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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孔思帶著慍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是叫你回府,怎么還在這里?”陸意秋一聽,心下一松,全身像xiele勁一樣,軟趴在黎孔思身上,帶著哭腔回道:“我迷路了。”黎孔思哭笑不得,“就說你身體里裝的稻草,你還不服氣,走吧?!?/br>“那些人呢?”陸意秋緊張四處張望。“死了五個(gè),剩下的都跑了?!?/br>“你沒事吧?!标懸馇镎局鄙?,將黎孔思一頓好摸。手摸到后背時(shí),粘膩濕滑沾到手心,拿到鼻下聞了聞,nongnong的血腥味傳來。“你受傷了!”陸意秋大驚。“嗯?!崩杩姿纪纯嗟睾吡艘宦暎氨伙w刀刺了一刀。”“我們快回府,找大夫來為你醫(yī)治。”“不用,我有傷藥。先不要回府,我身上一身血怕會(huì)嚇到府上的人?!?/br>“一身的血!”“不用擔(dān)心,是那些人的,我只傷了后背?!?/br>黎孔思帶著陸意秋從巷道里出來,找最近能住宿療傷的地方,竟然是麗香樓!金沙賭坊查封后,麗香樓倒沒有波及到,照樣風(fēng)生水起,生意好得不得了。陸意秋將身上的外袍裹在黎孔思身上,遮了一身血跡,又將身上的銀子全給了出去,要了一間房。“客官,要什么樣的姑娘?”那mama在后面喊問。“不用姑娘,大爺自帶了?!崩杩姿寄罅四箨懸馇锏哪?。陸意秋打掉他的手,低吼道:“都這時(shí)候了,還有心情玩笑。”入了房,栓好門。陸意秋除了黎孔思的衣袍,看到衣袍內(nèi)襟掛著好些暗器,種類跟當(dāng)初血屠堂堂主司空離的一模一樣。陸意秋瞅著黎孔思不說話。黎孔思避不過那雙難得顯現(xiàn)出咄咄逼人的圓眼睛,只得承認(rèn)道:“不要再看了,我知道你懷疑我很久了,現(xiàn)在我承認(rèn)我是司空離總行了吧。你要再看下去,我的傷口可要惡化了。”陸意秋驚跳起來,指著司空離道:“你真是司空離!你為什么要改名?怎么會(huì)去太學(xué)院?怎么又來做官?啊,你是不是想報(bào)復(fù)朝廷剿了血屠堂?那你在我爹手下做官是不是也有目的的?你快說,快說啊?!?/br>“好,我快說。我的傷口很痛?!?/br>“傷口很痛,快讓我看看!這,這傷口怎么變黑了?”“看來那飛刀上淬了毒?!?/br>“毒,那怎么辦?”陸意秋大急,“是不是我把毒吸出來就沒事了?”“不用擔(dān)心,這應(yīng)該只是一般的毒,我有百毒丹吃一顆就沒事了?!?/br>“那你快吃呀?!标懸馇锒⒅究针x吃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眼睛又轉(zhuǎn)到傷口上來,“那這傷口怎么辦?”“把傷藥灑上去,包扎一下就沒事了?!?/br>陸意秋依命行事,包扎完,又將司空全身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終于徹底放心下來,軟倒在床塌上。“那些人是什么人?”陸意秋想起來問道。“不知道。”司空離如實(shí)道。“你也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是你們血屠堂的仇家?”陸意秋猜測。“司空離已死,哪來還有仇家來尋仇?要有仇的話,也是黎孔思結(jié)下的?!?/br>“你在太學(xué)院得罪過誰沒有?”“沒有,安份的很?!?/br>“一個(gè)月偷三次御酒也叫安份?!?/br>“偷了那么多年都沒事,不可能今天就出事吧?!?/br>“既然不是在太學(xué)院時(shí)得罪的,難道是任了司法參軍審查案件得罪的?”“也未必不可能?!?/br>“那會(huì)是誰?”陸意秋蹙眉。“不論是錦鯉閣還是方照流都不是善與之輩,還有椒山皇陵妖鬼一案你爹也交由我查察?!彼究针x提醒。陸意秋聞言一陣心驚,“那我們怎么辦?”司空離哼了一聲,回道:“且再看看吧?!?/br>“好?!标懸馇锱雷饋淼溃骸凹热荒愕膫幚砗昧?,我們就回府吧?!?/br>“不能?!?/br>“為什么?”“你忘了,我剛喝過秋白釀,又中了毒,還催動(dòng)真氣力敵,現(xiàn)在全身難受得緊。”司空離又壓抑著哼了一聲。“秋白釀,中毒……梜灃果,強(qiáng)精。你,你……”司空離額上滾下汗珠,似忍得很辛苦。“正好在青樓,我去叫個(gè)姑娘來?!标懸馇锟床贿^去立即站起來。司空離一把拉住他,“不要叫女人來?!?/br>陸意秋望著他。司空離將陸意秋拉進(jìn)懷里緊了緊,沙啞著聲道:“我告訴你一個(gè)我的最大秘密?!?/br>陸意秋白了他一眼,“你的大秘密不就是血屠堂堂主司空離的身份嗎?”“不是?!彼究针x低頭在陸意秋脖頸間嗅了嗅,一字一句道:“其實(shí)我好龍陽?!?/br>“什么!!”陸意秋掙扎,顫著音道:“你,你放開我。我,我去替你叫小倌來?!?/br>“小倌,你真的希望我抱小倌嗎?”司空離突然放了陸意秋,臉上似笑非笑。“我,我……”本來該理所當(dāng)然地說希望的??墒?,希望這兩個(gè)字臨到嘴邊卻像千斤重一般,難吐出去。司空離道:“我不喜歡女人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也不喜去摸撫他人,不論是男,是女。”說著,長臂一舒,又將陸意秋攬進(jìn)懷中,低語在陸意秋耳邊,“唯你例外。”低低的話語,熱熱的吐氣,像貼在心上,緊緊密密。陸意秋想掙扎,全身像抽了力氣一般,癱在司空離懷中。司空離拇指劃過陸意秋的下巴,將唇印了上去。熱熱火火的,燒得陸意秋腦袋全成了漿糊,順著他的舌頭,張開嘴,換來心臟裂開般的鼓動(dòng)。仿如中了春、藥的是自己,全身又軟又麻,腦袋暈暈沉沉又如酒后上頭,任由司空離將自己抱到床上,除了衣衫,身無寸縷地躺著。司空離忍耐力的確了得,明明已動(dòng)情得厲害,偏偏不緩不急,細(xì)細(xì)研吻,引得陸意秋紅了肌膚,喘了呼吸。隨著司空離唇和手指一路往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