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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農(nóng)炮,張嘴就開噴:“這些賤人還要不要臉了,合著祖宗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他們驕傲著不是自己做的事,仇恨著從未見過的人嗎?神經(jīng)?。?!”余棠本來就挺心平氣和的,充分展現(xiàn)了佛系性格的養(yǎng)生之處,這會兒也被江鯉真情實感地暴躁染得真氣上涌——耳朵疼。她瞧了江鯉一眼后,慢條斯理地捏著勺子攪拌了幾下蜂蜜水,還往里面調(diào)了一點兒黑松茸的巧克力醬,權(quán)等著在段總的批準(zhǔn)下,一會兒能嘗上一點點。段汀棲是覺著江鯉討嫌,決定趁這會兒出門辦點事,走前要喝一杯余棠服務(wù)的蜂蜜水。“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上心……”江鯉不滿地看著余棠,“你這些年還招惹這種人了沒?一個兩個就算了,再來多一點兒你還不被刺成馬蜂窩!”“不會說話就安靜如雞?!贝┖么笠碌亩瓮咛糇哌^來,抬手把憤怒的草魚撩到了一邊兒,端過余棠手中的杯子,在她期待的眼神兒中一口氣悶了個底兒朝天。余棠:“……”江鯉沖吃飽喝足就出門兒的“囂張跋扈”豎了根中指,還沒繼續(xù)醞釀出下一炮,段汀棲又卷著細(xì)風(fēng)去而復(fù)返。“忘了件事情。”余棠默默記她一筆的念頭剛起了個草稿,又因為這個去而復(fù)返暫時擱置,豎著耳朵等著聽一句“你待會兒可以自己沖一點兒喝”的時候,段汀棲在她面前俯身,毫不猶豫地吧唧親了一口。余棠:“……”蜂蜜巧克力味的,這人可真行。段汀棲在江鯉的目瞪口呆中再次施施然出了門,余棠則是似有若無地瞧著她的背影,用舌尖在唇齒間輕輕探了遍,有一點點甜。江鯉:“你們這兩個……還要不要臉了!”在這顆偽草魚的玉米加農(nóng)炮眼里,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經(jīng)常不要臉,只有她穩(wěn)定性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余棠怪吊兒郎當(dāng)?shù)仨私幰谎?,竟然沒什么反駁的意思。江鯉痛心疾首……她真的發(fā)現(xiàn)余棠最近跟段汀棲越來越像了,尤其是一言不合就擺神秘,裝得一批!余棠估摸著段汀棲徹底走遠(yuǎn)了,才朝她一伸手,理直氣壯地問:“你有什么事?”江鯉罵了句臭不要臉,從兜里掏出顆暗度陳倉的八寶糖遞給她,接著拉了把椅子坐床邊兒,表情歸零地上下認(rèn)真掃了遍余棠:“你那天真是沒躲過被捅的,不是故意的?”余棠低眼剝開糖紙,舌尖一卷,“我又沒有毛病?!?/br>江鯉并沒全信地端詳著她,一掃旁邊的電腦,“我怎么覺著你有呢,最近心寬得不行,爪子也好得挺快,都能玩兒游戲了?!?/br>余棠掀起眼皮兒一哂,撩撥著嘴里的糖,“你之前不是就一直希望我別再追著這些破事兒不放,現(xiàn)在才安生幾天,又猜東想西的?!?/br>“你別裝了,主動安生跟你這種被迫把住院當(dāng)安家的能一樣嗎,稍微有點兒文學(xué)素養(yǎng)的都懂!”江鯉心累地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跟我多一點點真誠,讓世界多一點點美好。”