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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她太喜歡這些刀刀劍劍之類的小東西了,爹娘又不準(zhǔn)她自己買,好不容易得到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當(dāng)真不舍得就這樣失去。 趙晉不與她多做糾纏,揉揉眉心道:“我會命人去你院子里去,你先回吧?!?/br> 安安站起身,屈膝行了禮,“那您也早點回內(nèi)院,娘惦記您呢?!?/br> 她告辭退出來,見福盈正從外走進(jìn)來,她壓低聲道:“人呢?扣押在哪兒?” 福盈欲言又止,安安又道:“這廝設(shè)計我,還想殺我爹,不給他點顏色看,我咽不下這口氣?!?/br> 福盈目光閃躲,堆笑道:“小姐別害我,我還想在爺跟前多當(dāng)幾年差呢?!?/br> 安安湊近他嗅了一下,笑道:“有香火味兒,你是剛從祠堂來吧?” 福盈大吃一驚,“小姐,您可別去,那狂徒窮兇極惡,萬一他發(fā)瘋傷了您……” 安安負(fù)手朝前走,敷衍地道:“放心,我不去,不去就是了?!?/br> —— 趙家祠堂燈火深深。 這是趙晉府上設(shè)的小祠堂。 趙氏另有一座大祠堂在南山。 安安揮退侍婢,說要進(jìn)去拜拜祖父母,水兒等自然沒有懷疑。 朝內(nèi)走,左偏間門口蹲著兩個侍衛(wèi),見到安安,均是吃了一驚,“小姐,您……” 安安平靜地道:“我奉父親之命來問這人兩句話,人在里頭么?沒死吧?” 侍衛(wèi)讓開道來,推開門,囑咐她道:“小姐就在門口問吧,別靠近,免他傷了您?!?/br> 安安笑道:“您二位如此驍勇,世間難逢敵手,有您們護持,我豈怕一毛頭小賊?” 二人帶了笑意,一人舉著燭臺給安安照亮。 火光映在姜徊的眼里,讓他那雙陰郁的眸子瞧來格外明亮。 他的臉映著燭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不算小了,尋常人家這個歲數(shù)的男人連兒女也該有三四個??伤@張臉因太過英俊細(xì)膩而顯得很年輕,瞧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安安想到今日遇見的貴公子霍騫。這二人若是站在一起,也不知是誰看起來更俊逸些。 姜徊仰頭望著少女。 這是個他當(dāng)成meimei一般投入過真情實感的人。 他的meimei下落不明,在他最艱難的那幾年,這個姑娘頂替meimei的位置,填補了他心里那塊碩大的空洞。 meimei的及笈禮,他豈能不表示。 可她到底不是他meimei啊……他這個年紀(jì),怎還這么傻,把小時候的感情算作真的,以為能欺騙自己,也欺騙她? 安安沒聽侍衛(wèi)的話,她踱步走了進(jìn)來,在侍衛(wèi)的喚勸聲中來到他面前,單膝點地,蹲跪在他面前。 她伸出手,指尖順著他左眼下,滑到他左頜骨,“沒傷是嗎?這樣好看多了?!?/br> 姜徊望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對不起?即便她父親是他仇人,他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啊。他對她的好都是發(fā)自肺腑的,是真心實意的。沒什么緣由,他就是想好好呵護這個姑娘,想讓她快活。 他沒什么對不起她的。 想到這里,他抿了抿唇,道:“趙晉說的不對,我沒有騙過你?!?/br> 話音剛落,面前鵝黃影子一閃,他左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個巴掌。 第143章 姜徊不敢置信地望著少女還沒完全放下去的那只手掌, 她……她打他? 隨即,他在她眼底看見那么深的怨怒,她揚聲斥道:“我父親的名字, 是你叫的?” 他張開嘴,想說點什么, 可她的表情讓他覺得受傷, 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安揪住他的衣領(lǐng), 冷冷地道:“你想殺我父親,以前動過手, 讓他受過傷,他肩上有道刀疤,是你干的, 對嗎?” 姜徊蹙了蹙眉,他說:“是,可我……” 劇痛,伴著一聲鈍鈍的破rou聲。 他睜大眼睛垂下頭, 看見自己送出的那只短劍, 此刻正插在自己肩頭。 刺入半寸,鮮血染紅了那柄劍,也染臟了她素白的手。 他忍痛抬起眼, 即便被綁著, 但想要沖向前撞開她, 不是做不到,可是…… “我沒有騙過你……我沒有……” 他重復(fù)著這句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為什么直到此刻他仍想讓她相信自己對她沒有惡意。 他們不是能夠和平共處的關(guān)系啊。 他們不是能見面說話, 能互送禮物的關(guān)系。 為什么他還是想……想做那些事, 想對她好。 為什么他這么這么的不想被她誤解,被她怨恨。 許是他痛楚但強忍的模樣讓她不解,許是第一次傷人連她自己也很心驚,她抽出那柄劍,聽到金屬撞地發(fā)出的聲響,她整個都恐懼地抖了一下。 她垂下頭,兩手撐在地面上,艱難地道:“我相信你,像相信我爹娘、相信我弟弟一樣。我把你當(dāng)成朋友,覺得你是個好人,你救過我,救過貓,在我心里你是個頂好頂好的人。七歲那年,我過生辰,我在祠堂跟祖先禱祝,還盼著您能平安回來。是,你只是下人,可你在我心里意義非凡,我以為我可以信任你依賴你。可你怎么能……怎么能傷害我父親?你怎么能殺他?你滿心仇恨,即便他給你容身之所,一次次的給你悔過自新的機會,你竟然還想著你那點仇恨,還想傷害他?” 姜徊忍著肩頭的劇痛,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那么猙獰。 “悔過自新?我為父報仇,天經(jīng)地義,我錯了嗎?若是你父親,被人推入大牢設(shè)計害死,你會放過你的仇人嗎?大小姐……我知道我做的一切都很多余,我不該打攪你的生活,不該把你拉進(jìn)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事來,可我……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不論我救你,還是救那只貓,我都是真心……真心希望你,不想你受傷害……” “是,”安安打斷他,牽起嘴角笑了笑,“所以,送我釵環(huán),送我短劍,幫我對付陸雪寧和周紫薇,有必要嗎?你與我父親是仇人,與我也便是仇人,對仇人之女,你一次次出手相助如此俠義心腸,你這是做什么呢?跟我演戲,有必要嗎?還是你心里憋著更大的壞招,等著我掉進(jìn)你的陷阱上你的套?想利用我對付我父親?” “不,我沒這個意思,我也不會這樣做,我分得很清楚,你是你,他是他,我對你……” “你說什么?你說什么呢?”安安站起身,退后兩步,冷笑著打量著他,“你這是在干什么?離間我和我父親?我是他的女兒,他是我爹,我們流著一樣的血,是一家人,你傷害他,對我好,我就能無所謂?我就能容忍你?你還當(dāng)我是那個三歲小孩逗我呢?” “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他想解釋,到底怎樣她才會相信?可他的解釋是這樣蒼白,是啊,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