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和渣攻白月光HE了、當(dāng)愛已成往事、快穿之攻略反派、下崗女俠再就業(yè)指南、禮拜四幸運降臨、我靠美食治愈病嬌反派、惟一不哭、夏天的向日葵、我穿成了炮灰廢鳳凰、女配她有拉面店系統(tǒng)
都說你占卜術(shù)厲害?!痹邋T嘴不服。 姜偃隨手拾起了茶水,“天機不可泄露,吾泄天機,妖鬼必戮。” 元清濯不得不腹誹:什么天機什么妖鬼,她以為他是個正經(jīng)人呢 * ,誰知是個不折不扣的神棍。唉,為了小皇帝,也為了自己,就算是神棍她也喜歡。 “先生你就贈我一卦,別說天機也行,就說我身上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兒,我瞧你說得準(zhǔn)不準(zhǔn)?!奔纫龅蹘?,沒點真本事怎么能行?就算是神棍,也必須要是最神的那一個。 姜偃轉(zhuǎn)眸,深眸帶著不可窺探的情緒,令她震驚之中竟有三分畏懼。 他握緊了書卷,垂目,淡淡道:“公主,不是為了陛下的心事,才說寄情于臣的么?!?/br> 元清濯呆住了,啞口無言。 一片死寂和尷尬的氣氛,姜偃也似是無法再看下去只字片語了,徐徐起身。 毫無贅紋的雪色道袍尾角拂過她的腳尖,慢慢朝著閣樓而去。 “臣今日累了?!?/br> 元清濯從震驚里緩了過來,而人已經(jīng)飄然而去,登上了樓閣。 他那身道袍改自前朝的大袖長袍,但袖口寬敞而不施祛,衣領(lǐng)交而微松,走起步來搖曳如遠(yuǎn)霧山嵐,極盡風(fēng)流羸弱之美。 不知不覺,她就看迷了眼睛。一直到他拉開閣樓寢屋的門,踱入門內(nèi),再掩上房門,她方醒過神來,心下有種空曠的感覺。 他果然是那個,最神的神棍。不管是因為他能掐會算,還是因為他洞明時局,看出她并不是個真正色令智昏的花癡,這個人,她都要定了。 就算九分的緣故是為了皇弟,也一定還有一兩分,是他的美色,她真的很喜歡。 各取所需,又心生歡喜,這沒什么不好。 元清濯再接再厲,忙起身拍拍屁股跟了上去。 銀迢挑的這件石榴裙過于礙事,提裙上樓時走得稍急,人便險些被絆倒摔跤。 到姜偃門口時,她屏住呼吸,敲他門框,咚咚咚三聲:“先生,我還有話說?!?/br> 里屋寂然無聲。 元清濯知道她方才是真的惹了美人不悅,惱恨自己手賤就改不了那愛戲謔少年郎的陋習(xí),更惱恨自己,好好兒地非要他占卜什么,話說穿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她平日里也算機靈,怎么突然就犯了兩條大忌去了。 見姜偃依舊不予理睬,她敲門的手只好停了,既然他不出,她便在外邊說,定了定神,清一清嗓,元清濯道:“先生你料事如神,那么既然這樣,你應(yīng)該也能看出來我的心思吧。你別看我好像舉止放浪,但是我真的,我連男人小手都沒拉過,更別說那些更親密的舉動了,我以前名聲最壞的時候,也就是像今日這樣動動手捏他們耳朵??墒窍壬憧?,咱倆一塊兒的時候,我都不敢碰你,我多怕褻瀆你啊……” “先生,你是不是不信我?” 門倏然被拉開了,元清濯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只見姜偃已更了一身白衣,立在門里,雙眸宛如幽冷深泉,湊近了這次能真真切切地從他的眼瞳中看見自己。 元清濯卻還有些受驚:“先生……你信我嗎?” 姜偃一動不動,他既然開門,應(yīng)該就是耐不住 * 了要說話的,可是他這時卻什么也沒說,令元清濯也十分看不透了。 童子鏡熒疾步走上來,“先生,公主,這有兩封邀帖,一并送到聽泉府來了?!?