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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關(guān)你什么事!”他也大聲喊道:“這是我家!他是我弟!你沒資格在這里管教他!”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但著實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憶。如今過了這么久,再一次見到秦愷,他身上沒了戾氣,多的是一種落魄。但沈亦依舊橫在他和秦陽之間,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但是這一次,秦陽拍了拍沈亦的背:“沒事了,我都這么大了,他還能再打我不成?”說著自己走到了秦愷面前,語氣平靜地問:“怎么了?”秦愷尷尬地拿著帽子,目光閃爍地看著秦陽:“我……來看看你。我聽說你媽搬去美國了,你現(xiàn)在一個人???”秦陽從容地注視著他:“我現(xiàn)在跟沈亦一起住?!?/br>秦愷看了一眼沈亦,勉強一笑:“真、真是麻煩你了,照顧小陽?!?/br>“不麻煩。秦陽是我弟弟?!鄙蛞嗟恼Z氣是少有的強硬。好像也沒什么話可說,那男子咽了咽口水,對秦陽道:“我……要去外地,可能近幾年都不回來了。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不用找我。”頓了頓,他又道:“秦陽,你長大了,要好好照顧你媽。我沒用,總是連累她受苦……你要好好對她,別惹她生氣……以前我對你也不好,你要原諒爸爸。好好保重。”他右手顫抖著舉起,好像要拍秦陽的肩,然而才剛伸到一半,又毫無自信地垂落下去。“我走了。好好保重?!?/br>他轉(zhuǎn)身佝僂著背緩緩離開,一直都不怎么說話的秦陽突然向他的背影喊了一句:“爸!”他停下腳步。“別再賭了。”他沒轉(zhuǎn)身,但好像點了點頭。“酒也別喝了。”他擺擺手,表示聽到了。“好好照顧自己。”他抬起手,好像是擦了擦眼睛。然后轉(zhuǎn)頭向秦陽笑了笑,大幅度地?fù)]了揮手。第7章香煙與秘密城南路有一間挺好吃的小餐館,就在沈亦的大學(xué)附近。因為好吃衛(wèi)生又便宜,深受學(xué)生喜愛。沈亦也想不出可以帶秦陽去什么地方吃,索性就把他帶到了那間小餐館。因為晚飯時間已經(jīng)過了,他們到達的時候,餐館里人并不算多。頂上風(fēng)扇嘩啦啦地響著,餐館的角落里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他們兩個找了個位子剛落座,就聽到外面一聲叫喊:“哎,沈亦!巧了!”徐蒿和葉子正好走進來,看到他們眼睛頓時發(fā)亮。沈亦也深感巧合,趕緊挪了兩個位子給他們,自己坐到了秦陽旁邊:“你們也沒吃飯呢?”“是啊,這人在圖書館泡傻了,連過了飯點都不知道?!毙燧镏噶酥溉~子,“要不是我打電話過去還不知道她要呆到什么時候呢?!?/br>葉子向沈亦笑了笑:“我寫論文呢,查資料忙瘋了就把時間都忘了。哎,今天弟弟也來啦?!?/br>秦陽向他倆點了點頭,禮貌地笑了笑。沈亦攬過他的肩,向徐蒿自豪地笑了笑:“這孩子,今天學(xué)校運動會,100米,冠軍哦。”“哇,好厲害?!比~子由衷地發(fā)出贊嘆聲,徐蒿卻伸手戳了戳沈亦的肩窩:“切,你得意個什么勁?又不是你跑的。”沈亦哼了一聲:“這是我弟,我得意一下又怎么了。你是羨慕妒嫉恨?!?/br>“是是是,我這個沒有弟弟的人好妒嫉哦。”徐蒿挖苦一般地笑起來,“敢情你今天翹了一整天的課,就是去參加校運會啊?偏偏是鄭教授的課,你也真是敢?!?/br>聽到翹課,一直沉默的秦陽驚訝地看了沈亦一眼。察覺到秦陽的目光,沈亦向他風(fēng)輕云淡地笑了笑:“沒事的,大學(xué)翹課挺正常的。今天的課也不重要,都是些可上可不上的公共必修課?!?/br>可這頭說完,那頭又壓低了聲音問徐蒿:“鄭教授沒有點名吧?”“你走運,今天沒點名。”他聽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br>秦陽還是不說話,默默地喝著茶水。把那人的反應(yīng)一一看在眼里。樣子這么緊張,看來并不是什么可上可不上的公共必修課啊。隨便點了幾道家常菜,很快便上了桌。大家一邊喝茶、聊天一邊吃飯,不緊不慢的。席間主要是沈亦和徐蒿兩人在聊,葉子偶爾插一插話,秦陽幾乎是全程沉默,只是低頭吃。吃到后面,話題不知為何就轉(zhuǎn)到了健康話題上。葉子說自家有個表叔因為長期抽煙,最近診斷出肺癌晚期,家里人都覺得很可惜。徐蒿在一旁開了個玩笑:“可有些女生不就是喜歡男人抽煙嘛,覺得那姿勢特MAN?!?/br>葉子白了他一眼:“你抽一個給我看試試,看我不告訴阿姨讓她打斷你狗腿!”“我就說一說嘛,又沒說要抽煙。況且我也不會啊?!币娙~子表情嚴(yán)肅,徐蒿趕緊向沈亦求救,“沈亦你給我作證,我從來沒抽過一根煙,你是知道的對不對?!?/br>沈亦溫和地笑了笑:“確實是沒見你抽過。”“你看,像沈亦這么根紅苗正的好少年都給我作證了,你要相信我啊?!?/br>見徐蒿這么著急,葉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也就這么一說,你抽沒抽煙我肯定是知道的啊。這么著急干什么啊。”“也是啊也是啊?!毙燧锕ζ饋?。笑聲中,秦陽和沈亦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只有短暫的幾秒,爾后又分開,各自向前望去。那個心照不宣的秘密,那么多年來,誰都沒有再提起。秦陽第一次看到沈亦抽煙,是在初三那年冬天。那天他在學(xué)校自習(xí)到很晚,回去的時候天空突然飄下雪來,輕輕柔柔的棉絮一般的雪花落在衣肩,雪下得不大,他也沒有煩心去拂。走到家附近的公園時,他瞥見供孩童游玩的秋千那邊有明滅的火光閃著。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再掃過去一眼,才發(fā)現(xiàn)秋千上坐著的身影很熟悉。沈亦那天穿著深黑的外套,脖子上松松地繞著淺灰色的圍巾。在昏黃的路燈下,晃蕩著吱吱呀呀的秋千,兩條長腿擱在地上,高高地抬著頭,看著雪花從天而降。他的手上,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煙夾在指間。頭仰累了,他又緩緩低下頭,把還有一半的香煙摁熄在雪地里,然后抱著膝蓋,就這么看著地上的白雪出神。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頭上。他像是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