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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赫連菲菲 文案: 省城大商人趙晉受大師指點,為求后嗣,買一至陰命格的姑娘。 趙晉初見陳柔,只覺女子骨瘦如柴,面容枯黃毫無美感可言。他流連慣花叢,眼光極高,雖是為孕后嗣買的人,可至少也得瞧得上眼不是? 于是陳柔就此被冷落了半年。這半年里,她一個人住在趙家在外的宅院里,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滋潤。 趙晉某天突然驚醒,想起自己還有個外宅,這夜借著幾分酒意摸進門去,但見燈下一美人,早脫饑困之相,滋養(yǎng)得豐潤若明珠。 這回,倒是他撂不開手了。 ps: 男主前期極渣,非C,慎入。 前期女主地位低,只是男主買來的外宅。 文案不等于正文,文案廢本廢,概括不出文的全部。 故事雛形衍生自個人2019年7月發(fā)表的作品(皇帝男主和被送進宮孕嗣的女主) 內(nèi)容標簽: 虐戀情深 近水樓臺 破鏡重圓 市井生活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給海王渣做外室那些年 立意:逆境來時,不忘本心,自信勇敢,終得圓滿 作品簡評 省城商人趙晉受大師指點,為求后嗣,買一貧女為外室。幾番相處下來,趙晉發(fā)覺自己這名小外室樣貌雖尋常了些,卻是溫柔小意、知冷知熱、順服體貼,令他頗為滿意。沒過多久,他才發(fā)現(xiàn),她一直以來的溫柔全是假的,小姑娘揚著下巴對他道:“銀貨兩訖,咱們完了?!北疚谋3肿髡咭回烇L格,人物寫實,行文流暢,哀而不傷。人設(shè)貼合文中時代背景,劇情轉(zhuǎn)折合乎邏輯。 第1章 寅末時分,濃云叆叇,遮住天際僅有的一點光亮。幽寂無人的道上,又急又快地掠過一頂掛著紅綢的小轎。 柔兒坐在轎子里,還在回想著吳大娘囑咐的那些話。 “要順從,要聽話,趙大官人買你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的,你要爭氣,一舉得男,三年抱兩。有了孩子,你的位置也就穩(wěn)了,還怕趙大官人不接你回家?” 柔兒指尖在袖子里攥得發(fā)白,潔凈的小臉今兒是頭回妝扮,昨晚吳大娘替她開了臉,用細細的棉繩將她臉上細微的絨毛都刮去,此時雙頰盈盈亮,嘴上還抹了很厚的唇脂,紅彤彤水艷艷的。聽說這唇脂很貴,是省城那家很有名的雪月樓產(chǎn)的。 想到自己如今要去的地方,柔兒心里忐忑,她雖年幼懵懂,也知道給人做外室并不是正經(jīng)出路。這位趙大官人沒有子嗣,在青山寺求問法師,說他陽氣太盛,尋常女子易被他陽氣所傷,算得要與一名七月十四子時三刻出生的至陰命格女子一處,這后嗣才有可能。 柔兒就是這個日子這個時辰出生的。 七月十四鬼門大開,她出生那天,啼哭聲驚破了同鄉(xiāng)人的膽,都覺得她這個命格不吉利。沒想到有一日,這八字竟成了香餑餑。 今年大澇,她們鄉(xiāng)里的莊稼顆粒無收,有法子的同鄉(xiāng)大多都往省城逃難去了,她爹陳實腿腳不好,不能走遠道兒,嫂子懷著身子,吃不飽餓得面黃肌瘦,六個月身孕的肚子,瞧來只有四個月大小??扛绺缫蝗嗽阪?zhèn)上賣苦力,家里勉強能吃上稀粥??