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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佳話,也省得老夫人和容大人日日念叨著?!?/br> 容清一勺一勺地喂著,極有耐心。 “我自己來便可?!痹瞥翘缴砣ツ盟种械耐耄坝植皇鞘?jǐn)嗔?,喝湯也要人來喂?!?/br> 容清低低笑了一聲,由得她去。 風(fēng)和日麗,難得的好時候。 “城兒吃醋了?” “喚殿下?!痹瞥钦溃澳阄也贿^君臣,并無太多干系,我只是順嘴關(guān)心一下臣子,你莫要想太多?!?/br> 容清看著她笑了一聲,“無甚干系么?”他眉眼笑意漸深,微微探身向前,看著她的眸道:“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殿下這是不打算負(fù)責(zé)了?” 琉璃色的眸子近在咫尺,根根纖長的眼睫微顫。 含在嘴里的湯尚未咽下,云城一驚,嗆著了,咳得滿臉通紅。 容清嘆了一聲,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無奈道:“你這是吃的什么飛醋。我心儀何人,你還不清楚么?” 過了半晌,云城緩過勁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顫顫巍巍地指著他控訴,“容清,你可真是愈發(fā)不要臉了,我何時親,何時摸了?” “可嘆我從前竟十分不開眼地覺著你公子如玉,風(fēng)度翩翩,沒想到竟是個風(fēng)流浪蕩子?!痹瞥情L嘆,“當(dāng)真是眼瞎了?!?/br> “城兒這話卻是冤了我?!比萸搴Φ溃拔抑粚Α阋蝗孙L(fēng)流罷了?!?/br> “至于......”他眸光在她殷紅的唇上流連片刻,“你若不愿承認(rèn),也無妨,總歸你我二人有了肌膚之親,我來負(fù)責(zé)也是一樣的。” 云城已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涼涼地瞟了他一眼,端起碗一口氣將湯羹喝了個干凈。 “懶得和你廢話。”她一記白眼飛過,“你我傷勢早已好得差不多,早該回去了,你日日在此處拖著,當(dāng)我看不出來么?” “這谷底雖大,到底十幾日過去了,唐彥之一幫人是吃干飯的?到現(xiàn)在還沒尋來。” “說吧。”云城將碗擱在桌上,看了他一眼,“你又琢磨什么呢?” 容清唇角微深,“到底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他倒了一杯水,起身站至窗前,淡淡道:“有些事想同顧伯商量,所以耽擱了些時日,我已給思文留了記號,到時他們自會派人來接?!?/br> “顧伯?”云城皺眉,“他究竟是何人?” 容清微一挑眉,“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傻?!痹瞥青土艘宦?,“且不說這滿屋的兵書國策,便是說話做事之態(tài),何處似一個鄉(xiāng)野隱居的老人?” 她頓了頓,“慈祥儒雅,行止有禮,絕非常人?!?/br> “城兒聰慧?!彼⑽⒁恍?,“只是顧伯身份我尚不能同你說,待一切塵埃落定,時機(jī)成熟之時,你自會知曉?!?/br> “裝神弄鬼?!痹瞥强戳怂肷危叩溃骸拔业挂纯茨阌忠闶裁椿?!” 容清但笑不語。 時至中天,日影高移,屋中亮堂堂的,耀眼奪目。 容清垂眸淺酌著手中的清水,那姿態(tài),倒像是在品嘗什么千年的佳釀。 金艷的日光將他的側(cè)臉照得有些蒼白輕透。 “城兒?!彼裆珳\淡,輕聲道:“此南郡之行,你覺得如何?” 屋中一時極靜,少頃,她卻輕笑一聲,答非所問,“我記得你從前時常同父皇諫言要變革官僚體系,卻都未得到首肯,群臣也無一贊同。我那時不明白,你既早已位極人臣,又為何還要冒著被父皇斥責(zé)的風(fēng)險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br> 云城頓了一頓,看向他,“我現(xiàn)在明白了?!?/br> 她白皙的指尖輕輕繞動著傾瀉而下的一絲長發(fā),目光悠遠(yuǎn),“曾經(jīng)我覺得父皇是明君,仁慈寬厚,百姓定是安居樂業(yè)?!彼龂@了一聲,“是我坐井觀天了。” “陛下的確算是明君。”容清立于窗前,沐在日光之下,長身玉立,眉眼清潤,“只是寬厚有余,魄力不足?!?/br> “官僚弊病長存幾十年,非一時之積。百姓深陷其苦?!比萸宓溃骸叭蚀戎荒苁爻?,而大梁更需要能夠破,且立的君主。” 他淡淡一笑,走近她身前,斂了眼眉,垂眸看著她,“城兒,我且問你,這大梁的皇位你可愿坐?不是為了同云池爭斗,而是——發(fā)自真心。” “這皇位沒有人比你更合適。”容清攤開掌心,伸至她面前,“我信你,只看你愿不愿?!?/br> 云城一時有些恍惚,腦中忽地晃過前生今世沿途所看之景,戰(zhàn)火紛飛,流民遍地,然而官官相護(hù),尸位素餐。 她看著眼前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沉默半晌,卻問,“山腰之上襲擊之徒不是山匪,是戎族的人吧?” 容清微微一愣,隨即道:“應(yīng)是如此?!?/br> 夏日干熱,這山風(fēng)卻清涼,攜著花草芬芳撲面而來。 云城輕輕一笑,將手放進(jìn)他微有些冰涼的掌心,抬眸看進(jìn)他的眼中,“我愿意?!?/br> 46. 進(jìn)京 五王爺急什么? “駕——”一陣塵土飛揚(yáng), 馬蹄騰空而起,落于城郊的官道之上,驚起棲息的鳥兒。 當(dāng)先一人紅衣獵艷, 窄袖錦邊, 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長發(fā)高束, 腰間掛一精巧彎弓。流盼美目的尾處一點(diǎn)紅痣風(fēng)情萬種。 她身后的隨行護(hù)衛(wèi)隊俱是此種窄衣打扮,高鼻深目,身材高大強(qiáng)壯。 京城外,大梁金吾衛(wèi)早已等候于此。 “阿爾丹公主一路遠(yuǎn)來辛苦?!痹拼ㄎ⑽⒁恍Γ锨邦h首致意。 她今日著煙霞色曳地留仙裙, 上罩月白色廣袖紗衣,上以暗金線織就千葉海棠與棲枝金鳳,刺繡之處點(diǎn)綴溫潤淡雅的深海酈珠。臂上挽著葳蕤丈許長的煙羅紫輕綃,被微風(fēng)吹拂而起,飄飄欲飛宛若玲瓏仙子。 “吁——”阿爾丹利落地翻身下馬, 高束起的長發(fā)在半空掠起一道弧線, 媚而不失英氣。她單手貼肩, 俯身行禮, “阿爾丹見過殿下。” 她微微側(cè)身,轉(zhuǎn)向一旁, “見過五王爺?!?/br> 云池立于一旁, 一向意態(tài)閑散寬袍廣袖的他今日卻著了深黑色勁衣, 上以暗金線繡出五爪巨蟒,盤亙于銀線織就的幾朵浮云之上,腰間玉帶橫系,愈發(fā)顯得身姿挺拔, 氣度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