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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刺客!定沒跑遠(yuǎn)!” “諾!” 左右禁軍立刻嚴(yán)陣以待,一半留下警戒,另一半也飛奔而出捉拿今日千秋節(jié)上行刺之人。 此時元清濯與裴鈺都已趕到太皇太后身邊,擋在四劍婢的跟前,提防著再有異動。 她看見姜偃隱藏在眾人之間,身后的小童絮絮叨叨說著什么,似乎在勸他,他只淡然如無事發(fā)生,只唯獨(dú)面前的酒樽已不翼而飛。 她眼力不差,方才發(fā)酒器救人的 * ,是這個柔弱得幾不能自理的國師。 第41章 賜婚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立在身前臺階之上的元清濯與裴鈺, 猶如望見了一對兒善財(cái)童女般慈祥,并無一絲被行刺所帶來的驚怒。 從前皇帝就有心裴家的小子,所幸的是他待小滿亦是真心實(shí)意。將小滿交到他手里,自是再好不過, 絕不至讓她受了委屈。 巡查的禁軍發(fā)現(xiàn)了形跡可疑的人, 已經(jīng)前去搜捕了。 太皇太后驀然開口:“筵席繼續(xù)!” 這一語正是此刻的定心丸, 交代了后續(xù)進(jìn)程之后, 人心很快就安了。 太皇太后于鸞座前落座。 元清濯還沒下階去, 對岐王說道:“皇叔,能否將這刀給我看?” 岐王自然應(yīng)允,將飛刀放入了元清濯手中。 元清濯聯(lián)想到上次郊外的行刺事件, 那一次是沖著自己來, 而這一次, 卻把矛頭對準(zhǔn)了…… 她不由自主看向“矛頭”, 撞見皇祖母慈祥的笑容,心里激靈一下, 立馬擠出笑意,握著匕首下階去了。 她回了自己席上,手里攥著那件兇器思忖良久, 直到小皇帝命和玉林來取, 才交到了和公公手中。 不過這件事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似乎無人在意發(fā)出那只酒器擊落飛刀的人。 也是當(dāng)時人心惶惶, 無人在意這一點(diǎn)? 元清濯讓橘兮附耳過來, 低低說道:“你把那只酒具撿回來,給我?!?/br> 既然無人在意,那就歸她好了, 反正姜偃的面前眼下也已經(jīng)添了新的銅爵。 橘兮奉命偷摸拾起了那只酒具,拿回來秘密塞到了元清濯手里。 酒具的形制無甚特別,可以說今日在筵上的大部分人都同用此酒具,若不是……她目光銳利,只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姜偃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 酒尊的側(cè)面因與飛刀撞擊斷裂了一只耳,銅身微有裂痕,當(dāng)時危急的境況下,若是沒有他出手,撲向太皇太后的劍婢必定中刀,而他身在皇祖母右后方位置,發(fā)刀救人有視覺的偏差,能預(yù)判得如此精準(zhǔn),這是何等可怕的算力和暗器功夫。這就至少證明,相比姜偃的下肢,他的上雙臂氣力不凡,以前絕對也是習(xí)武之人。 長公主一直埋著頭把玩那只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不能用的酒器,幾乎不肯再抬頭,裴鈺幾次想目送秋波都不成,他懊喪地呼了口氣。 瞥眸,身旁姜偃正襟危坐飲酒,風(fēng)雅清姿,極為超然,裴鈺瞅見了不禁暗暗牙疼。 