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敢問公子因何要買個女娃娃？”

“叫您笑話了，我身邊的這個小男娃是那邊那女孩子的弟弟，我看他可憐，便想幫他將他jiejie也買下來，叫他們姐弟能在一處。雖咱們是干這賣rou的買賣的，倒是也想為自己積些福報?！?/br>
那鴇mama略一沉吟，便道：“如此，老身倒也不好拆散他們姐弟，便也算做了件善事吧。不過，老身還是得告訴你，那女娃娃，是個傻子。若是你買了回去，少不得還要照應(yīng)她的，若是在我那里，自然有人照應(yīng)，如此，不知西梅小哥兒覺得如何？”

未待我回答，便聽爹爹的聲音傳來，“紅老板，好久不見了?！?/br>
那鴇mama聽見爹爹的聲音，忙一福身，“原來蕓老板也來了，可還真是有些日子沒見您了，近來可好？”

爹爹也拱手道：“多謝紅老板掛念，紅老板一向可好??？”

那鴇mama笑道：“蕓老板客氣了，老身一向不錯?！?/br>
爹爹與那鴇mama客氣后，便對我道：“怎么來了這么久，事情解決了么？”

我低頭道：“已經(jīng)同mama說了這事，mama愿意割愛?！?/br>
聽了我的話，爹爹便對那紅老板道：“我家西梅非要沒這個小啞巴，我也沒有辦法。如此，還多謝紅老板割愛了?！苯又指t老板介紹道：“西梅是我家頭牌，過段日子我要進(jìn)京城一趟，他會替我照顧樓內(nèi)。還望紅老板多照顧著些，我替他謝過了?！?/br>
紅老板看我一眼，眼中似有些驚訝，“沒想到蕓老板不過三十歲就要退隱了么？實在是可惜。不過西梅既然是您看上的人，老身想來，他也不會是個無能的。蕓老板但請放寬了心?！?/br>
爹爹笑著又與紅老板說了會兒話，我從販客那處取了女孩子的賣身契，任兩個孩子抱做一團(tuán)。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男孩兒的jiejie，倒是比男孩兒看起來要美上幾分，在男孩兒身邊倒是看不出是個傻的。

這對姐弟，不知道是誰家孩子，一個啞巴一個傻子，即使這家沒有犯罪，怕是也活不久的。姐弟家感情倒是好的，否則那女孩子一直在那處呆呆傻傻的，也不會在見了自己的弟弟后突然開始掙扎。這弟弟是個能看得開的，卻也為了jiejie不斷哀求我，若是男孩兒在樓中能有些出息，倒是能夠有些能力好好照顧自己的jiejie的。

云香爹爹與紅老板敘過話，我也拜別了紅老板，我們才帶著這姐弟倆過去東邊。云香爹爹又在別處挑了幾個人，我們才回了樓里。此時已是酉時了，天色雖還未暗下來，但是樓中的燈籠已經(jīng)全部點上了。

賓客快要上來了，樓中各個走廊中，院子里，已經(jīng)滿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倌兒了。管事帶著這些孩子去了后院兒，帶給云柳和秋菊看。爹爹暫且留在了前院兒，我便隨著這群孩子過去后院兒。

云柳和秋菊正在一處說話，看看這幫孩子后，挑了幾個頗具資質(zhì)，不是那么膽怯的孩子單獨調(diào)、教。其余人等，便先派去各樓中做個小廝，又各樓中人負(fù)責(zé)教導(dǎo)。

啞巴男孩兒由于是我挑的，云柳秋菊兩人便問了我的意見，我覺得這孩子既然想要養(yǎng)活自己和jiejie，還是接受云柳和秋菊的調(diào)、教好，在我這，我還真是不會教什么，也未必有時間教。

于是云柳便決定由他們負(fù)責(zé)教導(dǎo)，待過段時間再給我送去。我問了男孩兒他jiejie會做什么，男孩比比劃劃半天，我才明白一些。大約就是會些刺繡一類大家女兒會的東西，不過似乎是會些香料的搭配。

我與云柳秋菊商討了一下，決定將她派給樓中專門負(fù)責(zé)調(diào)配香料的尚云，算是給他幫忙吧。我同男孩兒說了，男孩兒自然是又跪下感謝。男孩兒的jiejie見他跪下，便也跟著跪下，看起來倒是個聽話的。

男孩兒比比劃劃的同他jiejie解釋，那jiejie似乎與他倒是有些心意相通的，只抱抱自己的弟弟，便隨著小廝去了尚云那處。我將男孩兒留下，也隨著去了尚云那里。

尚云這人不愛與人說話，算是個冷清的性子，在樓中倒是與我關(guān)系好些。我過去不過是囑咐他一下，免得他嫌這女孩笨手笨腳的，又是個傻子。

我過去尚云那里，便被他拉著左看右看的。我知道他這人是惦記著我，又不喜歡與眾人一起看我，只等著我好了來看他。我與他敘了會兒話，他罵了我句：不知道給他送個好的，便不再提這事。不過我卻知道他是個口硬心軟的。

我與他說了會兒話，便不得不離開了。我現(xiàn)在說是要協(xié)助爹爹，但是其實就是爹爹需要我將樓中事情都熟悉好，他才敢放心將事情交給我，再去京城。我不知道爹爹這次是打算再京中常住還是只是去段時間，因此也不敢怠慢，只好好跟著爹爹學(xué)習(xí)。

我過去前院時，已經(jīng)上了好多客人。我跟在爹爹身旁招待，倒是有不少人見我出現(xiàn)，點我陪的，不過都被爹爹幾句話撥過去了。那些人雖覺得遺憾，倒也不多糾纏。

不斷的迎來送往，各色客人不斷出現(xiàn)，各種調(diào)情聲不絕于耳。今夜算是沒什么胡攪蠻纏的客人，也沒什么來砸場子的，更沒來什么大人物，因此到了寅時十分，客人便少了許多。

樓內(nèi)個人陪客的陪客，休息的休息，我揉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還好我是清冷絕麗的西梅，否則還真不知道要笑得僵成什么樣子呢。如此過了幾天，我將爹爹的手段也學(xué)得七七八八了，爹爹才放心的去了京城。

爹爹臨走前，將他與龍威將軍和戶部尚書聯(lián)絡(luò)用的牌子和方法告訴了我，囑咐我，若是有什么緊要之事，便去信給他，他再來告訴我怎樣解決。

爹爹離開后，樓中倒也平靜。常來樓中的客人已是在這幾日見我同爹爹一樣迎客便有預(yù)感爹爹要離開的。有些客人覺得奇怪，便也會問一問，表示對爹爹離去的遺憾和對我的捧場。

我本是頂著四大頭牌之一的頭銜，如今雖也偶爾接客，但是畢竟不像之前那樣。而且，說實在的，我根本沒再樓中接過幾次客，只除了從前的老客人成睿柳栩一類的，要么就是不好惹的人點了我，實在推辭不掉才會接客的。

如此云香樓便算是少了個頭牌，由于我上來的時間本就短，還沒來得及培養(yǎng)新人，便由原來的西梅，既冬青，重新頂了西梅的牌子。而大家叫蕓老板已經(jīng)習(xí)慣了，便也叫我蕓老板，我便改名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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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西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