余棠:“不能。”江鯉:“……”江鯉:“你要死啊……”“你不是真的喜歡我吧?”余棠忽然不走心地打斷江鯉的話茬,從床上直起身,湊近了一點兒打量她,“要不然段汀棲為什么那么篤定的一天防著你,她到底防什么呢?”江鯉快被這兩個人氣死了,用盡了洪荒之力咆哮了一句:“滾?。。?!”“我眼睛瞎了我喜歡你?!彼龖嵟卣f。余棠竟然有些樂地躺了回去,尋思著點點頭:“段汀棲眼睛瞎了?!?/br>被她念叨的人其實哪里都沒有去,而是下樓后開了車,漫無目的地轉(zhuǎn)悠到了護城河的河岸邊。河底有各色水草和輪藻,被絢爛的燈光照得五顏六色,折射出隱秘的色彩。段汀棲開了半扇窗,側(cè)臉在光怪陸離的色彩映照下安靜異常,風(fēng)從縫隙中吹進(jìn)來,卷起了她手中一個不算多厚實的信封。這就是那天從千秋橋的葉宅里取出的信,應(yīng)該是葉巍留下的,寫明了留給余棠以后身邊最親近的人。而這段日子一是各種雜亂的事堆在一起,二是出于某種考慮,段汀棲一直把它留在車?yán)?,并沒有看。其實還有一點別的原因,就是這信拿到的時候,余棠其實還沒有真正給段汀棲安排身份,她說鄭重點,并沒有拆這封信的資格。現(xiàn)在倒是有資格了,段汀棲卻仍舊很遲疑,因為她總覺著信封里裝的東西,跟余棠一直不想開口說的事情有密切關(guān)系,也總覺著這個信封開了,會放出某些光怪陸離的事情。已經(jīng)是夜里八點,氣溫在一點一點往下降。段汀棲摩挲了一下指腹,慢慢撕開了燙著鹿徽的封漆。封口一打開,里面先沒看到別的,第一時間忽然掉出了一張非常小的血液試紙,上面染著足夠濃的血跡,大概可以保存三十年之久。段汀棲眉梢倏地一皺——這是什么東西?她沒敢輕易用手捏,低頭擰眉看了一會兒后,隨便戴了只一次性的吃蝦手套,拿起來放到了旁邊。接著從封口里倒出的,竟然是非常小的一包粉末狀結(jié)晶體,在車燈的透照下散發(fā)著詭秘的淡藍(lán)色熒光。和那天從葡萄酒莊帶出的毒品一模一樣。段汀棲眉心重重一跳,托著這包淡藍(lán)色粉末看了很久,發(fā)現(xiàn)它的顏色其實有點淡,不同于葡萄酒莊那包的幽藍(lán)色。也就是說——這種化學(xué)合成的新型毒品十年前就有了雛形,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純得更加完善?而新型毒品和藥品一樣,從著手研制到真正穩(wěn)定上市,需要數(shù)年的時間。化工廠——化學(xué)制毒——葉巍。一條詭異又清晰的脈絡(luò)好像已經(jīng)慢慢浮出水面。只是這包毒品到底是哪里來的?葉巍又究竟留著它干什么,他是參與者,還是在調(diào)查?段汀棲小心翼翼地把這包東西又送回了信封,指腹轉(zhuǎn)而捏住了一張薄薄信紙的邊緣。看,還是不看。轉(zhuǎn)瞬的閃念后,段汀棲毫不遲疑地夾住那張信紙,抽出拆開。“阿棠——”信的開頭署名的是余棠,下一句卻說:“我不知道拆開這封信的人是誰,所以叫了阿棠的名字,但我相信能被她帶回家拿到這封信的人,一定跟她的關(guān)系親如一人?!?/br>葉巍的字并不大氣方正,反而有一種女子一樣的娟秀,段汀棲看著這個開頭,心里忽然泛起了一股難言的情緒。“留這封信是因為我最近老覺著有些事情不對,三天兩頭來找茬的人勝往日十年之多,你與我的間隙雖日漸堆積,但我騰不出手來跟你解釋緣由,也害怕真的沒有再化解的一天,甚至害怕我死了,你連我的信也不愿意再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