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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允,又再記下了。 交代完這一切,太皇太后說起了心中疑慮:“鈺兒,你是當(dāng)真……放棄了?” 裴鈺其實(shí)也猜到自己入宮太后會說這話,他的眼睛慢慢黯淡了下去,笑容有點(diǎn)發(fā)苦,自嘲道:“太皇太后,不是裴鈺不夠喜歡小滿,只是和姜偃比起來,也許他比我更愛小滿,也更適合小滿。這段時日,我也親眼目睹了,只有在姜偃面前的小滿,才是您和先帝當(dāng)初一直想看到的嬌滴滴的小公主。她以前是為了心底的抱負(fù),被迫放棄了這些,并不是因為,她不喜歡女孩的紅妝長裙。她只有在看著姜偃時,才會像個長不大的小公主,愛撒嬌、抱怨、吃醋、任性,我也不清楚姜偃是用了什么手段能令公主如此,我看到了這些,您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但我不得不服氣,我必須要退出了。我根本無法與姜偃相爭?!?/br> 太皇太后驚奇,“那姜偃,便讓你如此夸贊?這竟不像是從不服輸?shù)哪懔??!?/br> 裴鈺定了定,嗓音有些啞了,“太皇太后,您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br> “什么?” 太皇太后表示疑惑。 裴鈺深深地往肺里吸入一口長氣:“姜偃,便是蘇家那個,沒有死的唯一的后人?!?/br> 這一點(diǎn)確實(shí)太皇太后也不知,她感到無比震驚:“你說他便是蘇嬴?” “是的?!迸徕暱隙ǖ馗嬖V她,“也許,小滿和姜偃都希望這件事不要公之于眾。之所以我偷摸告訴您,也是記得您曾經(jīng)說過,蘇家這唯一的兒子,是足可以匹配小滿的。蘇寰戰(zhàn)死之際已是鄉(xiāng)侯,后來得陛下追封為長寧侯,蘇嬴如果回來,子承父爵,便更不會有人說什么了。我希望您認(rèn)真考慮蘇嬴與小滿的婚事,讓小滿能夠和其他普通的女孩兒一樣,也擁有一個得到長輩祝福的完整的婚禮?!?/br> 太皇太后實(shí)是過于驚訝,她幾乎就要站不住,裴鈺虛扶了她一把,但太皇太后到底是穩(wěn)如磐石,一動不動,很快地就消化了這一事實(shí)。 她道:“你說的哀家會認(rèn)真考慮的。” 裴鈺對小滿一片癡心,她真是想不到,最后令裴鈺放棄的理由竟是這個。 這個真相,確實(shí)令人震驚。 他拜別太皇太后,走出了鳳隱宮以后,太皇太后仍一個人緘默出神。 她著人傳喚梅德行,自己朝著軟椅落了座。 真相居然是這樣。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想不通,這姜偃,居然就是蘇長頡那個孫子。實(shí)在是,匪夷所思。 細(xì)細(xì)想來,這個出身于聽泉府,令無數(shù)人感到神秘的來歷成謎的年輕國師,確實(shí)有著諸多與蘇嬴的特征吻合之處。 也許是蘇嬴的死,過于慘烈與深入人心,竟讓人根 * 本無法往真相的方向去深挖掘。 不出片刻,梅德行已至,老人腳步匆促,停在了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年事高了之后,患有頭風(fēng)癥,時常感到頭疼,他會些按摩治療的指法,當(dāng)下便替太皇太后揉按起來。 一邊按著,梅德行一邊勸太皇太后莫思慮過多,容易傷神。 太皇太后閉著眼,身體放松了下來,聞言嘆了口氣:“你可還記得,那姓蘇的少年長什么樣?” 梅德行道:“老奴記性不太好了。” 太皇太后又嘆:“你可曾見過國師?” 