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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豆芽回趟她家。” 李念荷上個月就出了院,羅扎也從局子里出來了,兩個人開始離婚拉鋸戰(zhàn)。 羅薇怕羅扎過來sao擾,在學(xué)校外面安保嚴(yán)格的小區(qū)租了個小兩居讓養(yǎng)母住,平時下學(xué)就回去,陳鹿鳴那段時間不在,一直叫謝超和趙泰和送她回去,倒也太平。 路上陳鹿鳴問了問李念荷近況,安慰道,“離婚的事何律師在專業(yè)上能搞定,但蔡叔叔說了,不能逼你養(yǎng)父太厲害,畢竟他爛命一條,萬一窮途末路對你們母女來點什么是吧,先緩著點,他那賭博還欠一屁股債,不行就叫他贏兩把,離婚這事就好說了?!?/br> 羅薇明白他意思,就是,“這次欠了你人情……” 陳鹿鳴打斷,不高興道,“你說什么?!” 羅薇忍不住笑了,“不是,你別急,我話沒說完,意思是欠你人情沒關(guān)系,可何律師蔡叔叔一直為這事忙,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兩人到了樓門前,她拿鑰匙打開門,用力拉開讓陳鹿鳴往進(jìn)走,隨后跟著進(jìn)去,樓道門在身后發(fā)出啪一聲響合上了。 樓道有點暗。 陳鹿鳴回頭看一眼,“小心路?!?/br> 又接了她前面的話,“這種事不用你cao心,蔡叔叔跟別人不一樣,我姥爺在世的時候兩家是世交,這來來往往不知道誰欠了誰多少人情,沒法算,也用不著算,懂嗎?” 羅薇點頭,“知道了?!?/br> 陳鹿鳴在二樓停下,“這邊還是那邊。” “等下,我開門?!?/br> 羅薇從他身邊經(jīng)過到了西戶,拿出鑰匙開門,“在這邊?!?/br> “你養(yǎng)母不在家嗎?” “不在,她在家里坐不住,身體剛好就在小區(qū)外面那一排商鋪的飯館找了工作。” 她說著打開門,陳鹿鳴從狹窄的入戶走廊看到里面,初夏白天長,剛下午五點,傍晚的余暉在地板灑下一地光線,小小的屋子看起來有點敞亮。 羅薇回頭見他發(fā)呆,把他手里東西接過后笑道,“進(jìn)來看?!?/br> 家里沒男人的拖鞋。 陳鹿鳴趿了羅薇一雙夏季拖鞋,勉強(qiáng)塞進(jìn)半只腳掌,惦著后腳跟有點滑稽地在幾個房間間穿梭。 “你養(yǎng)母收拾屋子真干凈?!?/br> 他趴在羅薇房間門口感嘆。 羅薇倒了兩杯白開,里面各自加了兩勺養(yǎng)母自制的百果香果醬,果醬在水里化開,呈現(xiàn)了淡淡的蜜色,變成了飲料水。 她喊他,“你過來坐,別走了,小心腳硌著疼?!?/br> 心想家里要買幾雙男人拖鞋,就算他不經(jīng)常上門,難免蔡叔叔他們來一下,叫人家怎么進(jìn)門? 想著心神恍惚了下,就見陳鹿鳴拎著兩只拖鞋,光腳走了過來。 “可以給我買雙拖鞋嗎?” 他一邊問一邊看拖鞋鞋底,再次感慨,“你腳真的好小,三十五碼,上次給你買衣服沒問題,買鞋可遇到了麻煩,費我好大功夫才弄明白你鞋碼?!?/br> 羅薇不禁問,“你問了人嗎,誰?” 她好奇不已,也沒聽人提過這茬。 陳鹿鳴站在余暉里笑一下,半邊身子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他張開手掌比劃了比劃,輕描淡寫道,“忘了哪次閑得慌,就這么比劃了下?!?/br> 正好他一個手掌長度。 22.5厘米。 羅薇剛喝進(jìn)的一口百果香飲料水差點都噴出來,臉也跟著紅了個透。 