“沈爺,那塊玉佩是真的?”暗三有些佩服沈言的手段,方才他都打算靠武力解決了,可沈言卻偏偏編出了個身份。“是真的?!鄙蜓砸呀?jīng)到了天字一號房,不知道琢磨著什么,隨口答道,“外人不知道,但是陛下登基后,鎮(zhèn)國長公主將琉璃鳳佩還了回來?!?/br>“為何?”“因為她是真正的鎮(zhèn)國長公主?!敝雷訉O不爭氣,便干脆歸還玉佩絕了他們的念頭,“長公主封地離這里不遠,以防萬一,我就把玉佩帶著了,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br>沈言摸了摸下巴:“暗三,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最后離開的,你離開前六爺坐在哪個位置上?”“這里?!卑等噶酥肝恢谩?/br>沈言點了點頭,他坐在了暗三說的位置,斟著茶水,一抬頭便能望見窗外。暗三看著沈言的背影,不知道為何他覺得此時的沈言和陸淵重合了。他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主子給自己的感覺——你無須多想,照命令做事便絕不會出錯。“暗三!”沈言突然開口道,“其他人什么時候到?”“屬下之前便發(fā)了暗號出去,應(yīng)該快到了。”說話間便有一個人影從房梁上落下:“見過沈爺。”不多時,留在城中的暗衛(wèi)便都到了。沈言看向他們:“現(xiàn)在你們需要聽從我的命令?!?/br>“是!”“一炷香后我要知道這三天所有辦喜事的人家,其中送親時走了客棧外的這條道的。”眾暗衛(wèi)面面相覷,雖然都不明白但都領(lǐng)命離去,被留下的暗三也是一頭霧水。“沈爺,屬下不明白。”“爺知道他一旦失蹤,你們必定會尋我,于是留下了玉佩。他算準我明白他的意思……”沈言掏出了玉佩,“買這個玉佩的時候我也不懂玉,店主問我送給何人,我說是心上人。店主便給我拿了這塊玉佩。其實此玉送予爺……是辱沒了他,此乃龍鳳環(huán)佩,乃結(jié)親時男子贈予女子,此玉有定親之意,但是為女子所佩?!?/br>“我想主子并不覺得辱沒?!卑等蝗坏?,“主子曾經(jīng)說過,他與您不分彼此,更無須分內(nèi)外。主子都不介意,沈爺何必介懷此事?”沈言一怔,隨后笑了笑:“我明白的,多謝你?!?/br>其實這些事若不是為了解釋他的判斷,沈言是斷不可能說與別人聽的:“那時爺打趣過我,說我野心勃勃,妄想讓他當我的小嫁娘?!?/br>“所以您讓我們查辦喜事的人家?”“對,你們搜查得這么緊密,但是都沒有發(fā)現(xiàn)規(guī)王的蹤跡??晌铱赐醺娜擞?xùn)練有素,想必有人在背后指揮。”沈言拇指摩挲著溫潤的玉佩,“爺之所以貿(mào)然離去,應(yīng)該是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此事。又擔心失去了規(guī)王的蹤跡,規(guī)王……想必喬裝成了女子才躲過了你們的盤查?!?/br>暗三:“……”他該說些什么?是他們太單純了……一八零、臣明白“沈爺是讓我們加大盤查力度?大張旗鼓地找人?”說話的是薛明將軍,此時他也來到了天字房。“對?!鄙蜓圆[起了眼睛,“一家一家的搜。”“可六爺?shù)陌参!毖γ饔行┆q豫,他們之所以一直低調(diào)找人,便是因為擔心陸淵的安全。“聽我的,眾兵壓入城內(nèi),你們不需要真的一個個找,但是要讓他們緊張?!毖γ髅靼琢耍x開前抿了抿唇,還是道:“沈爺,內(nèi)子托我問詢太子殿下可好?”“薛將軍?!鄙蜓钥戳怂谎?,“太子乃儲君,是爾等可打探的?薛將軍,需不需要本公提醒你,為何六爺必須對規(guī)王下手?!”便是為了規(guī)王多半是從太后那里知道了薛明和皇后之事,而且早在多年前太后回宮之前恐怕就有了猜測,才會有了后來送世子入宮之舉。薛明啞然,神色略有些黯淡。沈言為自己添了一杯茶水,這茶是陸淵愛喝的,往常他都覺得略顯苦澀,可此刻喝起來卻撫平了他的焦躁:“本公勸你一句,你們汲汲半生為了求這個結(jié)果,既以求得,便該知足?;屎笠阉溃呐绿永^位,也是追封其生母柳皇后,和平樂公主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可明白?”“臣,明白。”……“臣,明白?!?/br>“明白還不滾?!”蒙著面的高大女子粗著嗓子格外暴躁,“本王要出城!今日便走!”“是,是,臣這就安排。”門口守著四個半面覆著鐵面罩的護衛(wèi),其中一個護衛(wèi)聞言眼睛悄悄動了動。臣……當真是狼子野心。大昱雖有封地王,可只是享其稅賦,可沒有調(diào)任官員之權(quán)。當門外再次聽見鐵騎踏過的聲音,規(guī)王徹底暴躁了:“本王現(xiàn)在就要出城?!?/br>眾人也覺得再這樣下去必然會出事。也不知道為什么,薛明一改謹慎的行事風(fēng)格,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就連規(guī)王心中也犯嘀咕,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