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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白坐在吧臺的高腳椅上,翻酒水單,一杯一杯地點,不管紅的綠的紫的花的,統(tǒng)統(tǒng)一口悶。調(diào)酒師郁悶了:“你不尊重我的作品?!?/br>李白白還保持著大半的清醒,聞言把杯子拿離唇邊,狀若認真地打量一下,稱贊道:“挺好看的?!?/br>調(diào)酒師配合地道:“謝謝?!崩^而轉(zhuǎn)身繞去吧臺的另一側(cè)調(diào)酒去了。他再站下去,李白白也懶得應(yīng)付,自從早上和蔣丞不歡而散之后,李白白就很煩躁,一口氣堵在胸口,做什么都不得勁。按理說他是應(yīng)該松一口氣的,出不出柜的問題糾結(jié)了這么些年,今天終于給自己一個答案。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卻像整個人xiele勁,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帥哥?!币粋€男生坐過來,開口就帶著笑意。李白白瞥了他一眼,美受一個。白體恤牛仔褲,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笑容好看而明朗。李白白沖他點點頭,沉默了幾秒,沒心思理會,但又不想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他把面前沒動過的一杯酒推向男生,一腳邁下高腳椅準(zhǔn)備離開。“哎?!蹦猩八熬普埼业??謝謝你,別走啊?!?/br>李白白道:“有事?”男生笑了笑:“我沒想打擾你,你繼續(xù)吧?!闭f完他往旁邊的椅子挪了過去。李白白莫名其妙地看他,而后道:“下來,請你喝酒?!?/br>兩人在舞池旁的沙發(fā)上坐下,李白白的神情還算溫和,問他:“喝什么?”男生禮貌地回答:“我隨便,果酒就可以?!?/br>李白白無語地看他,然后點了杯果酒又要了一大杯冰啤,男生聽他點的果酒名字,插嘴道:“那個不好喝?!?/br>李白白拿著酒水單:“你自己選?”男生又忙擺手:“不不不,我隨意。”李白白:“……”他另外點了一杯,男生總算沒有再提出異議,服務(wù)生離開去拿酒,李白白倚在沙發(fā)靠背上,毫不掩飾地打量著這個男生。他很帥氣,臉龐干凈而立體,應(yīng)該是大學(xué)生或是剛畢業(yè)沒幾年,反應(yīng)有點,小羞澀,第一次來酒吧?不會吧。男生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哪怕是自己這個陌生人,既然是第一次來,為什么不和同學(xué)一起來?怕尷尬又為什么要來搭訕自己?男生有點局促不安,被李白白這么打量著,放在玻璃桌上的兩只白凈的手輕輕地互相敲打。李白白突然覺得自己很惡劣,像個大流氓。“咳?!崩畎装诪榱俗屪约猴@得很親和,也傾身雙肘支在桌上,服務(wù)生端著他們點的酒過來,男生的那杯果酒是橙色的,李白白抿了口冰啤,看著他喝,然后問:“好喝么?”男生沖他點點頭,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被調(diào)戲了,下意識尷尬地笑,同時舌頭舔了下唇角的位置,終于恢復(fù)了有點本身的氣質(zhì),李白白漫無邊際地想,男生心里肯定懊惱于自己的表現(xiàn),罵著cao蛋。李白白:“你叫什么名字?”男生說:“吳凱?!?/br>李白白笑:“我能不說我的名字么?”吳凱在談話中稍稍輕松了些,問道:“為什么?怕影響名譽?!?/br>李白白皺了下眉:“不是?!?/br>李白白沾著冰啤在玻璃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抬了抬下巴:“這個?!?/br>吳凱不禁笑了:“挺,挺不錯的名字?!?/br>李白白笑道:“嗯,我也這么覺得?!?/br>和吳凱聊天的感覺很舒服,他是不具有攻擊性的,李白白流氓地給他擦了下嘴角,從他的反應(yīng)辨別出這小子是GAY。怪不得。在普通酒吧,一個GAY找上了另一個GAY,李白白不禁想,難道他身上的同類氣息就這么明顯?李白白從談話中得知吳凱是城北一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他特地來到城南,估計是怕遇上同學(xué)。李白白:“你還沒出柜?”吳凱愣了下,答道:“嗯。”李白白灌下幾口酒,很不道德地以前輩地姿態(tài)告訴他:“那就別出了,太麻煩。”吳凱正處在剛明白自己的性向的迷茫期,遇到李白白這樣一位前輩,聽得很認真,不時提出自己的觀點,和李白白討論。李白白說話時就不經(jīng)意帶出了關(guān)于蔣丞的事,他沒說名字,籠統(tǒng)地說給吳凱聽。吳凱對這段感情的看法是:“我覺得,感覺這種事,有時候過了就是過了,沒了就是沒了。你自己說的,剛開始喜歡那個人的時候,很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但現(xiàn)在卻一點也不在意了,這就證明你其實對他已經(jīng)沒感覺了,只是執(zhí)念。”李白白想了想,但之前喝得太多,酒勁上來,腦袋暈暈乎乎的,神情卻還是深沉的樣子。李白白說:“你說得對?!?/br>吳凱又給李白白講他暗戀的人,是一個同學(xué)的哥哥,比他大幾歲,在大公司工作,大概是異性戀。到最后兩人都喝了不少,李白白本來麻木的頭腦和心情漸漸難受起來,仰頭靠在沙發(fā)上,不愿說話,暈得厲害,一陣浮浮沉沉中,思緒回到五年前,蔣丞結(jié)婚的時候,他的婚禮典禮……腦海里的畫面并不清楚,李白白只是覺得難受,說不出的感覺。昏沉中,一道男聲傳來:“怎么了,想吐么,要不要抽根煙?”李白白睜開眼,是吳凱,他支起身體整了整衣服,微微低著頭,伸手接過吳凱遞來的煙,吳凱要湊近給他點煙,李白白避開了,手指勾了勾,打火機被扔過來,打火,點上。煙霧繚繞,一根煙燒完,酒稍稍醒了一些,李白白摁了摁太陽xue,扶著玻璃桌站起來,定了定身,猛地一手揪起對面吳凱的領(lǐng)子,一拳將他狠狠打倒在地,直接摔出包廂。吳凱給李白白的煙中卷的是大/麻,李白白感覺出來的那一瞬間,真是cao蛋到了極點,剛恢復(fù)的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吳凱重重側(cè)摔在地上,周圍的人群一陣低呼,李白白揪起他的領(lǐng)子,又是一拳,吳凱雙手保護性地抱著頭,臉掩在胳膊下,看不清晰。有人過來拉架,有人在尖叫,有人的報警。李白白被拉得退后,仍不解氣,幾腳狠狠地踹過去,大聲罵著。吳凱痛苦地側(cè)躺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好了,好了。”李白白被拉得遠離吳凱,拉架的兩個是給酒吧看場的,將李白白拉出人群包圍圈,便去疏散人群了,但李白白仍然被箍著兩肩往出拖。李白白被迫被拖著走,一直被拖出酒吧,到外面的巷子,李白白從開始的暴怒到后來的納悶,莫名其妙。納悶著納悶著就忍不住笑了,箍著他的那人聽他笑了,就松開手。這個巷子連通酒吧的后門,不遠處啤酒箱子堆得很高,拉貨的推車放在一旁。外面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