他……真的好閑。 48、第48章 陳鹿鳴從小到大就住大房子,小時候父母的事業(yè)雖不及現(xiàn)在,但起點比絕大部分人高不少,姥姥姥爺、爺爺奶奶家庭背景都屬于社會階層比較高的那種,平時接觸的人也大都如此。 他從小被眾人寵著長大,所以我行我素沒吃過苦,也從沒在羅薇形容的“小兩居”待過,坐進(jìn)稍微有些硬的沙發(fā),嘴里咂著酸酸甜甜的百香果水,一雙眼看看陽臺掛著的衣服,角落里抽出新枝的盆栽,玻璃上貼著的大大福字,就覺得既新鮮又溫暖,充滿了煙火氣息。 不禁有些羨慕。 他什么時候才能跟小豆芽天天生活在一起,就像這樣,房子不用大,夠住就好,家具飾品不用多高級,溫馨就行,他肯定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結(jié)了婚就不著調(diào),肯定一下班就回家,手里有錢就上交,家務(wù)也愿意做。 “想什么呢?” 羅薇先前被他形容鞋碼的樣子臉紅到,掩飾性地去廚房切水果,又湊了一盤堅果糖拿出來放在茶幾,見他失神的樣子便問道。 陳鹿鳴回過神來,臉微微有些紅,抓了一粒堅果塞嘴里道,“沒什么啊,在想假期干嘛,可夠無聊的,那么長假期?!?/br> 不像在學(xué)??梢蕴焯旌拖胍姷娜艘娒?。 羅薇笑了下蹲在茶幾一邊剝瓜子,不經(jīng)意道,“國家隊那邊沒來找你么?” 怎么沒。 進(jìn)了決賽找過一回教練,決賽拿到冠軍又找到他面前。 但她好端端提這個。 陳鹿鳴嚼著堅果的動作慢下來,臉上的笑消失了,意味不明看她一眼,“找過,怎么了?” “那你去嗎?” “不去?!?/br> 客廳里陷入沉默。 羅薇不再說話,陳鹿鳴也死活不再愿意開口,心里仿佛憋著一口氣,只拿余光暼著她剝瓜子的動作,見她麻利地剝了很多,一粒一粒堆在一只白底藍(lán)邊的小碟子里,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拍了拍手把碟子遞過來,“給你的?!?/br> 陳鹿鳴這才開口,“大夏天給我吃這個,上火?!?/br> 但他吃的比誰都?xì)g。 唇角也又翹起了笑。 羅薇跟他相處知道怎么拿捏他脾氣,見他又高興起來才提了剛才說的事,“去吧,不是說好要當(dāng)未來最帥的國家運動員嗎?” 陳鹿鳴一下抬起眼盯著她,盯了足足好幾秒眼眶都有點發(fā)酸,才忍不住質(zhì)問,“你跟我來真的?!” “你那么喜歡擊劍,運動方面那么高天賦,現(xiàn)在不去,等過了這個年齡,以后就再沒機(jī)會了……” 羅薇試圖跟他羅列好處,做長遠(yuǎn)打算,陳鹿鳴的想法卻跟她背道而馳。 什么跟什么? 他高一剛讀完就跑國家隊,那邊訓(xùn)練基地在京,意味著他學(xué)籍也得跟著往回調(diào),起碼最近兩年就跟她天各一方了。 他們都沒來得及……就分開。 這些她都沒想過么? 她真傻還是裝傻?! 陳鹿鳴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好像她喜歡他的事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幻想,而事實上她根本就不在乎罷了! 他繃著臉克制著把小碟子摔回茶幾的沖動,瞪著她打斷,“不是、小豆芽你什么意思,有你這樣的人,不知道……還迫不及待我離開英才是吧?” “我、我他媽走了對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