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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為殿下做一碗羹湯送去。” “這......”侍衛(wèi)猶豫道:“不可,沒有殿下的吩咐,奴才不能擅自作主。” 戚殷卻幽幽地嘆了一聲,本就白皙的面容更顯幾分蒼白,“殿下待我極好,我卻連一碗羹湯都不能替殿下做了么......” 二人面面相覷,“廚娘自會(huì)為殿下熬制羹湯,您不必難過?!?/br> “這如何能一樣?”戚殷垂下眼眸,似是泫然欲泣,“兩位便無心儀之人么,若如心愛之人纏綿病榻卻不能相伴左右,你們心中會(huì)好受嗎?” 戚殷本就生得一副絕美姿容,此刻著了一件素雅的月白長袍,寬寬大大地?cái)n在身上,更顯幾分瘦削,倒真像心中憂思而致食不下咽之態(tài)。 他纖長的睫微垂著,臉色蒼白,眼底有幾分青黑之色,雖是男子,卻沒來由得讓人心生幾分垂憐。 侍衛(wèi)們不說話了,臉上浮現(xiàn)出些不忍之色。 “兩位寬容則個(gè),”戚殷低聲道,似喟似嘆,“不過一碗羹湯罷了,做完送去便回,權(quán)當(dāng)成全我這一番心意?!?/br> 說著,從袖中取出兩錠銀子,塞給他二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二人想著,且戚公子這般模樣殿下自是極為寵幸的,此番給他個(gè)方便,日后也為自己留下條后路。 “行吧?!彼耸障裸y子,“快去快回?!?/br> 戚殷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向他們一禮。 卯時(shí)過了半刻,夏日里天亮得早,只是太陽尚未升起,戚殷穿行而過,月白色長袍的衣角掃過橫斜的枝杈,沾上些許露水。 膳房里沒什么人,火上溫著云城起后要喝的藥和雞湯,戚殷掃視一圈,對(duì)著正在灶前打瞌睡神情訝異的廚娘微微一笑,“我給殿下熬些羹湯,你且先出去吧?!?/br> 廚娘被這耀目的容顏晃了一晃,不自覺地點(diǎn)頭應(yīng)了,出門前腦中卻還想著:這戚公子當(dāng)真是對(duì)殿下用情至深。 膳房中只余了戚殷一人。 他思索片刻,挽起寬袖,露出一截如玉般的臂膊。 兩個(gè)時(shí)辰后,天光大亮,朝霞耀眼奪目,昨日夜里殘存的些許雨水此刻早已被蒸發(fā)殆盡,尋不到一絲蹤跡了。 戚殷端著一個(gè)精致的玉碗候在云城房前。 片刻后,小德子出來道:“戚公子,殿下讓您進(jìn)去。” 戚殷頷首,信步邁進(jìn)房中,待繞過屏風(fēng),看清眼前之人時(shí),卻是微微一頓。 晨曦初透,灑在窗前。 云城長發(fā)微散,面容尚有幾分憔悴,正靠在榻上喝著碗中羹湯,而容清,靜坐于床前,眸光定于云城身上,一瞬不移,眼中是外人從不曾見過的柔情。 雖是一語不發(fā),但相對(duì)而坐,沒有人比他們更為相配。 戚殷在這一瞬間便將云池要求他的事情果斷放棄了,他唇角微微勾起,眼中一抹諷意劃過,這云池,當(dāng)真是沒腦子。 容清聽到響動(dòng),微微轉(zhuǎn)眸,神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戚公子?” 仍是溫潤雅致的面容,但戚殷卻敏捷地感到他似有幾分不悅。 戚殷心中覺得好笑,但也并未表現(xiàn)出來,將手中碗放置在云城面前的桌上,這才向二人行禮,“殿下,容相?!?/br> 云城將碗中的湯一飲而盡,皺了皺眉,不甚愉悅地看了容清一眼。 “小德子說你親自做了湯給本宮送來?”她拭了拭嘴角,斜靠在美人榻上,“這些事不用你做,安心在你院里待著,沒事別出來瞎轉(zhuǎn)悠?!?/br> 云城瞧了那碗湯一眼,湯色乳白,幾點(diǎn)綠色點(diǎn)綴,香氣撲鼻,她咽了口唾沫,移開眼,正色道:“將這端回去吧,本宮已喝過了?!?/br> 戚殷早已猜到她會(huì)如此說,俯身一禮,復(fù)又端起那碗湯退出房間。 云城頗為可惜地咂咂嘴。 “瞧殿下的模樣,似是極喜愛戚殷做的湯?”容清眼眸帶笑,輕聲問著。 云城睨了他一眼,極為真誠地看了容清一眼,道:“容相,本宮覺得你腦子果真是有些毛病?!?/br> 容清依舊是好脾氣地笑著,“為何如此說?” 云城抓狂,“老娘日日喝那些苦得要命的湯藥就算了,你熬的那破湯,還好意思端過來讓我喝!苦中帶酸,難喝得要死!” “殿下不是也喝光了?”容請(qǐng)笑著,拿了一塊蜜餞塞進(jìn)她嘴里。 云城一頓,囫圇嚼著咽下去,兩眼冒火,“若不是你威脅我,本宮會(huì)喝?” 想起此事,云城便氣得發(fā)慌。 今日一早,容清不上朝卻偏偏跑來了她這里,非要她喝下那碗藥膳,她本不愿,想叫小德子帶著他那大黃狗馬上將人趕出去,誰知他卻不慌不忙地坐在她床邊,曼聲道:“殿下這幾日雖病者不能上朝,但課業(yè)萬不可落下,不若臣去同杜大人說一聲,給您安排些文章誦讀,如何?” 如何你個(gè)大頭鬼! 云城看著他那笑意盈盈的一張臉,恨不能一個(gè)鞋底板拍上去。 她怎就眼瞎瞧上他了呢? 容清淡笑兩聲,站起身,“這是微臣特意熬制的藥膳,里面放了十余種藥材,最是益氣補(bǔ)神,殿下莫要任性,今后幾日,微臣每日都會(huì)來送?!?/br> “你閑的?”云城牙縫里蹦出幾個(gè)字,拉下一張臉。 她瞧著眼前之人,覺得腦仁十分的疼,揮手道:“快滾吧?!?/br> 容清果真就走了。 — 戚殷自回了琉璃閣,他推開房門,眸光落在地面上的一片陰影之上,頓了片刻,“公主竟如此愛做那梁上君子?”他似是早已習(xí)慣了,回身將房門關(guān)上,“這可不是姑娘家該做的事。” 房梁上傳來幾聲輕響。 戚殷也不理會(huì),自走至窗前放置的躺椅上坐下。 身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云川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訕笑兩聲。 她爬至戚殷身邊的桌上坐下,兩腿晃悠著,笑得眉眼彎彎,“戚公子,好久不見了?!?/br> 戚殷靠子躺椅上,眼眸微閉,窗外陽光正好,透過窗欞灑在他的雙頰之上,“公主記性不好,前日不是剛見過?!?/br> 他神色有幾分疲倦。 云川瞧著他如玉的側(cè)臉,纖長挺翹的眼睫,呆呆地竟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