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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里,其余的人爭搶著去拿饅頭 ,只有元清寧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墻角。 這時,外面的大門突然響了響,幾息的功夫,另一個面生的獄吏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在剔牙的獄吏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手上的竹簽被猛地一扔,那官吏見鬼一樣看了一眼面前的牢房,然后清了清嗓子,較為有禮貌的喊了一嗓:“那位是元二小姐?” 元清寧聽到熟悉親切的稱呼,一下子抬起頭,心上一動,直起腰版應(yīng)了一句:“在這?!?/br> 周圍的人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轉(zhuǎn)過腦袋盯著元清寧。 元清寧被密密麻麻的視線看得頭皮發(fā)麻,崩潰的瞬間卻聽到門外的獄吏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大叫,隨后趕緊低頭扒拉扒拉手上的鑰匙,找到正確的那個插入鑰匙孔。 牢門被迅速打開,獄吏走到元清寧身邊,擦了擦自己油乎乎的手,低頭朝元清寧行了個禮:“元二小姐,小人失職,這就帶您出去。” 元清寧慢慢站起來,挺起不甚明顯的胸膛,瞬間回到原來大小姐的狀態(tài),從容地扔掉懷里的油紙包。她不屑地看了眼周圍蹲著坐著的其他人,優(yōu)雅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頂著雞窩一樣的腦袋裊裊婷婷地出了牢門。 其余的人也不羨慕,反倒是盯著木然的臉彼此交談起來,談?wù)撝@冒出來的元二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沒走一會兒,元清寧被帶進一個整潔的小屋,屋中桌子上擺著一萬熱氣騰騰的粥還有幾碟小菜,另一個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套整潔的衣物。 獄吏恭恭敬敬地朝她垂頭抱拳,諂媚說道:“元二小姐,這是為您準備的早膳還有換洗衣物,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元清寧掃了一眼四周,叫住轉(zhuǎn)頭就走的獄吏,柔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何突然就把我放出來了?” “說是上面的吩咐,小人也不甚清楚。只知大人說是關(guān)錯了人,就趕緊要把元二小姐放出來。” “是哪位大人?” 獄吏撓撓頭:“小人不知,只是按吩咐辦事趕緊把小姐請出來,其他的事情實在是不清楚。” 元清寧輕輕頷首,擺擺手示意他出去。獄吏縮縮脖子迅速退出屋子,妥帖地關(guān)好門。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心臟,終于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譽王殿下昨日才把人關(guān)進來,今天又突然改了主意說是放人,真不知道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悄咪咪地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腦袋,索性不再多想腳底抹油不管不顧地跑了。 元清寧被妥善送回家已經(jīng)是午時。林夫人見元清寧一夜未歸,焦急地守了一宿一點也沒睡。這會兒終于聽到元清寧回家的消息,趕緊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迎了出來。 母女相見,彼此都是紅了眼眶,淚水淅淅瀝瀝掉了一地,這一幕看起來真是讓人十分感動。 元清寧被林夫人上上下下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事之后被推進屋子里沐浴休息。她送走一宿沒休息好的林 夫人,沐浴過后并沒有回到床榻歇息,而是走到書案旁邊坐下。 她從厚厚的詩書底下抽出一張紙,展平在桌子上鋪好。她伸出手指在紙上虛虛點了點,眼底神色復(fù)雜。 到底是誰,越過譽王或者經(jīng)過譽王的同意,這么快把她從牢里放出來? 她蹙著眉細細思索了好一會,拿過毛筆在紙上落下幾個字。 位高之人面前,她沒有耍手段的余地。元清寧看著紙上的名字抿了抿唇,沉默一會,偏頭看著厚厚一摞詩書,神色一動。 22. 第 22 章 雁山圍獵 楚國皇室每年夏天都有個固定舉辦的活動——雁山圍獵。 雁山坐落于楚國京都郊外,山不算高,但是挺大,里面有不少野兔野鹿等野物?;适以谘闵嚼锩娲罱艘粋€專門用來消遣圍獵的獵場,每年夏天野物繁盛的時候,邀請重臣一同來此圍獵。 今年自然也是不例外?;实垭m然如今身體不是很康健,整個人憔悴至極老態(tài)畢露,但這圍獵的規(guī)矩還是不能破壞。 皇帝身體不適不再前去,今年的圍獵之事就交給了太子謝言來安排。謝言向來對圍獵之事不甚感興趣,往年只是走個過場,今年卻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上了。 加上今年酈國使者來楚,前幾天皇帝又給謝言和冶媖賜了婚,酈國使者自然也在邀請范圍內(nèi)。 酈國處于大楚西側(cè),境內(nèi)有廣闊的草原,因此酈國人不論男女,皆擅騎射。所以不管是為了楚國的顏面還是基本的禮數(shù),謝言不光要去,還必須親自策馬圍獵。 謝言雖然平日被皇后寵得有些愛使小性子,但在這件事面前還是默默接過擔(dān)子,連夜將圍獵的基本事宜安排妥當。 其他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好,但是在親自策馬圍獵這件事上,謝言卻犯了愁。以往的圍獵他根本沒上過場,如今又要騎馬又要射箭,簡直給他挖了一個巨大的坑等著他跳。 謝言趕鴨子上架嘗試著練了幾天騎射,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不是這塊料后,在圍獵的前一天火急火燎地進了一趟宮。 只是沒過一會,謝言就被皇帝從寢殿里轟了出來,耷拉著一張苦瓜臉,又灰頭土臉地跑去了皇后的寢殿。 皇后看著愁眉苦臉的謝言,了然地摸了摸自家可憐兒子的腦袋,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總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第二日一早,前往雁山圍獵的隊伍就浩浩湯湯地從皇宮啟程。皇帝皇后和年紀較大的后宮嬪妃坐守皇宮,感興趣的嬪妃還有年紀適宜的皇子公主、朝中重臣和家中子女都接受了邀請,一同前往雁山。 元宜這幾日在皇宮待得很是壓抑。蘇子和的傷基本已經(jīng)好了,終于從葉嫻宮里出來,被元宜打發(fā)回到外祖父府上靜養(yǎng)。 她每日除了派人去元清寧那里威脅和盯進度,就是獨自一人在宮里整理亂七八糟的消息,時不時還會迷茫地想想心事。 因此得知今年照常舉行圍 獵的時候,立馬跑去了葉嫻的宮里,拉著她在送來的名冊上簽了名字。 她和葉嫻待在隊列中間的馬車里,掀起簾子看著其他前去圍獵的人有哪些。斜后方的馬車窗簾正好被風(fēng)吹開,元宜偏頭望過去,看見馬車里面坐著的元清寧。 默默收回目光,把腦袋轉(zhuǎn)回來,朝前面看去。元清寧那人若是識時務(wù),今天應(yīng)該就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