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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準(zhǔn)備,一日內(nèi)人間蒸發(fā)。所以哪怕中法之間早已經(jīng)簽訂了引渡和刑事司法協(xié)助之類的條約,陳鏡開本身也可能抓不到了,沒想到余棠手還挺長,把人給想辦法“請”了回來。“這次不是靠狗鼻子,是我本來就一直注意著他?!庇嗵某粤丝诿妫瑳_段汀棲一揶揄。段汀棲笑著撓撓她下巴,“小王八蛋,還記仇?!?/br>她說完收拾了碗筷,進(jìn)廚房洗去了。全部收拾完,她給余棠身后支了個枕頭,不準(zhǔn)她亂動地搬了臺敗家之眼的電腦,“還沒跟你一塊玩兒過游戲,我陪你玩會兒怎么樣?”“不忙別的事了?”余棠打量著電腦A面的一只眼睛和冰川藍(lán)的外殼,感覺還怪好看的。“不忙,這幾天陪你。”段汀棲擱旁邊歪歪頭,在她唇上彎腰一親,“就知道你喜歡,我也覺著這只眼睛比外星人的腦袋好看?!?/br>余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好看也沒有游戲加成,你行嗎?”“寶貝兒,這世上有一條準(zhǔn)則。”段汀棲噗笑著翻開她的電腦,坐對面兒屈指彈了下余棠的額頭,“不要輕易說自己的對象不行,男人女人都不可以。”余棠笑著開了電腦,沒說話了。兩個人選了幾款FPS的網(wǎng)游,輪番組隊玩兒了一會兒,擊殺數(shù)各自不相上下,過程還不時伴隨著——“我怎么就被反殺了,寶貝兒,你剛才不是說你已經(jīng)打了三槍嗎,三槍腳指頭?”“人家在安全區(qū),你在上面架槍架個鬼哦。”“好了,別控評吹水了,沖?!?/br>……“沒手/雷了?還有閃/光彈嗎……要不你從左邊繞,我開車突,直接上吧?!?/br>“嗨,都行,反正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寶貝兒,這就涼了?曇花都比你長壽?!?/br>……“你讓開,我來,我S686賊6,我先噴?!?/br>“嗯,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了,身上還掛著椒鹽,真安詳?!?/br>“哦,我情愿的,我樂意為你做一做攻?!?/br>“……雨我無瓜,各自美麗,勿cue?!?/br>……“我算一下,65-79,你還做一做攻嗎?”“寶貝兒,不要這么嚴(yán)格,比賽無情,人間有愛?!?/br>……兩個人玩兒了一中午,天色漸暗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盧為的聲音:“不準(zhǔn)走,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段汀棲放下電腦,拉開門探頭看了一眼,看到盧為抓著的年輕男孩子時眉毛抬了抬,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怎么了,盧為?”段汀棲挪開視線問。盧為把余棠要加的藥遞給段汀棲,松開手皺眉說:“我上次其實在余棠病房門口見過那個捅刀的女孩子,當(dāng)時她也提了個果籃兒,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我那時候沒怎么在意,結(jié)果沒幾天就出事了?!?/br>她看向面前的程榕,點點下巴,“這人今天也是一模一樣,我剛才特意停在樓道口,看他在門口遲疑半天了?!?/br>程榕略微尷尬地表示:“我就是來看看她,不知道方不方便進(jìn)去?!?/br>段汀棲瞇瞇眼,其實她事后也想起來了,那天在樓底下曾撞見過李嘉欣,當(dāng)時也沒注意,還碰掉了她兩個橘子——而她同時也清晰記得,余棠被捅的那天早上,程榕發(fā)過消息問她那天要干什么。在門邊兒靠了一會兒后,段汀棲沒多說什么,目光掃過程榕幾圈后,就放他們兩個進(jìn)來了。盧為還有事兒,沒說兩句話,照常對照著病歷加了藥,簽完名就離開了。程榕倒是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放下帶來的果籃和一只小熊后,直直站在床邊問余棠:“感覺好些了沒?還疼嗎,我不知道哪些能吃不能吃,所以買的這些水果都是好消化的?!?/br>余棠定定看著他的表情,忽然問:“你跟李嘉欣認(rèn)識是吧?”程榕臉上的不自然一下就蔓延到了脖頸,耳朵后也倏地有些紅,他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余棠一看,還有什么不知道。“所以你最近跟我保持聯(lián)系,只是想隨時掌握我在哪里?!庇嗵目粗f。被她看著的人張了張嘴,沒說出反駁的話。余棠沉默了一會兒,喊了聲:“程榕?!?/br>程榕喉嚨立即動了一下,幾乎有些手腳備受煎熬地說:“她是找過我,可是沒跟我說過別的,我也不知道她要這樣……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余棠:“現(xiàn)在還想知道嗎?”程榕忽然間沒太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怔忡地看著她。“我十年前也想知道真相?!庇嗵难劾锖鋈环浩鹨唤z不易察覺的情緒,“但我不是想為自己開脫什么,我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也犯了這樣的錯,聽信過別人的話,所以——”她頓了一下,嘴角抿成一條線,“我這十年仍然想知道真相,可是我沒犯過第二次錯。”程榕面對著他陡然背脊一硬。“算了?!庇嗵暮鋈挥行┢v地看了他一眼,安靜說:“出去吧。”程榕啞口無聲地抖了下嘴角,還想再說什么,一直靜靜靠在窗邊沒有插話的段汀棲走了過來,眼也沒抬地說:“滾出去?!?/br>☆、真喜歡你門外在冷風(fēng)中默立的程榕站了很久都沒有走,屋內(nèi)的段汀棲也避著余棠傷口,在她懷里摟了很久沒起來。“明明換著被捅的是我,你怎么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余棠低頭揉揉段汀棲的耳朵,笑著自嘲了一句。她本意是讓小段總別撒嬌了,快起來,結(jié)果段汀棲在她話落后,不假思索地接了句:“你是我的?!?/br>余棠:“……”段汀棲不知道從哪兒隨手摸出了一面鏡子,舉到余棠面前說:“不過你自己看看,你跟咱家書房里擺的那個大肚彌勒佛像嗎?”“……”余棠尋思著這人明里是說她“大肚”,暗里鐵定是拐著彎兒地在訓(xùn)她一天白蓮花,所以看了看鏡子后,忽略不能細(xì)看的形象,默然說了句:“……我最近胖成這樣兒了嗎?”“……胖什么?瘦成二兩小五花了!”段汀棲收起鏡子,“我說你跟那大肚子的光頭和尚一樣,都缺心眼兒?!?/br>余棠無言以對了半天,好脾氣地算是領(lǐng)下了,一瞧段汀棲,“那你還怪含蓄的?!?/br>段汀棲竟然罕見地翻了個白眼兒。不管怎么著,這事在她倆之間算是揭過翻篇兒了,段汀棲表露出了不插手把程榕和李嘉欣怎么著的意思,任由余棠一天瞎折騰。但是消息傳到江鯉耳朵里后,這個真鉆姐妹花差點兒爆炸。“我去他媽的,什么意思?”江鯉呲著牙從外面兒跑了進(jìn)來,翻了翻羽絨服的帽子,把自己武裝成了一顆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