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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乾寧殿內(nèi)室,軟榻上鋪了厚厚的狐皮,云城僅著一件緋色長裙,輕輕倚靠在上面,手肘支著額頭,神色慵懶。 日光透過窗扉傾斜而下,她半瞇著眼,昏昏欲睡。 自有了身孕后,她便愈發(fā)嗜睡。 “前日,容相晨起后與往常一樣同宋將軍議事,而后同唐將軍說笑幾句。早膳只用了一碗清粥,午膳同將士們飲了些酒后臉色便不大好了,晚膳......”小德子站在一旁,一張一張地給她念著從西疆傳回的密報。 云城派了金吾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前去跟在身邊,每日都會將容相的生活起居一舉一動記錄下來傳回宮中,而每日的這個時辰,她都會聽小德子念密信,雷打不動。 “他怎的又飲酒?”云城有些不悅地睜開眼打斷,“自己身子是個什么樣心里沒數(shù),非要叫我擔(dān)心?!?/br> “陛下,奴才估摸著只是軍中的酒太烈的緣故?!毙〉伦幼旖浅榱顺?。 云城卻恍若未聞,大手一揮,“派人去國庫里將燕窩人參什么的都挑出來給他送過去?!?/br> “陛下......”小德子有些無語,“各地供上來的補品種類繁多,若是都運過去恐怕得裝幾大車,何況您如今懷了身孕,也得給自己留些?!?/br> “他身子不好,這種東西多吃點總沒錯。”云城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廢話忒多!” “夕顏,你去辦,小德子是愈發(fā)婆婆mama了?!?/br> “是?!毕︻伱虼轿⑽⒁恍Α?/br> “陛下,奴才這也是為您和小殿下考慮?!毙〉伦影T了癟嘴,“這要是都送過去了,萬一您要用......” “朕這身子好得很,你就是瞎cao心?!?/br> “陛下說的是,且過幾日便到繳稅之時,這補品自會源源不斷地供上來,德公公不必?fù)?dān)憂?!币坏狼鍧櫟穆曇糇缘钔鈧鬟M,來人迎著晨曦緩步走來。 “臣參見陛下?!标戩Ц┥硇卸Y道。 來人依舊是一襲青衫,在日光下笑得清淺,只是比起往日臉已瘦了一大圈。 “來了?!痹瞥翘ыα艘宦?,“坐吧。” “謝陛下。” “去年收成不好,冬災(zāi)又剛過去,今年春減輕些賦稅吧。”她道:“好歹先讓百姓們緩緩?!?/br> “是?!标戩Φ?,“臣已吩咐下去了,每家按人頭繳稅,免了土地和軍稅?!?/br> 他說完,靜靜打量了云城片刻,“陛下身子如何,如若不大舒服政事便交由杜大人和臣處理便可?!?/br> “哪有那么嬌氣,又不是嬌寵出來的千金大小姐?!痹瞥青托α艘宦?,“一點事都沒有,你怎么也跟著他們湊熱鬧?!?/br> “陛下莫要掉以輕心,過些時日便該顯懷了。”陸歆淡淡一笑,沉吟片刻道:“聽說......陛下這幾日晚間睡不好,是思念容相的緣故?” “臣來是想告訴陛下。他這人一向心思深,兵法讀得爛熟于心,用兵神出鬼沒,那戚殷未必是對手?!彼麥匮缘溃骸八员菹麓罂刹槐?zé)┬??!?/br> 云城沒說話。 她抿了抿唇,垂下眸沉默半晌,末了當(dāng)作無事般輕松地笑了一聲,轉(zhuǎn)開話題,“朕沒什么事,倒是你——” 云城慢慢直起身子,輕笑,“聽李大人說這段日子以來你都快要住在戶部了?” “戶部近日的事多,況且臣除了處理政務(wù)也沒什么其他事可做?!标戩щS意地笑了笑,“朝局剛穩(wěn)定下來,容相又不在,臣能多做些便多做些了。” 面前的男子容貌依舊清潤,可臉卻已瘦了一大圈,顴骨微突,顯出幾分憔悴。 云城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接過小德子遞來的羹湯小口小口地喝著,陸歆也不說話,安靜地等著她開口。 許久,她放下碗,緩聲道:“先皇從前時常微服出巡查探民情,朕本也想去,奈何卻懷了身孕行動不便。不若你替朕去一趟江南,看看那邊的情況究竟如何?!?/br> 云川公主前些時日因心情不好去江南散心,至今未回。 陸歆神色一僵,猛地抬眸,卻正巧看到上首那女子笑意盈盈地望過來,眸中盡是了然。 他松了口氣,彎起唇角輕輕一笑,“臣領(lǐng)命?!?/br> — 京城的柳樹剛抽出新條,江南卻已春意濃郁,一場又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落下,迷蒙的霧氣縈繞在身側(cè)。 金陵郡,普陀山。 寺廟掩映在叢叢綠意中,幽靜安謐,一頂轎子停在了寺前。 “姑娘,奴婢陪您進去?!睍x寧掀開轎簾道。 “不必了?!痹拼ǚ鲋耐笞呦罗I子,一襲白衣素凈,衣袖微微拉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來。 偶有路過的幾位貴婦人,不由得駐足看過來。 皓腕凝霜雪,自當(dāng)如是了。 她容貌是嬌俏的,可此刻卻是神色淡淡,不多話,也不笑,便生出幾分清冷,旁人也只敢遠(yuǎn)觀不敢上前搭話。 云川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寺廟,撐起青紙傘緩步走進雨中。 晉寧張了張嘴,卻最終輕嘆一聲,喚來跟著的侍衛(wèi)長,“吩咐下去,將這寺廟周圍守好了?!?/br> “是?!?/br> 此刻是午后,又下著雨,寺中靜悄悄的,沒什么人,只偶有鳥聲清啼,雨聲淅瀝。 云川徑直穿過法相莊嚴(yán)的大堂,走進后院。 院中只有兩個僧人在掃地,大掃帚劃過地面,發(fā)出刷刷的聲響。 “施主。”一個有些蒼老的僧人從房中走出來,手中執(zhí)一串佛珠,身上的袈裟也已經(jīng)十分老舊了,他雙手合十微微一禮,笑得慈祥。 “大師?!痹拼ㄒ搽p手合十回了一禮,神色淡淡。 老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只姑娘一人來么?” 聞言,云川皺了皺眉,隨即又松展開眉頭,點了點頭。 “隨貧僧進來吧?!崩仙畟?cè)過身子,給她引路。 不大的一間房,里面只有一張床和幾張桌椅,桌邊開了一扇小窗,卻緊閉著,顯得屋里有些陰暗。桌上有一個香爐,里面點著檀香,氣味十分濃郁,云川有些不適地輕聲咳嗽了一下。 “門不必關(guān)了。”她淡聲道,坐在椅上,“本宮的侍衛(wèi)便在寺外候著?!?/br> 老僧神色不變,笑呵呵地坐在她對面,“老衲有眼無珠,竟是二殿下?!彼贸鲆粋€木筒,“您是想求簽?” “本宮聽說你們這里的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