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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時吃下的浮圓子…… 褚懌口中略干,想,大抵是從她的臉頰聯(lián)想到那甜滋滋的浮圓子的緣故,便有意不再看。 這時容央扭過頭來,壓低聲責(zé)備:“魚都快跑完了,你怎么還沒釣上來?” 褚懌只得又把視線轉(zhuǎn)回去,對上那微惱的目光:“如果殿下是魚,會咬那鉤么?” 容央張口結(jié)舌,自知說不過他,忿忿轉(zhuǎn)回臉去,越想越莫名其妙:“我為何要咬你的鉤……” 又碎碎念:“我有的是吃的……” 褚懌沒忍住,笑了。 靜默片刻,道:“喜歡吃魚嗎?” “當(dāng)然。” 不然為何紆尊降貴地在這兒配合他? 褚懌:“喜歡糖醋的?” “嗯。” 不然為何看在那些山楂糕的份上對他寬宏大量? 褚懌:“清蒸的不行?” “沒滋沒味的,當(dāng)然不行?!?/br> 褚懌黯然,便想再爭取一下“紅燒”,倏而眼鋒一凜,手腕驟抬。 容央正低著頭、捧著臉細(xì)看水中浮標(biāo),冷不丁一片水花撲面而來,霎時被濺了個滿臉。 “……” “……” 褚懌把上鉤的鯉魚送至對面,四平八穩(wěn):“快些,該跑了?!?/br> “……” 容央抹去臉上水漬,用力壓下心中怒火,繃著小臉氣勢洶洶地把這條鯉魚解下,關(guān)進(jìn)魚簍里。 這一回,竟順風(fēng)順?biāo)?,如有神助?/br> 褚懌驚嘆之余,掀眼,對上那明顯要秋后算賬的眼神。 薄暮照在小美人水光漉漉的臉上,也照在小美人烈火熊熊的眼睛里,褚懌喉結(jié)微動,指指臉上,示意她哪里哪里還有水珠。 容央用袖口揩過,低頭一看上面暈開的胭脂,咬牙切齒:“妝、全、花、了!” 褚懌不以為然:“本來就不施粉黛更美?!?/br> 容央看他一臉淡然,越發(fā)氣急敗壞:“是你弄的,你自然這么說了!” 褚懌并不茍同,但也知道眼下是不能火上澆油的,斟酌道:“那,你也弄我一回?” 容央自認(rèn)不是個睚眥必報的脾性,但此一時彼一時,正色道:“那你把笠帽摘下來。” 褚懌不上鉤:“你剛剛都不曾摘帷帽,我又為何要摘笠帽?” 容央便退一步海闊天空:“那你不許躲!” 褚懌點(diǎn)頭。 容央大喜,手伸進(jìn)水里去,躍躍欲試:“不許躲哦!” 褚懌揚(yáng)唇。 颯颯暮風(fēng)吹在身上,下一刻,嘩然水花撲來。 泠泠春水一半濺落笠帽,一半濺落胸膛,水珠破碎剎那,也有一滴、或者兩滴濺落在唇上、心上…… 褚懌坦然受著,果然不動,不躲。 容央快意十足,自然而然得寸進(jìn)尺,趁其不備,立刻偷偷多拂一下。 便欲故作無事地坐回去,男人的聲音自帽檐底下低低響起:“殿下可知,我向來是睚眥必報的?” 容央愕然抬眸,驚見褚懌一只手已放入水中,五內(nèi)俱焚:“你要干什么?!” ※ 落日熔金,少女驚叫聲響徹四野,間雜水鶩齊飛聲沖天而上。 暮帳中,水聲肆然,歡聲酣暢…… 第26章 、烤魚 荼白、雪青和百順一塊前胸貼后背地坐在農(nóng)舍小院里,眼看夜幕四合, 不由憂心忡忡。 百順倒是氣定神閑, 體貼地從庖廚里拿了水果來給二人果腹,后又順道告知這間農(nóng)舍的主人乃是個極擅烹飪的老翁, 這會兒正在給大家準(zhǔn)備晚膳,而晚膳主菜,就是駙馬爺稍后送來的肥魚。 