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9
跟她做朋友。 她喜歡交朋友,便找了機(jī)會,自己主辦了個曲水流觴宴,將那些有意與她交好的人都邀進(jìn)了宮。 辦宴會當(dāng)天,她還將下朝的裴宣請了過去。 裴宣提醒她,“念念,你該知道,她們與你交好,并不全是因?yàn)橄肱c你做朋友?!?/br> 平時嘻嘻哈哈的小公主抬起小腦袋,彎眸道,“我知道呀,她們跟我交好,是因?yàn)槲沂枪?,是父皇與母后最寵愛的女兒。而且她們這回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赴宴,都是為了能見到你。” 裴宣瞇起黑眸,“你既知道,那為何……” 念念笑了笑,一把挽住他的袖子,小臉滿是驕傲,“因?yàn)槲蚁霂突市终业交噬┞铩>退阏也坏?,我的皇兄這么好,可不得好好炫耀炫耀,讓她們都羨慕我。” 裴宣一怔,旋即啞然失笑,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你呀?!?/br> 這一場曲水流觴宴,裴宣只露了個面,并未多留。 饒是如此,依舊惹得赴宴的貴女們一個個神魂蕩飏,難以平復(fù)。 念念看著她們一個個挪不開眼的樣子,得意極了。 晚上她還跑去顧沅面前活靈活現(xiàn)的演了一遍,聽得顧沅直搖頭——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盡像她父皇了?一只老孔雀,一只小孔雀,都是好顯擺的。 顧沅這邊耐心的教育著女兒要學(xué)會低調(diào)謙遜,另一邊,裴元徹與裴宣父子正在對弈。 整塊白玉制成的棋盤上,黑白棋子縱橫交錯。 裴元徹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對面的裴宣,“你師父把你教得很不錯。” 裴宣道,“是,兒臣從師父那里受益良多?!?/br> “嗯,那為父便放心了?!?/br> 裴元徹落下一枚黑棋,淡聲道,“朕找欽天監(jiān)算過了,九月初三是個吉日,朕打算于這一日傳位于你,你覺得如何?” 第142章 番外 傳位? 裴宣拿棋的動作一頓, 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父皇,“您是說,今年的九月初三?” 裴元徹氣定神閑, 看他, “不然呢?” 一時間,裴宣連下棋的心思都沒了, 將白棋放回棋簍, 清雋的面容斂去笑容,斟酌片刻,試圖講道理, “父皇,兒臣才回宮不久……” 裴元徹語重心長, “你已經(jīng)長大了,都到了能娶媳婦的年紀(jì), 也可以肩負(fù)起江山社稷了?!?/br> 裴宣沉吟許久。 之后他撣著袍袖起身, 恭恭敬敬朝裴元徹一拜。 裴元徹慈愛的抬抬手,“親父子間不用客氣……” 裴宣抬眼, 面露為難, “父皇, 兒臣不是在謝恩, 兒臣是想請罪,還請父皇恕兒臣不能立刻即位?!?/br> 裴元徹臉上閑適的笑意淡去, 擰起眉頭, “你這是什么意思?” “兒臣從師父那里學(xué)得一身本事, 想去江湖歷練一番。” “……” “還請父皇成全?!?/br> 裴宣都想好了, 如果父皇不答應(yīng), 他就跑去求母后, 反正母后說的話父皇一向都聽的。 裴元徹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冷哼一聲,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你是在外面把心玩野了。” 裴宣抿唇不語。 裴元徹柔了態(tài)度,溫和道,“宣兒,你早日即位,朕也好帶著你母后出去游山玩水,安享晚年?!?/br> 裴宣抬眼,笑容溫潤,“若父皇允許,兒臣可帶母后一同去游歷?!?/br> 話音未落,就見一枚棋子砸了過來。 裴宣身形一晃,輕松躲過。 “你想得美!” 裴元徹幽怨咬牙,這小子瞧著老老實(shí)實(shí),心眼卻不少,就跟上輩子的延兒一樣,長了張糊弄人的好皮囊,實(shí)則比狐貍還要狡詐。 裴宣彎腰,拱手道,“父皇,給兒臣三年時間,三年之后,兒臣便回來繼承皇位?!?/br> 裴元徹薄唇微抿。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臉,很是不耐,“滾滾滾,朕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br> 裴宣聽他這口風(fēng),便知父皇是答應(yīng)了,心滿意足的行禮,“多謝父皇成全,那兒臣先告退了。另外,這局棋,兒臣下一步會下在九之十四的位置。”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一身竹葉暗紋青袍,身形挺拔又修長。 殿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明凈的陽光濾過碧紗窗,靜靜灑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駁光影。 見皇帝面沉如水,一旁伺候的李貴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里嘆道,這太子殿下怎么就不知道說兩句軟乎話呢,走之前還說什么下棋的事。 李貴這邊琢磨著該如何安撫皇帝的情緒,便見皇帝俯身向前,幽深的視線掃過棋局,似是在默算。 須臾,他發(fā)出一聲嗤笑,“這混小子,不愧是嵩陽道人教出來的,和局。” 李貴沒聽太明白,但看陛下這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沒生氣吧? 這日夜里,紅羅帳中。 裴元徹?fù)碇欍洌崞鸢兹漳鞘?,沉聲道,“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管也管不住。還說什么三年之后再回來繼承皇位,哼,他把皇位當(dāng)成什么了?自古以來多少人為這個皇位爭得頭破血流的,他倒好,不用爭不用搶,反倒不稀罕了。讓他繼承皇位,倒弄得像是我給他派苦差事?!?/br> 顧沅聽得好笑,伸手輕撫著他的背,溫溫柔柔哄道,“好了好了,不就三年么,孩子想去外面看看,就讓他去嘛。宣兒可憐,小小年紀(jì)就離家去外面求學(xué),好不容易學(xué)成歸來,你就讓他肩負(fù)這么大的責(zé)任,孩子半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可不得嚇到?” “你就寵著他。”裴元徹瞥她。 顧沅心道,我身上掉下來的骨rou,我不心疼誰心疼? 裴元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嘆道,“你個沒良心的,我這么著急傳位,還不是想早點(diǎn)帶你出去玩?!?/br> “我知道?!鳖欍湫念^一暖,撐起半邊身子,烏黑的眸子盛滿笑意看他,“但也不急這三年,咱們還有好幾十年的日子可活,到時候可以慢慢玩?!?/br> 聞言,裴元徹長睫微垂。 他沉默著,慢慢的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的扳指,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難不成你真和孩子生悶氣呀?” 顧沅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清澈的黑眸中水光瀲滟,軟著語調(diào)撒嬌,“別想了,三年很快的,眨眼就過了?!?/br> 好半晌,裴元徹嗓音磁沉的“嗯”了一聲。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旁,身處何地都不重要。” 他想要的,從始至終,只是討她歡喜。 …… 在宮里過完中秋,吃了一頓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中秋宴,太子便不見了。 眾人不知太子是何時離的宮,更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帝后對外的說法是太子繼續(xù)回山上清修去了。 太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