/br> 兩封邀帖,一封是給元清濯的,上面有她敬武的名號,她疑惑取來。 鏡熒解釋道:“是信陵夫人送來的,邀二位后日??椭薷把纭!?/br> 信陵夫人戚蘭若,越國公府的嫡女,比元清濯還小歲余,但已經(jīng)出嫁一年了。聽愛傳私話的銀迢說,她以前愛慕過姜偃。 她捏著燙紅滾金的邀帖,慢慢地,揪起頭,目光碰上姜偃俊美無儔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間,有種迫切想要金屋藏嬌的沖動。 第8章 公主不要抱著臣?!?/br> 夜涼人靜,元清濯仰頭躺在東小院庭中的橫臥的碩大無朋的青石上,頭頂著漫天銀月疏星的蒼穹,嘴里自顧自地喃喃著,不時地發(fā)出嘆聲。 銀迢拎著絹紗宮燈一路分花拂柳地探尋而來時,正不慎撞見黑魆魆的大石頭上似橫著道黑黢黢的人影,她人嚇了一大跳,手里的宮燈差點脫手扔了。 燭火晃了老大一遭,險些舔燃了四面描著芊芊幽蘭的絹紗。 “公主?”她驚疑不定地打著燈照過去。 元清濯懶散應(yīng)了聲算作回答。 聽到果然是公主,銀迢的心終于重新落回了腹中,她長呼了口氣:“公主您在這兒做什么,多冷啊,還請公主移步房內(nèi),咱們早些歇了,啊?” 元清濯支起頭,卻半點沒有要起身隨她回房的意思:“信陵夫人做東,邀我們赴她的芍藥宴是何意?我與她往日無怨,若說近日有什么仇,無過是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我正在瘋狂追求姜郎??伤缇鸵呀?jīng)嫁了人了,難道還舊情難忘嗎?她是不是要給我下馬威?你說我這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銀迢想了想,搖搖頭道:“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但奴以為信陵夫人真是說不準(zhǔn),早前她愛慕國師大人鬧出的動靜可不比公主你小,那時候梁都市面上沒有國師的畫了,聽說但凡得了幾分神韻的,都讓戚娘子買了回去。不僅如此,越國公還曾請陛下賜婚國師與他愛女?!?/br> 這卻是元清濯沒聽過的,她立刻盤腿從青石上坐了起身:“皇弟怎么說?” 銀迢道:“既望日,陛下答復(fù)越國公,說國師乃帝師,他是晚輩,做不了先生的主,就請越國公自行去與國師商議?!?/br> 銀迢在這番話里提到了一個耐人尋味的日子,既望日。每逢月中,姜偃要到宮中為陛下講經(jīng),而那一次適逢講經(jīng)日后,陛下便拒絕了越國公。越國公自然不是傻的,這是姜偃在委婉地表達(dá)拒絕,他身為國公,自然不可能放低姿態(tài)再上聽泉府惹來姜偃的當(dāng)面回絕,如此豈不是折辱了自己。 “信陵夫人后來便嫁給了信陵侯,一年了才回了趟娘家。原本奴也不敢猜測侯夫人的心思,可是誰讓她這次 * 芍藥宴偏偏邀了國師大人,實在很難不令人多想。”銀迢有些不平。 按理說國師大人既容色俊美,又得皇帝陛下信任,有貴女愛慕她這不足為奇,若是與公主堂堂正正地競爭,相信公主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但戚氏既然嫁了信陵侯,就該安分守己,怎能再惦記別的男子?銀迢就是不滿信陵夫人這一點。 “公主你放心,奴一定將公主打扮得最好看去參加芍藥宴,保證沒人敢與公主爭輝!” 銀迢替人打扮的手藝元清濯是信任的,她原是在薄太妃身邊伺候著的梳頭侍女,薄太妃見她心靈手巧,與自己年齡相仿,便將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