梅德行道:“上次國師入宮時,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一眼?!?/br> 說完,梅德行心跳急促了起來,一瞬間像是卡進(jìn)了嗓子眼,激動得老臉鮮紅,“太……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一道雷劈進(jìn)了梅德行腦中,他呆了一呆,立馬想道,是了是了,國師身材高挑瘦弱,五官奇秀,俊而不妖,與那三年前大雨夜來府上的少年相比,那雙令他記憶深刻的眼睛,竟是一模一樣。 梅德行原本就是鴨嗓,這一激動之下,立時失聲破了幾個音:“太皇太后,原來這國師,就是當(dāng)年的蘇嬴。” “難怪……老奴總覺得這位國師奇奇怪怪的看著竟有幾分眼熟……” 這事還得怪他,錯把蘇嬴當(dāng)作了鴨先知的小倌兒,才替公主惹出這么一本情債出來。想必太皇太后是要怪罪自己了,梅德行驚得手指發(fā)抖,也不敢再按了,忙跪倒下來,聽候發(fā)落。 太皇太后道:“看來,此是天意?!?/br> 小滿和蘇嬴是注定了的緣分,三年前就有緣,如今蘇嬴改名換姓變成另外一人,小滿還是一頭扎了進(jìn)去,可見是非他不可了。 項煊此去多半要被小滿威脅著去給她撐腰,太皇太后本還猶豫是否立即以懿旨召回項煊,如今看來,也是不用了。 沒有那個必要。 太皇太后地笑聲中,慢慢地雜進(jìn)了一聲嘆息:“哀家確實(shí)是沒有想到,小滿與蘇嬴竟真有這樣的緣分?!?/br> 當(dāng)年蘇長頡含冤被貶謫柳州,她心知蘇長頡的冤屈,乃是受她牽累,亦總想要補(bǔ)償。蘇寰身上還有侯爵之位未削,想著,待他的獨(dú)子將來長大成人,召其進(jìn)京受封,親自替他挑一個樣貌才華都是頂好的貴女來相配。聽說那蘇嬴天資奇秀,無論學(xué)什么都極快,一點(diǎn)即透,才只有十幾歲,就已見錚錚之貌,雛鳳清聲。因此太皇太后挑來挑去都覺得似乎沒有哪個女孩能夠相配,倒是養(yǎng)在她膝下的公主最出色。可惜,早早讓陛下默許了裴家了。 …… 小皇帝從一陣噩夢之中驚醒,猛掀開簾子坐起來,大口地呼吸著。 窗外天色已暮,燈火闌珊,宮人剛換班守夜,和玉林一見陛下驚醒,嚇得不輕立刻奔了過來:“陛下?!?/br> 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小皇帝身上的褻衣全濕透了緊黏在身上,一腦門的汗,擦了之后又不斷涌出。 聽到和玉林再三的呼 * 喚,他仿佛才回過神來,一聲烏漆的墨眸直直地轉(zhuǎn)過來,不知是不是噩夢的緣故,他覺得此刻心房下三寸悸動不止,甚至隱隱感到疼痛。 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小皇帝怔怔道:“姜……姜偃呢?” 和玉林一愣,不知道陛下怎么會突然問起國師,“國師人在西京啊?!?/br> 小皇帝捂住不斷驚險跳動的胸口,聞言,仿佛才終于想了起來,還有這件事。銳眸驟然變利,嘟囔了一聲,哼道:“朕不管了,朕要?dú)⒘怂??!?/br> 那噩夢是如此真實(shí),真實(shí)到仿佛就血淋淋地發(fā)生在自己眼前。 無論姜偃是否知道,都不能再留下一絲的隱患了。 這幾年來,明著暗著,都試探過了,而姜偃卻像是一堵不透風(fēng)的墻,什么風(fēng)聲都不露。 他總覺得那張光風(fēng)霽月的皮底下,是水靜流深,不動聲色。那是幽深得仿佛無底之淵的眼睛,輕易地能刺穿他偽裝的甲胄。 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別說失去一個聽泉府,就算是真正變成個孤家寡人,他也不在乎! “陛下!”和玉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