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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根本不能人道的糟老頭子! “元清濯,你不要說,你忘了,三年前來你府上的姓蘇的少年,你要了他的身體,卻棄了他于不顧?!?/br> 元清濯立在階下的身影狠狠一晃,她猛然扭過面看向滑倒地上的戚蘭若:“什么姓蘇的少年?” “看來你是真不知?!?/br> 戚蘭若嗬嗬直笑,元清濯臉色發(fā)青,道“你不愿說就滾”,戚蘭若才不急不徐從懷里摸出一張字條,元清濯凝睛朝她手里的東西看去,戚蘭若道,“你的老管家,隱退了以后就藏身在邱邑,這是他的住址,他可以向你證明,我所說一切是真。當(dāng)時長公主離開以后,那個少年,就是他替你處理的?!?/br> “處理”二字,說得何等輕飄。 元清濯自詡無愧于心,可她怎么竟不知,她負(fù)了誰,卻完全不曾對那人負(fù)責(zé)過,而是將他狠心拋下? 她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為什么,戚蘭若手中的字條,她竟然……竟然有些不敢接過來? 她竟在害怕。 戚蘭若一眼洞穿了她的窘?jīng)r:“呵,不敢了?你也知,我所言是真吧。元清濯,你虛偽?!?/br> 話音一落,戚蘭若手中的字條便已被元清濯奪了過去。 她掐住字條,緊握于掌心,并沒有立即打開來看,居高臨下地凝著戚蘭若道:“我會去找管家求證,若你所說是假,戚氏你記住,便是追到信陵,你也別想泰然?!?/br> 她攥緊了字條,撇下呼氣不暢面色轉(zhuǎn)為蒼白的戚蘭若,邁步朝寢房疾行而去。 如今跟隨元清濯從敬武長公主府里出來的,只有銀迢與橘兮二人,銀迢聽到了動靜之后,代替長公主前去送客。 元清濯一人抱著姜偃的道袍回了寢房,后背撞上了門,人倚在門邊,閉目,一動不動。 回來時與戚蘭若對峙良久,天色已暗,元清濯呼了口氣,踱回內(nèi)屋,將銅燈臺上的牛油點燃了四盞。 光暈如蜜,四下里恬然闃靜,偏僻的西郊,連犬吠都很難聽到。 今日出了一身汗,然而也無心沐浴,徑自躺上了床,身上也未蓋被,而是珍之重之地搭上了姜偃的道袍,瞇著眼,慢慢地視線陷入了一片昏黑。 倘若戚蘭若所言是真,她真的負(fù)了那個少年,該當(dāng)如何? 道袍上還殘留著姜偃身上獨有的潮潤的仿佛永遠揮之不散的墨氣。 每當(dāng)聞到這個味道,便仿佛姜偃就在眼前。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令 * 他終于軟化,有機會擁有他,難得這是第一次她對一個男人如此地不想放手,難道上天竟真的跟她開了一個這樣大的玩笑? 那老天爺也太過分了。 元清濯閉目入眠,不知睡了多久,是被銀迢推醒的,她滿心煩悶,一睜眼就彈了起來,嚇了銀迢大跳。 銀迢拾了她的木屐,支支吾吾:“公主,要沐浴了,您今日在外頭賽馬出了好多汗?!?/br> 屋內(nèi)只剩一燈如豆,除了她與銀迢再無旁人,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將腳自如地探進木屐之中,隨口問道:“橘兮呢?” 說罷她想了起來,“不知怎的,近日總感覺橘兮躲著我,這丫頭也不知是怎么了,常常見不著人。比我還忙?!?/br> 她玩笑似的加了一句。 銀迢拾起了另一只木屐,沉默埋著頭。 先前是不敢說,怕觸公主霉頭,卻沒想到公主竟然真的不記得蘇公子了,銀迢偷聽到了公主與戚蘭若的對話,十分驚訝。 這段時日,橘兮就是因為蘇公子,與公主相處別扭。卻不知,蘇公子早已不在公主的記憶認(rèn)知之中,是被這么糊里糊涂拋下的! 既然公主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還說要找老管家求證,那么,銀迢想著沒必要瞞了,不如對公主吐露實情。 她頭垂得更低,眼一閉,心一橫:“公主,橘兮這丫頭,她不知哪里來的憤世嫉俗的性子,是在……是在為蘇公子鳴不平。” 蘇公子,又是蘇公子。 元清濯心頭猛地一跳:“銀迢你也知道?” 銀迢握緊了拳,只能點頭。 元清濯腦中轟地一聲,她自失喃喃:“原來,不只戚蘭若知道,老管家知道,橘兮知道,你亦知道……恐怕,就連先生也都知道了??墒牵頌楫?dāng)事人,如此可惡的我,我卻不知道……” 說不上心里是后悔更多,還是荒涼更多,她嘆了口氣:“銀迢,你不了解我嗎?你這是將我、置于何地啊……” 銀迢瑟瑟發(fā)抖:“公主,奴不敢,奴再也不敢了?!?/br> 元清濯閉了閉眼:“不怪你,是我負(fù)了別人,又是我自己對姜偃上了心……” 銀迢抬起頭,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瞥見公主有如石膏一般矗立著不動的麗影,心頭忐忑萬分:“那公主,要去見老管家么?” 元清濯道:“這件事,是不是老管家知道得最清楚?” 這自然是的,蘇公子就是他解決的。 銀迢點點頭。 元清濯也隨之點頭:“那必然是要見的?!?/br> 銀迢心頭發(fā)憷,面色惶惶。 跟隨長公主這么久,銀迢心里清楚公主是何等樣的人,她一向最有正義感和責(zé)任感,奪了別人清白,她是一定會負(fù)責(zé)的。曾經(jīng)長公主只字不提蘇公子,銀迢心中還暗自奇怪,以為公主征戰(zhàn)在外三年,恐是因為見慣了殺戮轉(zhuǎn)了性子,卻沒想到,公主只是因為她忘了蘇公子! 她更不知道,她其實早已不是什么處子之身。公主一直對自己有誤解。 “公…… * 公主。”銀迢瑟瑟然道,“那現(xiàn)在國師怎么辦,他知道么?” 元清濯如喪考妣道:“恐怕已經(jīng)知道了?!?/br> 既要挑撥,戚蘭若怎可能只來尋釁她一人,必然先去撬了姜偃。 畢竟這世上大多數(shù)男人都會在意這種事的。 可是今日她與姜偃在西山放馬,他親口應(yīng)了自己,可見他不是世俗之人。她沒有看錯人。 可是……她看錯了自己。 她確實配不上姜偃。 她竟是這么一個不負(fù)責(zé)任、徹頭徹尾的渣女,說渣女都過分了,她是人渣! 拋棄了人家?guī)啄辏尤粚⑷思彝耍?/br> 就算是現(xiàn)在,搜腸刮肚,抓破腦袋,都已再也想不起來那少年的面貌。 她唯一能想起來的,有可能的夜晚,便是那個大雨夜里,她喝醉了酒。 難道便是在那個夜里,她趁著酒興與美少年一夜荒唐,事后還斷片兒了? 元清濯“嗷嗚”一聲抱住了頭:“銀迢……我好想死啊……” 第30章 乖乖從了我,我會疼你的…… “把橘兮找過來, 就說蘇公子的事我已經(jīng)知曉了,用不著她再抱不平,我一人之事一人擔(dān)著,一定會負(fù)責(zé)到底。” 元清濯穿上那雙小葉紫檀璽碧花木屐, 挽上松垮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