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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下的。 因此,他現(xiàn)在才會這么高興。 項煊的笑容慢慢停了下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膝蓋,倒了盞熱茶給自己喝了,咕噥咕噥,熱茶入腹,又停了一停,對姜偃道:“我與蘇寰年齡相仿,情同兄弟,親如手足,但蒼天無眼,竟如此誤人,蘇寰甚至未來得及見你一面。你的眉眼都像他,我第一次見便覺得熟悉,蘇嬴,我不知道這么說是否唐突……嗯,這么多年以來,我膝下無子,一直引以為憾,但我與你卻是一見如故,極為投緣,我 * 有意,盼收你為義子,你看如何?” 綠紗窗外,元清濯定定地,呼了口氣。 拐彎抹角的,項伯伯可算說出來了。 可急死人了! 一陣沉默之后,姜偃牽起唇角,垂面道:“我的身份,是公主泄露給大將軍的吧,至于收義子,約莫也是她的請求?!?/br> 姜偃說得緩慢而篤定,這甚至都不構(gòu)成問句。 寢屋外的元清濯,聽得心頭猛烈地狂跳起來。 有這么明顯? 項伯伯約莫還在死撐,說:“不是?!?/br> 然后,她就聽見姜偃似是笑了一下,道:“項將軍,此事不必,我親緣薄,恐難以擔(dān)當(dāng)您的厚愛。” 這句話卻意外地,成了插進項煊胸口的一把鋒利的刀,令他瞬間難受到了極致,他立刻搖頭:“不,其實公主不說,我心里也早有此意,蘇寰與我親如一人,如今你也是孑然一身,舉目無親,我若不照顧你,心里怎能安?!?/br> 頓了頓,他猶豫地望向姜偃:“可是國師覺得,項某一介匹夫,不該厚顏有這個福分?” 姜偃亦隨之正色道:“當(dāng)然不是?!?/br> “我是遺腹子,從來未曾見過生父,他所留下的遺物當(dāng)中,也僅有一件最是珍貴,是他留給我母親的二十道家書。烽火戰(zhàn)亂之中,一封家書何其珍貴,而其中事無巨細所寫的,無不是軍營中與同袍的點滴,提及最多的便是您了,項大將軍。姜偃不識抬舉,還望大將軍勿怪?!?/br> 項煊和善地微笑起來,點頭,“其實公主是怕,你的身份不便公之于眾,屆時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讓我來做你的長輩,自然就容易許多了,你也不要怪她。” 姜偃瞥眸向雕花楹窗外,她大約還不知道自己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道謄于窗紗上的美麗倩影,一雙小手還做賊似的攀著窗沿,耳朵費勁地貼向窗欞。 他莞爾一笑。 “嗯,公主那般可愛,姜偃怎會不識好歹。” 他收回目光,定神看向項煊,收斂了唇邊的輕笑。 “義父在上,請恕我今日還無法向您行叩拜大禮,便以此茶,奉于義父。” 項煊忙按住他要行動的雙手,急來道:“哎,不必了!” 說完,頗有感慨地摸摸姜偃的發(fā):“孩子,你遭了大難了,要不是——” 當(dāng)年,他若是在梁都,怎會讓他孤身一人面對一群豺狼虎豹? “可是,蘇家滅門之后,我聽說你尚流落在外,派了人到柳州去尋你,可是沒有一點音訊。你這孩子,為何不來找我,難道信不過我嗎?” 姜偃搖頭,“實話同您說,這件事牽涉極廣,義父做了一輩子的孤臣,文官之間抱作一團排除異己,豈是義父所能左右?況且北胡與魏開戰(zhàn)在即,無論如何,我們蘇家的事,都不該連累項家?!?/br> 項煊聽了一陣沉默。 沉默許久后,他面帶微笑,“你如今還是姜偃,我便隨著你的師父,稱你一聲天師?!?/br> 他道:“君子和而不黨,這話,是你爹教給我,亦是 * 蘇老教給他的。我把這話奉行了一輩子,不與任何人同流合污,不參與任何拉幫結(jié)派,一心只有西北軍民,只有我大魏的兵戈事,沒想到到頭來,倒是貽誤自身。蘇家之禍,也多半是由此而起,過剛易折……” 這話題沉重,項煊想到此刻正趴在窗外偷聽的公主,笑道:“我有個小徒弟,喚我一聲‘項伯伯’,此番我前來有兩件事,一件事已了,還有另一件,是為你們主婚?!?/br> 他素來拗不過那小徒弟,明知道,她的婚事該由太皇太后賜下,但她滿心滿眼都只有這位風(fēng)華無雙的國師。 何況姻緣前定,早已經(jīng)有情有實,太皇太后都已經(jīng)松了口,他此番來,只好答應(yīng)了公主這荒唐的請求。 “她讓我問一句,你是否做好了當(dāng)她夫婿的準(zhǔn)備?!?/br> 姜偃看了眼綠紗窗外有些sao動的人影,不用親眼打照面,都似乎能想象得出,她必定在扭著身子哼唧,半是緊張半是期待,眼眸晶亮亮的。 也不知道盼著這一天多久了,像個小孩兒似的,玩起了先斬后奏那一套。 姜偃道:“現(xiàn)在沒法答應(yīng)?!?/br> 他頓了頓,見屋外的身影也僵了僵,不忍讓她得個空歡喜,薄唇微微上揚:“請義父替我問問她,她的‘八抬大轎’還算不算數(shù),為何三書六禮成了無媒無聘,如此就想白得個夫君,可是太便宜了些?” 第75章 各人反應(yīng) 鳳隱宮, 紅燭成陣。 太皇太后歇晌畢,方自凈室殿沐浴而出。幾名女婢為她更換綢衣,因暑氣灼灼,敞開了寢殿。太皇太后問了聲時辰, 得知已過了未時之后, 她扶著額頭, 吃痛地閉目休歇了片刻, 道:“叫鈺兒來見哀家?!?/br> 起初, 裴鈺義憤填膺要追去神京,太皇太后立即準(zhǔn)允了,并為他備下了快馬, 令沿途驛站為行經(jīng)的膠東王換馬, 不得有誤。然而裴鈺出了東都之后, 太皇太后心頭立刻涌上了不祥的預(yù)感, 覺得裴鈺此去多半是要鎩羽而歸。 事實果真如所料。 但更令太皇太后所不解的是,項煊竟然也奔向西京而去, 并且走得極為匆忙。 太皇太后沉思之后,感到姜偃身上確實還有著某種她并不知道的秘密。 裴鈺如今只是行經(jīng)梁都,明日便打點完畢回膠東, 那孩子亦是她看著長大的, 心誠,良善,這一次付出了十多年的喜歡卻碰了壁, 還不知道心中會怎樣難過。 無論如何, 太皇太后都想安慰一番他。 至于他將來的婚事,也只有等到將來再去物色好女子了,眼下絕口不能提為他另覓良姻之事。 裴鈺很快入了宮, 夏日白晝悶熱而長,他來時,額頭布滿了汗珠,聽說是太皇太后召見,飛奔就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的,眼眸卻依舊清澈而明亮。 見他絲毫并不為此而消沉,太皇太后也放了心,道:“我替你準(zhǔn)備了一些好物,你拿回去,記著送給裴老夫人?!?/br> “好! * 裴鈺替祖母多謝太皇太后的好意!”說完,噗通跪地,響亮地磕了幾個頭。 太皇太后一停,忙讓他起身。說與裴老夫人當(dāng)年是閨中密友,多年未見,要他捎幾句話回去。裴鈺自然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