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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就能看見彼此。“明天訓(xùn)練別再遲到了?!笔⑿呛犹嵝训馈?/br>“知道了。”賀琦年拐進(jìn)屋,探出一個腦袋,“你要進(jìn)來參觀參觀么?”“不了,”盛星河擺擺手,“我一會還要出去跑個步消化消化?!?/br>“你上哪兒跑步?。俊辟R琦年扒著門框問。“你管那么多呢。”盛星河頭也不回地轉(zhuǎn)去車庫停車了。賀琦年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喊道:“師哥——”盛星河一扭臉,“干嘛?”“不干嘛,就喊喊你?!?/br>“有病?!?/br>等人停完車,賀琦年又大聲喊:“教練!——”某人一臉不耐煩地轉(zhuǎn)頭。“拜拜。”賀琦年揮揮手。“……”病得不輕。盛星河遠(yuǎn)遠(yuǎn)地沖他比了根中指。白天訓(xùn)練出一身汗,賀琦年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沖澡。溫?zé)岬乃鳑_走了困倦與疲憊,緊繃的肌rou慢慢松弛下來。他瞇眼擠了一坨沐浴液,淡淡的奶香,擦到大腿時,他忽然想起盛星河替他壓腿時的場景。水流順著他微微翹起的唇角緩緩下墜。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12通未接來電和3條短信。全都來自同一個號碼。沒有備注,但他知道是賀子馨。【你接一下電話成嗎?mama有事跟你商量?!?/br>【留學(xué)中介那兒我都已經(jīng)問好了,以你的條件是完全沒問題的,等過幾天這部戲殺青了我就過去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詳談好吧?!?/br>【你要明白,mama做一切決定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你好的,跳高能跳一時,但不能跳一輩子,趁現(xiàn)在你還小,把該學(xué)的都學(xué)起來,不然你將來一定后悔的。】賀琦年訕笑,把手機扔到了一遍。后悔。還沒開始呢,就已經(jīng)知道他會后悔了。他搞不懂這種擅自替人決定的行為哪里算得上是“商量”,也不明白她為什么還有臉說一切都為他好。屋里的窗戶沒關(guān),能聞見隔壁那戶人家的飯菜香味,今天是紅燒rou,還有一股洋蔥的味道,每天晚上都是不一樣的飯菜。隔壁住著的是一個念高中的小女生,她mama每天一下班就會拎著一大袋東西回家,賀琦年撞到過好幾次。今年過元宵節(jié)的時候,那阿姨還很溫柔地問他吃沒吃飯,要不要一起吃一頓。賀琦年沒好意思進(jìn)門。更主要的是,他特別害怕看見那些其樂融融的場面,因為每當(dāng)喧鬧的儀式結(jié)束,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那種落差感才是真正讓人感覺孤獨的東西。這么多年了,他一直覺得賀子馨根本稱不上是他的家人。她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一頓飯,送他上過一次學(xué),講過一故事,就連見面都得悄悄的,并且每次相處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從小到大他們見面的時間加起來說不定還不超過十天,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妄圖把自己的決定強加到他的身上,替他決定未來。挺好笑的。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就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而所有費盡心機的背后,都是為了要圓一個謊,一個天大的謊言。對此,他厭煩到了極點。“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擾亂了他的思緒。賀琦年起身走到門口,彎腰盯著貓眼看了一下,開門時微微一笑,“怎么了?想約我一起跑步?”“美得你。”盛星河手上轉(zhuǎn)著鑰匙圈,“陪我一起到物業(yè)那搬兩箱東西?!?/br>“給錢么?”賀琦年笑著問。盛星河翻了個白眼,“明天請你吃早飯。”“妥!”賀琦年打了個響指,抓起鞋柜上的鑰匙,反手帶上門。住戶的快遞一般都會存在快遞柜,不過大件會統(tǒng)一收放在物業(yè)辦公室。值班的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頭,眼神不好,指著墻角跟說:“東西都在那片了,你們自己找吧?!?/br>公寓住戶很多,大件也多,囤在一起像座大山似的。盛星河抱開幾個大箱放到一邊。賀琦年視力很好,一眼就看見有張物流面單上寫著“星河”。寄件人是邊瀚林。他隱約記得白天張大器他們聊天的時候提過一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盛星河的教練。那個偷偷往隊員食物里下藥而被國家隊開除的教練。不過看到盛星河翻到快遞時一臉欣喜的表情,他可以百分百確定,禁賽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賀琦年抱起那個大箱子,“嚯,什么玩意兒啊這么重?”“就一些衣服和書,帶來帶去太麻煩就寄快遞了?!笔⑿呛诱业搅肆硗庖粋€。賀琦年顛了顛兩個快遞箱的重量,挑了個更重的抱了起來,“你剛搬來啊?”“嗯,昨天咱兩不是還在公寓門口見過么,那會剛下飛機。”賀琦年幫著把東西搬到屋里,四下環(huán)視一圈,驚訝道:“你這兒居然有兩個房間,比我那屋大多了?!?/br>盛星河的臥室門都還開著,一間主臥一間次臥,次臥壓根沒收拾,亂糟糟的,床上連被罩都沒有,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個人住。盛星河問:“你那兒房型跟我這邊不一樣嗎?”“我那邊就一開放式的臥室和小廚房,連著客廳都是一起的?!辟R琦年雙手在空中比劃,“很小,每次我想鍛煉都施展不開。”盛星河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間單身公寓的構(gòu)造。“需要我?guī)湍闶帐笆帐拔葑訂??”賀琦年伸出手指往茶幾上一抹,抬起來,噫了一聲,“上面一層灰?!?/br>“你會收拾嗎?”盛星河狐疑道。“你別小看我。”賀琦年拍拍胸脯,“我很能干的!”“喔,”盛星河點點頭,“那你干吧?!?/br>“那從哪里開始干呢?”賀琦年問。“你自己決定?!笔⑿呛舆呎f邊拆開快遞。他被禁賽之后在邊瀚林家里住過一段時間,留了不少東西,看來是一樣不少,全都給他寄過來了。他翻到下面才發(fā)現(xiàn),不僅不少,還多了好幾件當(dāng)季的新衣服……賀琦年從廚房找了塊抹布,出來就看見盛星河站在陽臺外邊跟人打電話。“你給我買的衣服我都看到了,謝謝。”說到這里,他的眉眼一彎。“你放心吧,我這邊一切都挺好的,住的地方離學(xué)校很近,很方便?!?/br>“都一幫小屁孩,我還能應(yīng)付不了么?”“怎么咳嗽了?你還是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br>賀琦年一邊干活,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盛星河和那教練說話的時候,語氣格外溫柔,跟頭小綿羊似的,和在學(xué)校里的樣子截然不同。幾套衣服散亂地扔在主臥的大床上,賀琦年拎起來聞了聞,是香噴噴的,應(yīng)該剛洗過,正準(zhǔn)備給他掛起來。一打開臥室的衣柜,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粉色布藝小衣架,上面還帶蝴蝶結(jié),衣架上掛著各種背心和T恤。漫長的一聲:“咦~~~~~~~~~~~~”“干嘛啊?看見蟑螂了?”盛星河在外邊喊了一聲。“比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