缮蟼€月她娘突然病了,哥哥的收入根本抓不起藥,眼看一家大小的日子就過不去了。 就在這時吳大娘帶來了趙大官人要買外室的消息。且指定要的就是她。 十里八鄉(xiāng)唯她這么一個這樣八字的姑娘。 趙大官人是省城大商家,聽說家里開了不少買賣,出手闊綽,足足給了她家一百兩銀子,不但夠她娘看病抓藥和一家人一兩年吃飯穿衣,甚至還能余下錢來翻新一下她家那個漏雨的房子。 其實爹娘一開始是不情愿的,聽說是做外室,豈不連個正經(jīng)名分都沒有?將來若是對方厭了膩了,揮手攆人,她失了清白耽擱了年歲,以后還能嫁人嗎?這輩子豈不就毀了? 可柔兒知道,自己根本沒旁的路可走。他們一家人除了種地,根本沒旁的傍身本領(lǐng)。哥哥陳興只能賣力氣干活,長年累月扛麻包,肩上全是淤傷。家里腿腳不便的爹生病的娘和懷孕的嫂子,都需要錢買rou買蛋補身體,她除了自己這幅清白身子能賣,還能靠別的什么門路掙這么多錢呢?伺候趙大官人一個,總比賣身到樓子里做花娘強。 柔兒想到這里,扯了扯身上的紅衣裳。 她今兒穿的是簇新的夾棉小紅襖跟紅絹布裙子,都是趙家叫人做好了送來的。時興的款式,窄袖掐腰,斜襟琵琶領(lǐng),繡著好看的花紋水草。 她從小到大,就沒穿過這么鮮亮的衣裳。 再平凡的女孩子,也都是愛美的,她上轎前,鄰居王家的幾個丫頭眼巴巴瞧她身上的衣裳,當時她心里也隱隱有點高興,把要去一個陌生地方和一個陌生男人過日子的緊張恐懼都沖淡了不少。 臨近傍晚,轎子進了城,簾外明顯熱鬧起來,柔兒掀簾去瞧,見街邊擺著許多賣東西的攤檔,那些攤主個個兒賣力的吆喝著,聲音此起彼伏。省城比鎮(zhèn)上還繁華,街邊酒館茶樓彩旗招展,行人絡(luò)繹不絕,柔兒就沒見過這么熱鬧的街和這么多的人。 轎子一路朝西去,街邊漸漸冷清下來。 西邊月牙胡同,一座二進小院前,柔兒坐的轎子落了地,門前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和一個十五六的女孩含笑站著,柔兒下了轎,聽她們道:“姑娘來了?!?/br> 那婦人福了福身:“陳姑娘,我是大爺喊來伺候你飲食的何廚娘,我身邊兒這個是金鳳,給姑娘梳頭鋪床、端茶遞水的。” 說著,那叫金鳳的姑娘也給柔兒行了禮。 柔兒沒見過這陣仗,但也聽說過外頭的大戶人家,都是蓄奴養(yǎng)婢的。她紅著臉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何廚娘笑了下,她多年服侍人,最是會看人,一瞧就知大爺買的這姑娘是個單純沒心機的,自然也沒見過什么世面,好糊弄得很。 金鳳把柔兒讓到院里,指著各處給柔兒認識,“門上有個守門的肖婆子,她兒子發(fā)財專替姑娘跑腿兒。這兒是廚屋,這兒是書房,后頭一排是你跟大爺住的。我跟何廚娘住邊上這個耳房。” 柔兒坐了一日轎子,饑腸轆轆,身上也乏得緊,金鳳給她端水洗漱,又端了幾盤飯食擺上桌。柔兒吃飯的時候,何廚娘跟金鳳打眼色,“唉,你看看,豆芽菜似的,又土又黑,就這,托誰踅摸的?爺待會兒來瞧見,說不準要氣得退貨?!?/br> 金鳳單純直爽,聞言朝她做個噓聲的手勢,“人都進院了,再怎么也是爺買來生孩子的人,跟咱們這些伺候人的就是不一樣。何大娘你少說兩句吧,仔細給人家聽見?!?/br> 何廚娘似笑非笑捏了金鳳一把,“嘖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