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牧水的身后。

“牧先生?！?/br>
說完，任菁菁又羞答答地看向了齊星漢，喊了一聲：“齊哥?！?/br>
齊星漢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任菁菁的助理追了上來：“任姐，等等，還沒貼完，別凍壞了。”

助理的身后還跟了個(gè)少年。

少年神色陰郁而冷漠。

任菁菁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沈茂嘉，你坐回去等著。”

可少年卻慢吞吞地抬起頭，盯住了牧水。

沈茂嘉？

第三個(gè)病人？

這么巧的嗎？

牧水對上了少年的眼眸。

……這是資料里所描述的第二人格的表現(xiàn)啊。

作者有話要說：水水發(fā)出好奇的聲音：卡托帕斯真的不會被煩死嗎？

卡托帕斯：阿嚏——

-

新年快樂啊啊啊啊啊?。】ㄎ?，所以早上遲了一點(diǎn)，抱住你們啾啾！晚上再見啦！

第二十七章第二人格

少年在看他，牧水也就不做掩飾，大大方方地也打量起了少年。

少年的兩頰微微凹陷，有些過分的削瘦。黑沉沉的眼眸底，傾注著冷漠陰郁的色彩。

他的整張面龐都好像蒙在一層灰調(diào)之中，原本俊秀的五官，這會兒卻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到輕微的不適。

“你是牧水？”他盯著牧水，嗓音冷漠地問。

“你好，我是牧水。你是沈茂嘉？”牧水唇角抿了抿，帶出了一點(diǎn)溫軟的笑意，整張面容一下子就有了更強(qiáng)的親和力。

但這點(diǎn)親和力顯然并沒有打動到沈茂嘉，他依舊用冷漠的目光，將牧水從頭到腳，一寸一寸地打量了起來。

齊星漢微微垂下眼眸，伸手輕輕將牧水一拉，就將人拉到了身后。

他就這么擋住了沈茂嘉赤。裸。裸打量的目光。

“你找牧水？”齊星漢低聲問，他的語氣平穩(wěn)，但卻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

任菁菁也糊涂了，她轉(zhuǎn)身一把拉住了沈茂嘉：“你認(rèn)識牧先生？你來劇組，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牧先生的？”

沈茂嘉卻根本沒看她，他死死地盯住了齊星漢，目光更顯得陰郁，也更顯得銳利，像是要生生穿透過齊星漢，去看身后的牧水。

“從今天開始，我就跟著你了?！鄙蛎伍_口說。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任菁菁擰眉看著他：“是牧先生欠了你錢，還是你欠了牧先生的錢？”

沈茂嘉還是不理她，只盯著齊星漢，和齊星漢背后的牧水說話：“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br>
牧水想走出去，但齊星漢一只手始終反手圈著他。牧水沒辦法，只好伸手戳了戳齊星漢的背：“讓讓，我和他說?！?/br>
齊星漢的背脊似乎僵硬了一瞬，然后松了手。

牧水從齊星漢背后探出了頭：“你怎么自己來了？”

沈茂嘉反問：“不行嗎？”

“這是我的工作，但是……我現(xiàn)在不適合接手你。”

“為什么？”沈茂嘉冷聲問。

“在你前面，已經(jīng)有兩個(gè)人了?！蹦了D了頓，低聲道：“我正在負(fù)責(zé)他們?！?/br>
沈茂嘉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帶著暴戾又冷漠的味道：“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隨時(shí)死去……兩個(gè)和三個(gè)，也就沒有分別了。”

話音落下，齊星漢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沈茂嘉感覺到了不適，但他并沒有過分在意齊星漢。

他挪動步子，繞過了齊星漢，走到了牧水的面前：“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我跟著你?！?/br>
任菁菁抓狂地出聲：“沈茂嘉，你在搞什么把戲？你跟人跑了，我怎么回去跟你爸媽交代？”

“他們都知道我來找牧水，你就直接這么說好了?！鄙蛎晤^也不回。

“我們走吧。”沈茂嘉說。

恰好這時(shí)候袁盛剛從B組過來，他的眼部沒有遮蓋任何東西，琥珀色的眼眸在陽光底下看上去顏色更淺了，也就更顯得兇戾了。

袁盛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將目光落在了沈茂嘉的身上。

“你誰？”袁盛問。

沈茂嘉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袁盛這才轉(zhuǎn)頭飛快地看了一眼牧水，但又飛快地挪開了目光，問：“這什么東西？怎么跟著你？”

袁盛的口吻，顯然是沒將沈茂嘉放在眼里。

剎那間，牧水就感覺到了一股劍拔弩張的氛圍，他怕三個(gè)人一言不合打起來，于是立刻出聲說：“還是去化妝間說吧?！?/br>
齊星漢和袁盛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那天自己說的，以后要聽醫(yī)囑，聽牧水的話。所以這會兒誰也沒有反駁，乖乖就跟著牧水往化妝間的方向走。

沈茂嘉目光陰沉地看了看兩個(gè)男人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任菁菁正也要往上前，沈茂嘉突然回了頭，嗓音冰寒：“別跟著我?！?/br>
任菁菁被他這一眼釘在了原地。

等到人都走遠(yuǎn)了，任菁菁才不高興地說：“人家話還沒說完呢。人家只是想和他們說，齊哥的孩子我打掉啦，唉……人家想移情別戀了……”

……

等進(jìn)了化妝間，牧水站定，抬起手指，挨個(gè)一指。

“一號?！?/br>
“二號。”

“……這是三號。”

牧水舔了舔唇，感覺到了事態(tài)的復(fù)雜和麻煩，他低聲問：“互相認(rèn)識一下？”

齊星漢和袁盛早就見過面了，所以這會兒他們一致地盯住了沈茂嘉。

兩道目光都帶著冰冷的審視，還帶著一點(diǎn)野獸狩獵的味道。

在這個(gè)狹小的化妝間里，一下就有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好吧，那不用認(rèn)識了。唔，我事先接到了沈茂嘉的資料，但是那時(shí)候我并沒有答應(yīng)下來。今天，沈茂嘉就自己找上門了。我不知道院長為什么會這樣安排?！?/br>
牧水說著說著嘆了口氣，問沈茂嘉：“以前你身邊也是同時(shí)幾個(gè)醫(yī)生和護(hù)士來進(jìn)行監(jiān)護(hù)醫(yī)治嗎？”

沈茂嘉點(diǎn)了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