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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燃上了燭,燈火通明,云池淡淡地笑著,如同一塊尚未開采的璞玉,溫潤端方。 皇帝看了他一眼,眸中一抹異色閃過,卻道:“容相帶大軍是奉了朕的口諭,朝臣不知,你莫要多慮了。” “原是如此?!痹瞥攸c頭,似是極平常地抬眸看向皇帝,笑問道:“事情均都處理完了,城兒和容相怎的還未回京,該不會出了什么事......” “未曾。”皇帝沉聲打斷他,眉宇間威嚴(yán)畢現(xiàn),“是有事情耽擱了?!?/br> “啊,這樣啊?!痹瞥攸c點頭,“這樣臣弟就放心了。過上幾日戎族覲見,按理該由宰輔和長公主親自迎接,以示禮節(jié),若是出了差錯,可就麻煩了。” 他淡笑著看向皇帝,意味深長,“容相和城兒可得按時回來啊?!?/br> “自然?!被实勖嫔届o,回道。 45. 眼瞎了 你這話卻是冤了我 天目山底山谷狹長, 綿延數(shù)十里,又兼之為夏季,雨水充沛, 樹林茂盛, 遮天蔽日,僅有幾縷日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子照射而下, 在細(xì)軟的沙土之上投射出幾點圓形的光斑。 然而幽暗深邃的谷中卻是別有洞天,穿過西側(cè)兩株大榕樹之間隱蔽的小道,草甸連綿不絕,小丘起伏,野花爛漫, 燦烈的陽光普照而下,真真是個世外桃源。 思文蹲在一株大樹底部看了許久,半晌,長吁一口氣,直起身子, 對著眼巴巴望著他的幾人揮了揮手, “行了, 回去吧, 他們沒什么大事?!?/br> “回去?”唐彥之叫了一句,“為何?” 他們在這谷底心急如焚地搜尋了十幾日, 好不容易今日摸到此處, 看到跌碎的馬車殘骸, 心中驚喜,想著他們二人也許便在此處,便趕忙要帶人過來,卻被思文攔住了。 思文嘆了口氣, 指了指樹干底部,“相爺在那里做了標(biāo)記,要我們十日后再來?!?/br> “十日后?”唐彥之愣了一下,“他要干什么?” 思文攤手道:“這我如何能知,只是相爺既做了此標(biāo)記,便說明他與殿下二人并無大礙。相爺?shù)男乃嘉也虏煌福兆霰闶橇??!彼麑兹税€又推回了樹洞,原路返回,“十日后的此時,我們再來接他們回去便可?!?/br> “萬一......”宋清肅眉心微蹙。 “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彼嘉膰@了一口氣,“這標(biāo)記只相爺一人可做,你不信我,還不信相爺么?他又怎會做對殿下不利之事?” 宋清肅頓了頓,又回頭向那光亮之處看去,沉默不語。 幾人復(fù)又返回了陰暗的山谷之處,恰巧碰著蕭浼從率軍前來,鐵甲冷胄泛著寒光,“可尋著些什么了?” 唐彥之正待要答,卻被思文打斷,“未曾,此處我們幾人俱已尋過,無任何蹤跡,還請蕭大人帶兵去東邊再瞧瞧吧?!?/br> 蕭浼從不疑有他,帶著金吾衛(wèi)去了東邊。 待人走后,唐彥之看了他一眼。 思文笑嘻嘻道:“將軍莫怪,只是相爺如此吩咐了,總該照做才是?!?/br> 唐彥之提了幾天的心這回總算放進(jìn)了肚子里,他輕嗤一聲,神色和緩,“你倒是向著你家相爺。” — 云城休養(yǎng)了四五日后,腹部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但顧伯叮囑仍要臥床靜養(yǎng),于是便只能繼續(xù)百無聊賴地窩在榻上。 時辰尚早,她卻已睡不著了。 容清靠在她身旁,手里執(zhí)著一卷書。 淺淺的日光傾瀉而下,落于他的眼角眉梢,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溫和而閑適。 云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這傷早已好得差不多了,何時才能出門透透氣?” 容清翻著書頁,淡淡看了她一眼,“三日以后。” “你前天便是這么說的?!痹瞥菄@氣,“何必如此草木皆兵,我又不是捏成的泥娃娃,哪兒那么嬌貴?” 她想了想,有幾分驕傲道:“從前云池將我軟禁在府里時,簡衣陋食,粗活累活自己干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么。受了傷,養(yǎng)個一兩天開始結(jié)痂時也就差不多了......” 容清眸光微沉,涼涼地朝她看過來。 云城一怔,吶吶地閉上了嘴。 “容公子?”門被輕輕推開一道小縫,“可醒了么?” 他二人俱向她看來。 聽云松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進(jìn)屋將手中托盤放在桌案上,笑著道:“今天早膳熬了紅棗銀耳羹,益氣補(bǔ)血,對夫人養(yǎng)傷極為有利?!?/br> 那頭小鹿也跟了來,湊在了云城身邊,親昵地用腦袋蹭她,云城心中愉悅,輕笑了一聲,摸了摸它的腦袋,“多謝聽云姑娘,我與我......”她看了一眼容清,不情不愿地道:“夫君,在此處叨擾了。” 眼前的女子長發(fā)半散,發(fā)間只一根簡單的木制桃花簪,一雙美目流盼生輝,秋水盈盈。雖穿著她的粗布荊釵,身上的貴氣卻油然而生。 “夫人客氣了。”聽云看了她一眼,忙低下了頭。她從托盤上端下一個瓦罐,遞給容清,“公子,這是我祖父囑咐送來的,每日兩次涂抹于接骨之處,可幫助恢復(fù)。” “多謝。”容清接過,淡淡一笑。 聽云臉有些紅,下一瞬卻是條件反射般去看云城,見她望過來便身子一抖,忙不迭地一溜煙帶著她的鹿跑出去了。 云城滿頭霧水。 “我生得很嚇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抑或是看起來兇悍?為何這聽云姑娘一見到我便跟見了妖怪似的落荒而逃?” 內(nèi)子兇悍,且愛吃醋。 自是這句話起了作用。 容清看了她一眼,云淡風(fēng)輕地自去托盤上取了食物端至她面前,“小姑娘的心思,我如何能知?” “小姑娘?”云城眉尖一挑,哼了一聲,“是小,今年也不過十六歲,比我這二十二歲老太婆年輕多了?!?/br> “你說是么?容相?” “殿下風(fēng)華正茂?!比萸逡艘簧赘怪了竭叄俺家幌蛴X得殿下這樣的年歲才是最好?!?/br> “油嘴滑舌?!痹瞥瞧财沧欤叭菹囡L(fēng)姿卓然,可是大梁朝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我瞧著聽云姑娘似是對你也有意,正好救命之恩,不若容相便以身相許,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