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書迷正在閱讀:黑道老大和他的燒烤小哥、總裁崩了對誰都不好[快穿]、幫黑化哥哥養(yǎng)花、陰謀、我被女主獻給了男主(穿書)、我的二哥是美人、男主白月光回來后我被趕出豪門、火麒麟、論如何扳彎bent man[網(wǎng)配]、重生后成了?;实哪腥?/a>
天氣寒涼,二人立于院中暖陽之下,卻是誰都不愿進到屋里去。 秋日的光燦爛而明媚,洋洋灑灑得如一副潑墨畫卷,披散在二人身上,愈發(fā)顯得云城膚色白皙,一點櫻唇殷紅。 容清緩緩垂下眸,微涼蒼白的唇輕輕貼在她的唇瓣之上,云城眼睫微顫,閉上了眼。 風聲蕭索,卷起了身旁的落葉,一陣嘩嘩聲響。 二人相擁安靜地親吻。 半晌,容清放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冰涼的觸感激得她輕輕一顫,蹙起秀眉。 “云城?!彼钌畹乜粗竭呇鹨荒\笑,“有句話一直沒同你講過?!?/br> “什么?”云城笑著抬起眸,玩笑道:“是家中有位自小訂了親的女子?還是哪日見到一位美嬌娘......” “我愛你?!?/br> 容清輕輕笑著,冰涼的手撫過她的眉,聲音輕得似一片鴻羽,飄在她的耳畔,低聲重復道:“我愛你?!?/br> 云城的話頭戛然而止,纖長的睫猛地一顫,片刻后,她抬起眸,滿目怔然。 容清慢慢地用指腹蹭過她的臉側(cè),眼中笑意愈深。 愛她許久,從前世相見的第一面至今,一日比一日漸深。 但這話他并未說出口。 他看著云城,極輕極慢地笑了一下,“明日人多嘈雜,切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云城眸光飄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低低應了一聲。 少頃,她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臉側(cè)落下一吻,眉眼彎彎,悄聲道:“相連的那面墻太費事了,著人打通了吧。” 話音落,人已如翩飛的蝶飄向府門之處。 容清看著,輕笑了一聲。 待人走后,他漾著笑意的眸色漸沉,喚道:“太古?!?/br> “屬下在?!?/br> “明日游園會,你暗中跟隨保護長公主,不得有差池?!?/br> “是?!碧藕谝乱婚W而過,領(lǐng)命而去。 “思文。” “相爺?!?/br> “派人盯著十三郡守?!比萸屙党?,“有任何異動,斬立決?!?/br> 思文猶豫了一瞬,卻還是應聲稱是。 將近午時,日頭在頭頂高掛,溫度漸漸升高。 容清卻仍是面色蒼白如雪,靜靜在院中站立著,忽地胸口之處傳來一陣鈍痛,翻天覆地般在心口處攪動,猶若刀絞。 他悶哼一聲,跌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額上冷汗密密而下。 59. 籌備 作為一個男子,你如何看待她?…… 容清的手微微顫動著, 艱難地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取出一粒深棕色藥丸,指尖微顫地送進嘴中。 一陣濃烈的苦澀彌散開來。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心口之處的鈍痛才稍稍緩解。他低喘了一口氣, 疲憊地閉上雙眼, 臉色蒼白不似人色,兩鬢俱已被冷汗浸濕, 愈發(fā)顯得如墨似畫。 “兄長?”房門之處傳來一聲輕響,容斯非拿著一張紙走出來,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說著他臉色一變,“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容清自出生起便有心疾, 每至天氣轉(zhuǎn)涼,便時常病發(fā),其時劇痛難忍,如萬蟻噬心。只珍貴無比的冷冰丸方可抑制。 只是這藥極難制作,非得要白露那一天辰時的露水五滴, 冬至那一日大雪申時的梅花露十滴, 除夕那一年枝頭初生的綠芽一支, 混合極北之地雪山頂上的融水一泓才能制成此藥, 珍貴無比。 這事容家秘而不宣,外人一律不知曉, 包括云城。 心疾不可大動肝火, 情緒激烈, 也因此容清自小便養(yǎng)成了個溫和冷淡的性子,眾人只道容相君子端方,卻不知也是另有因緣。 調(diào)養(yǎng)了十幾年,本已無甚大礙, 左不過是發(fā)病時有些許疼痛,并不會危機性命。但上一世征戰(zhàn)西疆那年,積勞成疾,寒氣入體,心疾竟嚴重更甚以往,以至不治之勢。 這一世重生,此番疼痛倒極像那年冬天病重之時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心中有幾分不安。 疼痛稍緩,容清直起身子,勉力裝作往常一般,道:“無妨,不必憂慮。” 容斯非盯了他半晌,看他此時神色如常,松了口氣,將手中的信遞給他,“家中傳來消息,父親身子不好,母親也病倒了,喚你回去?!?/br> 容清的眸光停在最后一行字上:病重,速歸。 從前的這個時候,父母身體康健,如今卻怎會病重?他微微蹙眉,沉默良久。 半晌,他道:“你準備一下,午后啟程?!?/br> — 正午時分,秋陽明艷爛漫,澄澈如水的碧空之上,白云悠悠。 宮前樹葉落了滿滿一地,踏上去發(fā)出清脆的碎裂之聲,在寂靜的宮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容相,您來了。”蘇東風攏著袖子正在門外候著,見他來了微微一怔,隨即臉上便掛上笑意,殷切地迎上前來。 “蘇公公?!比萸宓貞暎聪蚓o閉著的宮門,“陛下可歇息了?” “剛用了午膳,尚未。”蘇東風笑著為他推開宮門,“您來的正是時候?!?/br> 殿中竟仍舊同云城離開之時一般,黑壓壓地,密不透風。 撲面而來一股沉悶壓抑之氣。 容清眉尖蹙起,踏進殿中。 皇帝本靠在榻上喝茶,見有人進來忙不迭地將杯子擱在案上,復又躺回被中,仍是一副重病之態(tài)。 容清笑了笑,上前俯身禮道:“陛下,風寒可好些了?” 皇帝半瞇著眼哼哼了一聲。 “微臣來是想同陛下告假?!彼溃骸凹抑袀鱽硐?,父母重病,微臣需得返回金陵一趟?!?/br> 頓了頓,容清眼中浮上些許笑意,“這時節(jié)蟹膏肥美,微臣此去定給陛下多帶幾只回來?!?/br> 聞言,皇帝愣了愣,余光瞥向他,見其眸中帶些戲謔之色,心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索性也不裝了,坐起身道:“你瞧出來了?” 容清含笑道:“非是微臣,只是長公主殿下一向聰慧?!?/br> 裝病之事被大臣當面揭發(fā),皇帝的老臉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