荼白、雪青一直在宮中伺候, 哪有過這等經(jīng)歷, 聞言又驚又慌,驚則驚駙馬爺果然這樣的“不拘一格”, 慌則慌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祖宗肯不肯屈尊這地兒。 心里正七上八下,百順道:“喲,回了!” ※ 白浪拍岸,漁船泊穩(wěn), 容央照舊給褚懌抱下船。不過不同上回,這一次剛下船, 容央便嚷嚷著落地,喜氣洋洋地抱著一樣?xùn)|西往前走。 荼白、雪青上前去,借著農(nóng)舍墻垣外的一盞破敗燈籠細(xì)看,大驚失色。 “殿下,您……” 朦朧光暈里, 嘉儀帝姬衣鬢凌亂,妝容全無,卻是個眉?xì)g眼笑的吉祥樣兒:“快, 瞧瞧我們的肥魚!” 雪青上前把那沉甸甸的魚簍接過,驚嘆:“這么多!都是駙馬釣的?” 容央板臉強(qiáng)調(diào):“我親自、一條一條放進(jìn)去的!” 荼白嘴里能塞鴨蛋,上前來鼓掌,容央得意洋洋,轉(zhuǎn)頭對后面走來的男人道:“怎么個吃法?” 褚懌想起先前被岔開的試探,心知誘導(dǎo)她放棄糖醋是不可能了,遂道:“老翁做的,我烤的,選一樣?!?/br> 容央覺得兩難,便道:“我都要?!?/br> 褚懌聲調(diào)上揚(yáng):“這么貪心?” 容央眨眼:“不能貪心?” 褚懌駐足在樹下:“越是喜歡,越該節(jié)制?!?/br> 容央對這口吻和姿態(tài)都有點(diǎn)嗤之以鼻:“越是喜歡,越該放肆。” 褚懌瞇眼。 半明半昧的夜里,她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里全是勢在必得的驕傲和囂張,每一分情緒,都這樣坦蕩鮮明,理所當(dāng)然。 越是喜歡,便越該放肆嗎? 褚懌啼笑皆非,知道不必跟她爭,卻又想起先前她在船上的求饒,嗔罵,以及后來央他多多釣魚時的甜言軟語,天真狡黠。 她的確是很放肆的,冷嘲熱諷,嬉笑怒罵,都可以極盡心意,恣意酣暢。 這種酣暢,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體會過了。 褚懌沉吟的檔口,容央在他靜默的注視下,臉頰莫名熱起來。 她極快回憶了下自己的話——越是喜歡,越該放肆。是指喜歡那些肥魚,又不是喜歡他。 他別是自作多情了吧? 容央耳根發(fā)燙,立刻把魚簍從雪青那里抱回來,遞給他,示意他走。 褚懌伸手勾住,目光自她臉上移開,喊百順:“把馬車牽過來?!?/br> 因先前提過是游湖,車中放有備用的衣服,褚懌這聲吩咐,是為方便容央。 當(dāng)事人很懂得領(lǐng)情,等馬車在小院外的大柳樹下停穩(wěn)后,立刻走過去,走兩步后想起什么,又回頭。 小聲道:“你,不來吧?” 褚懌悠然:“殿下允嗎?” 容央一剎羞赧:“不允!” 就是怕他想跟過來才問的罷了,這人,果然是蹬鼻子上臉了! 容央把人瞪一眼,揚(yáng)長而去。 褚懌笑。 這時百順走回來,在他耳邊道:“郎君,李將軍已在橋上候著了?!?/br> 褚懌點(diǎn)頭:“讓他過來吧?!?/br> ※ 范申幕僚的名單,是回京后褚懌便吩咐李業(yè)思開始查的。 大鄞興科舉,至今圣踐祚,前朝遺留的簪纓權(quán)貴已盡數(shù)被進(jìn)士出身的各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