這廝別得意! 嫉妒歸嫉妒,冷靜下來的裴鈺也很快想到一個問題。 “暗器原是姜兄發(fā)的?” 看那酒器方才的去勢,它的來源應(yīng)就是姜偃所落座的這片位置。 不是姜偃,那就是漢亭侯,當(dāng)然,這絕無可能。漢亭侯手無縛雞之力,出了名的多愁多病,相比之下,一直水靜流深的姜偃,看著才最是有可能深藏不露的。 見他不肯理會自己,裴鈺也絲毫都不生氣,笑道:“姜兄不僅精通天文地理,原來對于武 * 學(xué),亦有頗深造詣。” 姜偃聞言,慢慢地置盞,隨即袖袍一展,交疊置于膝前。 他看了一眼今日對他呶呶不休,懷著顯而易見敵意的裴鈺,也說了對裴鈺的第一句話:“話多,容易嗆酒?!?/br> 裴鈺哈哈一笑:“姜兄玩笑矣,我都多大了還會嗆??!” 姜偃留意到他有個習(xí)慣,說到興起處,便會不由自主地為自己滿杯。此刻亦是。 裴鈺執(zhí)酒觴仰脖一飲而盡,像是刻意要證明著什么似的,然而忽臉色微變,俯下身來咳了個天昏地暗。 “咳咳咳……咳咳!” 他嗆住了? 怎么回事? 裴鈺動靜不小,漢亭侯也看得不忍了,他身患咯疾,隨身會攜帶著干凈的絹帕,立刻便也遞了裴鈺一塊。 裴鈺接過手捂住口鼻,顧住形象地咳喘了幾聲之后,忽然想起來似曾聽人提過一件事,說這個國師舌下有靈,常常惡詛靈驗(yàn)一語成讖。 他一向不語怪力亂神,如今碰著姜偃,卻栽了個大跟頭。裴鈺心中隱隱不大服氣,料想姜偃定是心胸狹窄,因?yàn)殚L公主而忌恨自己。 不過轉(zhuǎn)念又想,要是,他真的對姜偃并無半分威脅,姜偃又怎會做出如此幼稚沖動的舉動? 這么想來,裴鈺心中舒坦了不少。 何況今日之前,太皇太后密詔他入宮相見,也暗中有所提點(diǎn)。于長公主他是穩(wěn)cao勝券,壓根不必在意姜偃如何。 再說長公主。長公主一向貪戀男色,對天下美男子莫不趨之,姜偃容姿極好,少見有如此清貴超脫的氣度的人,公主年少不知事,困于皮rou表象而不自知,待以后成婚有了夫君,自會收心,從此一心一意。 是他把路走窄了啊。 不覺吉時已至,已然開筵了。 除陛下外,幾個元氏小輩均是太皇太后看著長大的,不用作偽,也是感情頗深。 由河間王領(lǐng)頭,先對太皇太后賀壽,河間王送來的是一幅字畫,畫中之人是彭祖,經(jīng)河間王介紹,眾人才知,此畫是河間一百歲老人所作,寓意吉祥長壽。眾人恍然大悟,暗道河間王殿下有心了。 接著便是岐王等人,各自獻(xiàn)上壽禮,為太皇太后賀壽。 也許太皇太后已老了,人老了,最愛小輩們在面前聒噪,她慈眉善目,含笑著賜下各人如意金鎖等物。 眼看著,就剩下太皇太后正牌嫡親的孫女敬武長公主了。 元清濯事前則沒想到還有獻(xiàn)禮這回事,倘若人人都獻(xiàn)禮賀壽了,她卻沒有,不正顯得她小氣不夠孝順么?可她確確實(shí)實(shí)是沒有準(zhǔn)備。 眾目睽睽之下,她是騎虎難下。 心念幾轉(zhuǎn),這時,身旁的岐王妃問她道:“小滿,你怎不上去?” 元清濯壓根不好意思說,自己毫無準(zhǔn)備。 扭捏了半晌,她眼一閉,打定主意——此時無非一條法子,把壽詞說好聽點(diǎn)糊弄過去,回頭私下里以最好的賀禮補(bǔ)上。 她在萬眾矚目下緩緩起身,繞過食案朝前走去,對著太皇太后 * 稽首大禮,太皇太后微笑著道了“平身”,她方直起腰背。 然而正要說話,忽一道聲音打斷:“太皇太后!” 又是裴鈺。 元清濯都驚訝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