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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地鐵站時又開始下雨,他在出口買了個十塊錢的雨傘,撐著走到蘇云哲家樓下。此時九點多一點,蘇云哲差不多這個時候已經(jīng)出門了。不過保險起見沈言多等了一會兒,九點半的時候才上去。電梯停在五十層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緊張,明明只是過來拿自己的東西的,卻有種做賊心虛之感。這讓他確定,自己并沒有做賊的潛力。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感之后,才走出電梯,拿出鑰匙把門打開。偷偷伸頭進去看了看,沒人。他這才安心了點,悄咪咪的進去換了雙鞋,走路都不敢發(fā)出聲音。直到他順利的上樓,在客房找到自己的內(nèi)褲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咚、咚、咚!此時身后卻傳來了敲門聲,他嚇了一跳,本能的把內(nèi)褲窩在手中,背在身后,回頭就撞上了蘇云哲詫異的眸子。“蘇蘇蘇……總,我……我……你……沒去公司啊?”沈言緊張的心臟亂跳,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背在身后的手心開始冒冷汗。天啦!這也太點背了吧?為什么這個點蘇云哲還在家?一般這種時候,他不是早就走了嗎?蘇云哲似乎沒看到他臉上五顏六色的變化,視線鎖定在他背在后面的手上,似笑非笑道:“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沈言連忙搖頭:“沒有啊。我……我,是來送鑰匙的,昨天走的時候忘了一起帶走了?!?/br>靠!這理由也太蹩腳了吧?你還鑰匙跟做賊一樣干嘛?還趁人家不在的時候過來,根本說不過去!果然蘇云哲點了點頭,“哦……”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他的手,“只是送鑰匙?”沈言訕笑:“那個……順便拿一下我丟的東西?!?/br>“什么東西?”蘇云哲隨意的靠在門邊,視線始終鎖定在他的身上,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了。“衣服?!鄙蜓宰彀涂爝^腦子接口道。蘇云哲點頭,卻不說話,而且也沒打算要走的意思。沈言心虛的又接了一句:“真的是衣服,我自己的?!?/br>“我不太相信!”蘇云哲道:“拿出來看看。萬一你拿的是我家的東西呢?”“我為什么要拿你家的東西???”沈言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那誰知道?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進來,我懷疑你的動機很正常吧?拿出來我確認一下,要不我報警,你選!”蘇云哲語氣悠然閑散,說出來的話簡直讓沈言想弄死他。當然,沈言不敢弄死他,只能耐著性子輕言軟語的討好金主爸爸:“蘇總,我真的只是拿我自己的東西?!?/br>蘇云哲卻偏偏不讓步,“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報警?”說著他真拿出手機要撥號。沈言真的瘋了!為什么這家伙要在這件事情上跟他較真?雖然他趁人家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來是挺奇怪的,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蘇云哲真懷疑他會擅自拿他家的東西。蘇云哲真懷疑他的人品,怎么可能會讓他住在家里,還把鑰匙直接給他?所以說什么懷疑他的動機要報警,根本就是蘇云哲的借口,為了就是想看他身后的東西。可是蘇云哲的脾氣他還真拿捏不準,總感覺他要是不讓步,蘇云哲那家伙真能報警。到時候警察叔叔來了怎么辦?唉!沈言無奈的在心中嘆息了一聲,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蘇云哲,“蘇總,非要看嗎?女孩子的東西?!?/br>蘇云哲放下手機,看著他不說話,意思很明確,要看!沈言眼看這事兒沒有了轉圜的余地,一咬牙一跺腳,怒道:“蘇云哲你有病吧!我丟了條內(nèi)褲在你家,不想被你撞見尷尬,所以偷偷過來拿。怎么了?”說完沈言直接把內(nèi)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包里,抬頭瞪蘇云哲:“不相信你就報警,我在這兒等著!”然后走過去推開蘇云哲,出門下樓,大大咧咧的往沙發(fā)上一坐,大有一種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氣勢。不過,表面上這一系列動作,他做的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實則他的心里緊張的不行,生怕蘇云哲真被他惹火了,或直接跟他翻臉,或直接報警,都是他不能承受之重。可是剛才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jīng)衡量了利弊。絕對不能讓蘇云哲看到他的男士內(nèi)褲,因為他真的解釋不清,萬一蘇云哲因此確定他是個漢子,他簡直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蘇云哲十分鐘后才從樓上下來,換了身簡單休閑裝,路過沈言的時候,丟了句:“走了,陪我去個地方?!?/br>神色平靜語氣淺淡,一切一如尋常,似乎剛才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惴惴不安的等了十分鐘的沈言,還是有些不放心,追上去悄咪咪的偷瞄他。他直接扭頭看了過來,與沈言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拿我的錢,還敢跟我耍脾氣,膽子不小啊?!?/br>沈言被他說的心虛,尷尬笑了笑:“對不住蘇總,我……我這不是因為太尷尬了嗎?真不是有意的。下不為例,我跟你保證!”蘇云哲挑眉:“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一定一定!”沈言連連保證,心里卻有些驚訝于蘇云哲的好脾氣。蘇云哲說得沒錯,拿他的錢還敢跟他發(fā)脾氣,真的很過分。何況是沈言自己偷偷的溜進了蘇云哲的家里,甭管蘇云哲相不相信他的人品,合理的懷疑他,其實也是說得過去的,結果還被他吼了一頓。沈言覺得換了是他自己,他大概是忍不了的。結果,蘇云哲居然什么也沒說。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也不相信沈言真的能做到下不為例。第21章“你確定?”休息室中,段揚神色陰沉至極。余林的臉色也不太好,“確定。老爺子昨天白天跟陳律師商談了很久,昨天晚上凌思辰就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肯定不是巧合。”“我就說那家伙是欲擒故縱!”段揚咬牙切齒,一拳砸在旁邊的茶幾上,上面的杯子應聲摔下,碎了一地。聽到聲音助理匆匆推門進來,一臉關切:“揚哥沒……”“滾出去!”段揚怒目而視,厲聲呵斥。助理嚇的臉色發(fā)白,連連道歉把門帶上了。余林見狀也不敢多說話,只能祈禱著別殃及池魚。段揚這個人在不熟的人跟前倒是極其禮貌紳士,極盡全力去維持自己的形象,可認識的人,特別越是熟悉的人跟前,他越會亂發(fā)脾氣,根本不管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好在段揚此時還算冷靜,知道發(fā)脾氣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