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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親,這個男人不但抱了她,還碰了她的嘴! 她兩邊臉頰紅霞灼灼,瑩潤的眼眸因著心頭羞憤而泛著水光,狠狠地跺了跺腳,“都不許說!否則,否則......” 謝綸來了興致,語調慵懶問,“否則怎樣?” “我要你的命!” 景陽放下這句狠話后,忙提著裙擺跑了。 幢幢燈光下,她那金線繡花的大紅裙擺晃動著,艷麗生輝。 這讓謝綸想到他們隴西的丹霞山,當金燦燦的陽光往山上照耀時,一片五彩斑斕的紅,壯麗又秀美。 他深褐色的眸中流轉一抹笑意,低喃道,“五公主,有意思?!?/br> .......... 另一邊,裴元徹黑著臉,返回了正殿。 顧沅見他臉色不好,有些詫異,他不是去更衣了么?怎么一副觸霉頭的表情。 待他坐定后,她輕聲問道,“殿下,你怎么了?” 裴元徹強壓住戾氣,面部的線條柔和了幾分,轉過頭看向她,“沒事,只是剛才出去,遇到了一只耗子?!?/br> 顧沅,“......?” 她好看的黛眉蹙起,不解道,“這太極宮日日有人打掃,怎么會有耗子呢。”頓了頓,她又安撫似的對裴元徹道,“殿下別怕,一只耗子而已?!?/br> 她給他倒了杯酒水,“壓壓驚?!?/br> 裴元徹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她這是以為他怕耗子? 他接過酒杯,一本正經(jīng)道,“孤不怕耗子。” 顧沅想,如果不怕怎么臉黑成這樣呢?不過殿下一個大男人怕耗子傳出去也丟人,他定是不好意思承認的。 她一臉“我理解”的表情,點點頭,“嗯,殿下不怕。” 裴元徹,“......”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似是還解不了心頭的郁悶,又倒了好幾杯。 顧沅怕他醉,勸了一句,他就聽她的,放下酒杯不再喝了,轉而去拿琉璃碟上的荔枝。 這個時節(jié),荔枝從嶺南快馬加鞭的從來,數(shù)量本就不多,每人案上一碟,數(shù)量也不過六個而已 裴元徹記得前世他剛登基那會兒,嶺南一進貢荔枝,他就獻寶似的,巴巴的給顧沅送去。 他只想給她一個人吃,可她轉身就把荔枝分給后宮諸人,這就惹得他很不高興,覺得她糟蹋了他的心意。 她當時說,荔枝吃多了上火,她一個人也用不了這么多。 他就回,吃不完這么多,你可以曬成荔枝干,慢慢吃。 她又說,她作為皇后,須得照顧六宮,得了貢品,不好獨享。 她一口一個臣妾,又處處強調皇后的職責,就仿佛他們是搭伙做生意的,沒有半點情意可言。 他實在不懂,她怎么就不明白,這哪里是荔枝,這分明是他對她一個人的情意,她怎么能往外分? 為了此等小事,倆人又是一番爭執(zhí)。 現(xiàn)在再想前世的爭吵,裴元徹只覺得好笑。 “給?!彼麆兒昧死笾?,遞到她嘴邊。 顧沅一怔,垂眸看著那晶瑩剔透的荔枝rou,臉頰微紅,見左右都往她這邊看,很是不好意思的伸手接過,“多謝殿下?!?/br> 她剛將這顆荔枝吃完,裴元徹又剝好了一個送來。 她忙道,“殿下,你自己吃?!?/br> 裴元徹道,“孤不愛吃這些甜的,你吃便是?!?/br> 顧沅還想說什么,就聽得上首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嗓音,“太子與太子妃感情可真好呀,這又是添菜又是剝荔枝的,當真是羨煞旁人?!?/br> 又來了。 顧沅心頭嘆氣,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她抬起頭看去,眸光微頓,沒想到說話的竟然是嘉貴妃。 嘉貴妃今年三十八歲,雖孕育了兩子兩女,卻保養(yǎng)得當,身段婀娜,那張臉蛋也嫵媚明艷,風韻十足。她與崔皇后分別坐在順濟帝的左右手,位置雖比崔皇后略低一些,但卻離順濟帝近上不少,足見順濟帝對她的盛寵。 此時,嘉貴妃正語笑嫣然的朝著顧沅這邊看,嘴里繼續(xù)說著,“還是皇后娘娘會挑人,挑了這么個水靈的美人兒當兒媳婦?!?/br> 順濟帝也朝顧沅看來,看著儀表堂堂的兒子,再看那嬌美如花的兒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略帶醉意的眼睛有幾分迷離。 見狀,崔皇后眼皮跳了跳,寬大袍袖下的手指漸漸收緊,皮笑rou不笑道,“meimei你這話說的,你給老五挑的媳婦也不賴啊,進門第一年就給你添了個大胖孫子,這肚里又揣了一個,若是個小郡主,那真是兒女雙全,福氣滿滿?!?/br> 嘉貴妃抬手攏了攏發(fā),眉眼間也有幾分得色。 裴元徹見順濟帝還往他們這邊瞧,斂眉,淡淡道,“太子妃乃是孤明媒正娶的結發(fā)之妻,孤不對她好,該對誰好呢?” 這話一出,上座幾位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明媒正娶,結發(fā)之妻。 崔皇后心酸,嘉貴妃臉疼,順濟帝則是頗為尷尬的將臉轉過去,摸了摸鼻子,端起杯酒喝。 見上頭消停了,裴元徹若無其事般,繼續(xù)剝荔枝。 顧沅雖覺得太子這般行事有些張揚,但吃著那飽滿多汁的荔枝,只覺得格外的甜,仿佛甜到了心坎里。 接下來,宴會相安無事。 順濟帝到底年紀大了,熬不到太晚,就挽著嘉貴妃先行退席。 壽宴的主角都走了,沒多久,這場宴會也散了。 .......... 月明星稀,晚風輕拂。 濃郁的夜色中,一輛輛華美的馬車井然有序的自宮門而出。 這場宮宴是熱鬧非凡,大多數(shù)賓客皆微醺陶醉,回去的路上也是歡聲笑語的。然而,這其中一輛黑漆齊頭平頂?shù)鸟R車里,卻是哭泣叱罵聲不斷。 周夫人看著狠狠咬牙的女兒,心情也復雜的難以表述。 “太子是出了名的乖戾性子,你怎敢去招惹他?現(xiàn)在弄成這副樣子,你該怎么出去見人!這頭發(fā),唉......” “我也沒想到他竟這般的心狠!我也沒怎么得罪他!他就突然拿出匕首......” “本來今日上午看皇后對你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滿意的。你若不整這么一出,沒準東宮選良媛時,就能定下你?,F(xiàn)在好了,你都.......” 周夫人到底念著母女之情,生生將“禿了”兩個字咽了回喉嚨。 周明緲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壓根過不了東宮采選那一關—— 這么多頭發(fā),沒個三年五載長不回來的。 “母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周明緲抬起頭,雙眼通紅,淚痕斑斑。 周夫人眉頭緊鎖,臉色也很差,沉聲道,“還能怎么辦,只要你別再出現(xiàn)在太子面前,他應當不會再與我們家計較了?!?/br> 周明緲心有不甘,“可是.......” 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