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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的云峰山就在附近,要是你們有空啊,可以去轉(zhuǎn)轉(zhuǎn),爬完山,山頂還有溫泉哩?!?/br>機場到片場的車程兩小時,在和熱心司機的攀談下,單承安已經(jīng)把影視基地附近的情況了解地七七八八。W市出名的就是當?shù)氐泥l(xiāng)土風(fēng)情,這個影視基地的搭建也是在不破壞原址的情況下進行的改建,因此許多農(nóng)戶人家都住在里面。因農(nóng)戶們都和政府簽了相關(guān)協(xié)議,劇組拍戲也不怕曝光。單承安在村口就下車了,根據(jù)司機大哥給的信息,此時基地內(nèi)只有一個劇組。片場門口有個管事的攔下他,單承安忙掏出言笙老師給他的相關(guān)證件,心想幸好早就準備。室內(nèi)正在拍攝戴黎和另外一位男演員的對手戲,單承安看了會兒,也沒明白,想起自己只看了劇本的后半部分,想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拍前面的戲份。隨著溫導(dǎo)喊了聲cut,兩位演員才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一齊朝溫導(dǎo)的方向走去,看來是要討論剛才那段戲。單承安看著片場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也不好意思去打擾戴黎。恰好布丁在他腳邊有些躁動,剛想出門,一轉(zhuǎn)身就撞上個人,正是戴黎的經(jīng)紀人沈晗。“An,你怎么來了?”沈晗的大嗓門一喊,把全劇組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布丁”還很合時宜地汪汪了兩聲,一副乖巧的樣子。單承安舞臺經(jīng)驗豐富,但不代表他習(xí)慣那么多人齊齊看向他,一時間尷尬地不知道手腳往哪兒放,“言老師讓我來看看你們是怎么拍戲的,說這樣就知道那首歌該怎么寫了。”沈晗一聽,驚訝于這位少爺竟然還挺敬業(yè),又想起他和戴黎之前疑似情侶的狀態(tài),試探道,“這是白天最后一場戲了,待會兒一起去吃飯吧。”單承安撓撓頭,還沒回答,就見戴黎拋下了溫導(dǎo)走到了他面前。戴黎臉上還帶著妝,臉頰上還殘留著故意抹上去的黑灰,雙眼卻炯炯有神,“走吧,完事了?!?/br>沈晗心想,完了,祖宗是真的陷進去了。好在溫導(dǎo)那邊還在和戴黎的師弟說戲,也沒在意。單承安捏了捏夾克外套的下擺,別扭地問道,“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來嗎?”戴黎攬上他的肩,低頭附耳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言笙老師讓你來的嘛?!?/br>單承安一聽,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推開,語調(diào)僵硬,“對,言老師讓我來這里找靈感?!?/br>戴黎順勢握住了他的手,“那我很榮幸成為你的靈感?!笨此荒樞ξ臉幼樱瑔纬邪膊虐l(fā)現(xiàn)戴黎剛才的話就是在調(diào)侃他,于是繼續(xù)嘴硬,“片場那么多人,都是我的靈感,你又不是獨一個?!澳樕系谋砬閰s出賣了他,眼神閃爍不定,一看就口不由心。“小安,你怎么這么可愛?!“戴黎忍不住捏了捏身邊人微微泛紅的耳根,“你來看我,我很歡喜,這是實話?!?/br>單承安被他那么一觸,身子猛地激靈,他知道自己此時估計連同背都泛紅了,忙低頭假裝和“布丁“說話。=====奈何沈晗在他倆身后急地上火,兩人還是舉止親密,即使同性婚姻合法,在片場大庭廣眾下,難保一些有心人不會傳出些不好聽的話。好在戴黎還有心工作,單承安的本意也不是想打擾他,于是和溫導(dǎo)他們打了招呼,陪著在片場吃了晚飯,之后就牽著狗去影視基地的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路過了農(nóng)戶家自營的水果店,才后知后覺,自己去探班竟然兩手空空,做不慣曲意逢迎的單少爺此時覺得自己著實有些缺心眼。大手一揮,直接讓老板用車送了幾箱子水果去劇組,心里才舒坦一些。等到單承安遛了一圈狗回到片場,里面似乎正在上演著今晚的重頭戲。他看過故事梗概,是一部回憶錄,講的是戴黎飾演的舞臺劇表演藝術(shù)家葉尋青波瀾壯闊的藝術(shù)人生。在W市的戲份,主要講的是他下鄉(xiāng)做知青時遇上“繆斯“的過程。沒看過劇本的前半段,單承安還不知道這位“繆斯”就是戴黎那位師弟出演的。戲里葉尋青和夏生背靠背側(cè)臥在床上,兩人都知道明天葉尋青要回城,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此時二人的感情還隔了一層窗戶紙,夏生愧于自己心中悖德的感情,不敢訴諸于口,葉尋青則一直以為夏生對他的感情毫無所知。這場戲臺詞不多,但極為考驗演員的情感表現(xiàn)能力。飾演夏生的演員叫原渺,正是戴黎的同門師弟,演技靈動,屬于天賦型選手。“尋青?”夏生捏著自己的手指,身子微微向后,想向背后的熱源靠近。“嗯?“葉尋青躺在床的外側(cè),盯著搖擺不定的燭火出神。“沒什么,睡吧?!毕纳罱K還是朝床的里側(cè)挪了挪。三句詞,一來一回,將欲說還休的氣氛表現(xiàn)地淋漓盡致。良久,溫導(dǎo)喊了一聲Cut,磨了一晚上的片段終于過了關(guān)。戴黎起身,卻被身后的原渺抱住了腰,單承安見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導(dǎo)演都喊卡了,怎么還動手動腳。戴黎掰開腰上的手,好心提醒道,“原渺,別太入戲了?!?/br>原渺仿佛才回過神來,臉上閃現(xiàn)著不好意思的神情,“對不起,師兄?!?/br>單承安讓人送來的水果,剛好配了之后的夜宵。戴黎一邊讓化妝師卸妝,一邊手里幫單承安剝橘子,“沈晗幫你開好了房間?!?/br>單承安點點頭,吃著他遞過來的橘子,嘴巴鼓鼓的,也不說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晗幫他開的房間在戴黎的樓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他這個經(jīng)紀人的私心,沒讓單承安離戴黎太近。夜里,單承安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在第三十二次蹬開被子后,決定去樓上找戴黎說清楚。沒成想,樓上那人也是沒睡,房門還開了一半。“師兄,既然都是體驗,為什么對象不能是我?“房里還有第二個人,聽聲音單承安認出來了,是原渺。戴黎似有所回答,但離的太遠,單承安沒能聽清。“我沒有入戲,我只是覺得,既然師兄你需要一個讓你找到感覺的人,為什么不能是我,非要那個單家少爺不可?“單承安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身上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鈴聲是之前戴黎給他設(shè)的。走到墻角,低聲回復(fù)了電話那頭的小胖,“我明天就回……”話未說完,手中的手機就被人奪了過去,是戴黎。單承安對他怒目而視,“你干什么?!”剛才聽到原渺的話,他心里咯噔作響,想到戴黎之前去A國一年就是為了體驗舞臺劇演員的生活,后面的他不敢再往下想了。戴黎此時眉間帶著鮮有的焦急之意,“你都聽到了?”“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聽了,快放開我!“單承安臉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