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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人,可以表白被拒,也可以失戀。但是磕的CP必須結(jié)婚。……那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校門。晚自習(xí)剛結(jié)束,校門口四處都是回家的學(xué)子,冬裝厚重,圍巾遮住傅予寒半張臉,沒什么人注意到兩位大佬正并肩從自己身邊走過去。“我餓了?!备涤韬蝗还緡伭艘痪?。“阿姨應(yīng)該燉了湯?!甭勳峡戳怂谎郏斑€是你想吃別的?!?/br>“我聞到了一股烤紅薯的香味,”傅予寒頭向上抬了抬,把鼻尖暴露在圍巾外,嗅了嗅,“你聞到?jīng)]有?!?/br>“聞到了。”聞煜又無奈又好笑,“你鼻子還真尖,那家店很遠。”傅予寒翻了個白眼:“那你不是也聞到了,為什么要說我?!?/br>“那你想不想吃?”“想啊,不然我說出來干什么。”“那走吧?!甭勳夏_步一頓,換了個方向,“正好我突然想起要買點東西——往這兒走?!?/br>他們走向了另一條岔路。這條路跟回家方向不順,所以即便傅予寒知道這里有很多東西吃,卻也沒在非周末的日子來過這里。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傅予寒是個畫畫的,有時候走著走著就會盯著某樣?xùn)|西怔怔出神,據(jù)說是在“觀察事物的形狀和顏色”,聞煜知道他這個習(xí)慣,一般不太在這時候跟他搭話。最多過馬路的時候牽著他點,免得撞車。今天也是,快走到拐角處,傅予寒才從長長的影子里回過神,問了句:“對了,你要買什么來著?”“一點小東西?!甭勳险f。傅予寒挑起眉。無傷大雅的事還遮掩著不說總讓傅予寒有種微妙的不爽,但聞煜白天已經(jīng)跟他保證過自己會改掉這個習(xí)慣的,他決定忍一忍。轉(zhuǎn)過彎,路邊的學(xué)生又多了起來。課業(yè)繁重的深夜,腦細胞消耗巨大,學(xué)生們的肚子容易餓,這會兒,街邊每家販賣小吃餐點的店鋪里都聚著不少人。他倆往前走了一段,才終于看見那家香飄十里的烤紅薯。有五個人在排隊。“你在這兒等一會兒?!甭勳险f著朝隔壁走,“我買點東西就回來?!?/br>傅予寒張了張嘴,卻沒喊他。他走過去的地方是一家清冷無人的花店。十點多了,又是冬季,正?;ǖ暝缇完P(guān)門了,這家店卻還開著。傅予寒不是個很自作多情的人,但除了聞煜無聊到情人節(jié)深夜給他買一束玫瑰花以外,他實在想不出一個合理的去花店的理由。好在沒多久,聞煜就從店里出來了,手上帶了一把簡單的香水百合。“你買這干嘛?”傅予寒盯著那束花。聞煜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表情很平靜,沒有任何為難、猶豫或是傷心難過,以至于傅予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會是送給我的吧?”他壓低了聲音。“不是,”聞煜搖搖頭,又看了他一眼,“還是你喜歡花?”傅予寒用一個寒噤表達自己的抗拒。他喜歡生長著的花,愿意跑很遠的路去看一山春色,對這種幾天就凋謝的禮品鮮花卻敬謝不敏。聞煜難得沒跟著逗他兩句,沒有惡劣地提出再去買束花送他。傅予寒買了一顆巨大的紅薯,捧著往回走。路過鮮花店,他好奇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說起來,這家店這么晚不關(guān)門???”“嗯,有一天深夜路過這里發(fā)現(xiàn)沒關(guān),我進去問了問?!甭勳闲α诵?,“老板說他家里有礦,開店就是個愛好,心情好就開久一點?!?/br>“那你怎么知道他今天開著?”“因為今天是情人節(jié)?!甭勳险f,“老板說鮮花店就應(yīng)該為了這種日子開。”“聽上去店老板還挺有趣的……”傅予寒說著,朝聞煜那邊看了看,路燈下,對方的側(cè)臉深邃,五官分明,眼睛部分浸在劉海和眉弓投下的陰影里,無端多了幾分陰沉。他什么話都沒多說。傅予寒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有某種奇異的直覺——聞煜好像心情不是太好。他回想了一下今天一整天在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事,想不出所以然來,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到那束百合花上。“聞煜?!?/br>“嗯?”聞煜偏過頭,恰好看見傅予寒眼皮一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便專注地看著他,眼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很喜歡看傅予寒這樣看他,于是笑了:“怎么了?”“忘記跟你說了,在外面考試的時候想到你,給你帶了不少特產(chǎn)回來。”傅予寒說,“太重了,不想拖行李箱去學(xué)校。”“那我周末去你家拿?”傅予寒點點頭。聞煜的臉色看上去終于好了一點,他很滿意。聞煜家并不遠,傅予寒捧著他的烤紅薯進門,把書包放下,脫掉外套,熟門熟路地進廚房找了個碗,把那個紅薯掰成兩段放好,又去看電飯煲。電飯煲里溫著一鍋黨參烏雞湯,他挑了幾塊rou出來,盛出兩碗,端著到客廳里去。“煜哥?”傅予寒從廚房出來,看見了聞煜的外套、書包,他的畫箱、畫袋……就是沒看見聞煜本人。“人呢……”他說著將湯碗放到餐桌上,往臥室走:“聞煜?”隔壁始終鎖著的小門忽然開了,聞煜從里面探出頭來。傅予寒被他嚇了一跳:“煜哥?”聞煜垂眸想了想,抬眼道:“白天的時候我想跟你解釋一下,但不知道要怎么說。”“解釋什么?”“解釋我……我為什么會這么讓你討厭?!甭勳闲α诵?。“我什么時候討厭你了?”傅予寒莫名。聞煜搖搖頭:“我是說,‘不相信你’這件事?!?/br>傅予寒看著他。“進來吧?!甭勳舷蛩戳斯词种福碎_些許。隨著他身體讓開,小門露出了一條黑洞洞的門縫,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正等待著下一個倒霉鬼的進入。傅予寒目光輕顫。這是聞煜的秘密。他想了兩秒鐘,沒再猶豫,走過去推開了那扇門——“為什么不開燈?”剛進去的那一刻,傅予寒什么都沒看清,只聽見聞煜在門邊說:“這里沒裝大燈?!?/br>“小燈呢?”“小燈……有,”聞煜頓了頓,“你等等?!?/br>聞煜曾將這個房間描述成“一個夢”。傅予寒見過他把壞掉的解體匠機帶進來,也見過他拿出誰也沒見過的筆記本電腦,所以傅予寒一直以為,這是他的“玩具小屋”。事實上也確實和玩具小屋沒有太大差別——眼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