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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把手上的東西捏成一團,“你真是把一切都算好了?!?/br> 她垂下頭,無聊地捏了捏手指:“你也曾說過不愿來楚國京城,可現(xiàn)在,你卻鐵了心地要做楚國的帝王?!?/br> “如今看來,少年時說的話,真是可笑?!?/br> “我當(dāng)皇帝,只有一個目的?!敝x鈞辭聽到元宜的話,眼底又沉了沉,“你應(yīng)該知道。” 元宜攤手搖頭:“我不在乎了,我現(xiàn)在只想處理好自己的事,希望不要再出什么 亂子?!?/br> 她走到灌木旁邊,伸手折了一朵丁香,放在鼻尖輕嗅。冷冷的香氣爭先恐后地鉆進(jìn)鼻子,她滿足地輕嘆一聲,轉(zhuǎn)頭望向謝鈞辭。 “我剛剛?cè)チ诵滩看罄??!?/br> 謝鈞辭皺眉,想了好一會名字,低聲問道:“因為元清寧?” “元清寧?”她緩緩站起來,歪頭朝他勾唇一笑:“不,因為你。” 21. 第 21 章 青梅竹馬后遺癥 謝鈞辭眼睛微瞇,臉上少有地有了一絲猶疑。 “那日你說,你會幫我得到一切我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么。所以,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大禮。”元宜笑嘻嘻地朝他眨了眨眼,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為了你,我才跑了一趟刑部大牢。感動嗎,譽王殿下?” “你想利用我?”謝鈞辭眼底倏然一沉,垂手摩挲了一下腰間的香包。 “分明是兩全其美的事情,怎么能叫利用呢?”元宜擺了擺手,又跟著晃了晃腦袋。言語間有些幸災(zāi)樂禍,也有些戰(zhàn)意十足的勢在必得。 “待到一月之后,你順利登基,我也得到想要的信息,還送了你一份回禮。你我兩不相欠,不也挺好的?” 謝鈞辭并不接話,他看著元宜一副冰冷的笑臉,驀地送開手上的香包,長臂一伸,直接把面前的人摟了過來。 溫香軟玉入懷,他埋首至元宜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左手將她凌亂的頭發(fā)順了順,又緩緩下滑,輕輕撫了撫她有些瘦削的后背。 他半闔著眼,在元宜耳邊輕嘆一聲,輕得好似細(xì)微的夢囈:“你為何,總想與我兩不相欠?” 元宜僵硬地被男人抱住,臉上剛剛揚起的滿是好勝心的笑瞬間凝固,勾起的唇角也緩緩耷拉下來。 謝鈞辭靠在她身上,與以往不同,這次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元宜感受著這次與眾不同的沉重?fù)肀?,斜眼看了看他疲憊的樣子,鬼使神差地沒有掙扎,倒是默默運起內(nèi)力,讓兩腳牢牢釘在地上。 謝鈞辭的腦袋拱在自己脖子旁邊,溫溫?zé)釤?,垂下來的碎發(fā)和均勻的呼吸搞得她有些癢癢的。元宜抬著腦袋繼續(xù)看月亮,心上卻涌起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其實有些復(fù)雜,甚至讓人摸不清頭腦。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現(xiàn)在卻緊緊依偎在一起,像一對光明正大在后宮偷/情的苦命鴛鴦,酸酸澀澀,甜甜蜜蜜。 元宜皺著眉頭咬了咬唇,努力忽視掉后背上男人不大安分的手。她煩躁地?fù)噶藫甘种福杏X自己像一個奇怪的矛盾體。 她原本因為謝鈞辭做的事和兩人現(xiàn)狀而隨時想要逃避,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牽扯。但現(xiàn)在因為蘇子和的事情,又對他又有了些奇奇怪怪的挑戰(zhàn)報復(fù)之心。 與他冷眼相對的時候,卻總會想著過去的少女心事與懵懂情誼,燃起來的憤怒或者抱怨的火苗就逐漸減小,又神奇地熄滅。 謝鈞辭也是一樣。明明剛才看她的眼 神無比嚇人,下一秒?yún)s是把她摟進(jìn)懷里,往她身上一趴,看起來乖巧得毫無攻擊性。 之前也是這樣,每次都是陰晴不定,最后以及其溫順的姿態(tài)收場,和當(dāng)初西疆的樣子一模一樣,讓人提不起半點怒氣。 因此兩人明里暗里吵了數(shù)次爭了數(shù)次,放了許多狠話,倒是一次沒有真真正正地撕破臉。 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呢? 元宜沉默地想了許久,直到眼睛看著月亮都看出來了重影,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于是她將兩人奇怪的狀態(tài)歸結(jié)于葉嫻嘴里的青梅竹馬后遺癥,安慰自己一切正常。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這種奇奇怪怪的狀態(tài)也不會再有了。 而且前幾天謝鈞辭對蘇子和出手,讓她意識到他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極危險的男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為了自己和其他人,他們不能也不會再有瓜葛。 于是她吐出一口氣,輕輕晃了一下腿。身上的男人察覺到她細(xì)微舉動,迅速直起身子,有些驚慌和抱歉地看了她一眼。 元宜被這眼神看得心猛地一軟,剛剛驅(qū)走的后遺癥情緒又有卷土重來的架勢。她趕緊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隨后壓下眉梢,臉色一沉,恢復(fù)到原來冷冷冰冰的樣子。 “之前我已經(jīng)把話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贊同你的行事方式,也不想再與你有什么交集?!痹吮荛_他的目光,緩緩開口:“就算你會傷害我身邊的朋友,我也會用我的方式,將他們保護(hù)好?!?/br> 謝鈞辭緩緩松開手,眼中的其余情緒瞬間被他壓下。漆黑的瞳孔幽深冰涼,和以往無異。 他慢慢負(fù)起手,抬眼看了一下夜空,低聲說道:“只要你不突然消失,我不會做什么。不過你送來的那份……”他停頓了一下,而后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想用她從太子那里套到消息,她既有用,我會暫且留她一命。但她若是不安分,觸碰到我的底線,可就說不準(zhǔn)了。” 說罷,他俯身快速地幫元宜摘下頭上的落葉,衣袖一擺,轉(zhuǎn)瞬消失。 元宜察覺面前一晃,再次抬起眼,面前已沒有人影。她摸了摸跳得亂七八糟的心臟,有些迷茫地怔了一瞬,然后恢復(fù)原來的樣子,轉(zhuǎn)身迅速回了屋子。 * 第二日,元清寧正抱著只剩下一點點的烤雞縮在墻角睡得迷迷糊糊,就聽見獄吏大聲的叫喊聲還有清脆的鑰匙碰撞聲。她和周圍關(guān)押的人都被吵醒,慢慢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牢房的大門。 獄吏剛剛吃完早飯,這會兒手上拿著竹簽剔著牙齒,另一只手搖著鑰匙串,慢慢悠悠晃到了牢門旁邊。 另一人抬著一個沉沉的木桶,砰的一聲放到了牢門前面。元清寧伸著脖子往那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還是滿滿一桶的硬饅頭。她嫌棄地皺了皺鼻子,默默把懷里的燒雞往里面藏了藏。 饅頭被獄吏三三兩兩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