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衢放開了她，卻抓住了她的手。

    殷明鸞的手被指引著, 自上而下觸.到了殷衢身上的薄薄綢衣，殷衢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對殷明鸞誘.哄道：“明鸞, 解開?！?/br>
    殷明鸞一瞬間臉上鮮紅欲.滴。

    她咬.著.唇, 略微有些笨拙地拉.開了殷衢的衣.帶。

    殷衢一動, 跨.坐在她兩側(cè)，低頭看著她, 灼.灼的目光讓殷明鸞有些不能直視，她感到呼吸困難，于是偏過頭去。

    殷衢一手攫住殷明鸞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 眼眸中閃著光。

    殷明鸞能感到殷衢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有些癢，他的衣襟大敞，能夠看到他胸.腹線條精.健有力，殷明鸞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只能將眼神虛虛落在殷衢的下巴上。

    他的喉.結(jié)在微微滾.動著，像是起.伏的心情。

    殷明鸞朱.唇微微開.啟，似乎是一個邀約。

    殷衢克制住低頭的沖.動，問道：“明鸞，這不是皇后的義務(wù)，這是最親近之人才能做的，清楚了嗎？”

    殷明鸞心慌慌，可是她懷著無比熾.熱的勇氣：“我想要你。”

    殷衢呼吸一窒。

    殷明鸞眉梢眼角都帶著無邊媚.色，她問道：“修遠哥哥，你喜歡我嗎？”

    她躲避著殷衢灼灼的眼神，聲音輕微地說道：“我喜歡修遠哥哥?！?/br>
    聽到這話，殷衢心口像是被細(xì)細(xì)的絲線勒緊，快樂到幾乎痛苦。

    多年的夙愿終于達成，殷衢的聲音像是悶在胸口，他貼著殷明鸞的耳垂：“我亦喜歡你?！?/br>
    簾櫳風(fēng)抖，燭光顫顫巍巍熄滅。

    殷明鸞從來不知道，殷衢會在這件事情上懷有這樣的熱忱，直到從窗欞透出天邊的一段灰蒙蒙的白光，他才肯歇息片刻。

    殷明鸞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自然，念在她是初次承.受，殷衢對她很是體貼，可是即使后來手腿并用，也是讓她有些吃不消了。

    直到殷明鸞撒著嬌求他：“哥哥呀，受不住了。”

    殷衢才泄.了力氣，放過了她。

    殷衢放過她后，殷明鸞很快睡了個天昏地暗。

    翌日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早就大亮了，而殷衢倚在床邊，笑眼看她。

    殷明鸞被嚇了個徹底，就要翻身起來，一動，卻覺得渾身酸疼不止，殷衢見狀有些慌亂地按住了她：“疼就不要亂動?！?/br>
    殷明鸞羞赧地將他推了一把。

    而后她想到了什么，慌張問道：“哥哥沒有上朝？”

    殷衢拍了拍她的頭：“放心，已經(jīng)上完早朝，這是專門來陪你睡覺?！?/br>
    殷明鸞頓時羞憤不已。

    殷衢的目光長久地落在殷明鸞的臉上，讓殷明鸞也無法裝作看不見，她回望著，某個瞬間，她仿佛能夠沉溺進去，永永遠遠。

    她伸出手，摸了摸殷衢的臉，喃喃說道：“我從前以為哥哥根本就是無情無欲的。”

    殷衢單手支著頭，發(fā)絲垂到她臉上，他的手指極為緩慢地劃過殷明鸞的臉頰，柔聲說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殷明鸞伸手摸上了殷衢的手，情不自禁說道：“真好?！?/br>
    說不出是哪里好，只知道兩人相視一笑，無處不好。

    心結(jié)已解，萬事順?biāo)?，只有一件不美，先前殷衢暗示欽天監(jiān)算好的朝見兩宮太后的日子卻算不上好了。

    因為殷衢食髓知味，對殷明鸞索取過度，鬧得殷明鸞精神沒有好好養(yǎng)著，睡眠不足，臉都有些白。

    殷衢沒有想到那茬去，見殷明鸞身子不太好，慌慌張張地喊了御醫(yī)過來。

    御醫(yī)望聞問切，最后悠悠說道：“陛下和娘娘年輕夫妻，少了些節(jié)制，不是大病?！?/br>
    這話一出，倒是讓躲在床上的殷明鸞，和側(cè)坐一旁的殷衢有些耳根發(fā)紅。

    念在要朝見太后，殷衢于是修身養(yǎng)性了兩天，每晚只是抱一抱，親一親，聊作慰藉。

    在長春宮和慈寧宮之間，殷明鸞沒有猶豫，先行去了長春宮。

    長春宮太后的態(tài)度還算慈愛和緩，絲毫沒有為難殷明鸞，還賜了殷明鸞一對赤金累絲紅寶長簪。

    殷明鸞剛剛坐下喝茶，就聽見長春宮宮人稟報，圣上來了。

    殷明鸞就有些開心，有些惶恐。

    趙太后瞧了一眼殷明鸞，說道：“瞧瞧，這是怕哀家難為你，皇帝也真是……”

    殷明鸞暗自羞赧不已。

    宮人才稟告完畢，那邊殷衢就走路帶風(fēng)地進來了，看樣子是才下了朝，就匆忙往這邊趕。

    殷衢和趙太后見禮，趙太后賜座的空當(dāng)，忽然向徐嬤嬤使了個眼色，徐嬤嬤悄悄退了下去。

    這一小動作正好被殷明鸞瞧見了，讓她不由得開始思索起來。

    日理萬機的皇帝難得在長春宮這里消磨時光，皇后也是乖巧討喜，天子一家人閑話家常，倒是其樂融融，說了一會兒話，趙太后忽然讓宮人退下，殷明鸞正在不解，就聽見趙太后推心置腹地說：“衢兒也是二十好幾了，世宗陛下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子嗣，先前哀家顧慮許氏勢大，也沒有催促，可是如今，你也要著急一些了。”

    殷明鸞和殷衢對視一眼，視線一碰，殷明鸞脖子都有些發(fā)紅，殷衢將手擋在唇前，輕咳一聲，說道：“朕會勉力為之。”

    趙太后點頭：“正因如此，哀家知道明鸞是虛占了皇后這一名頭，既然已成定局，哀家就不說什么了，雖然明鸞不會有子嗣，但是可以抱養(yǎng)一個孩子，養(yǎng)在宮中，如此，你也算是有了嫡子?！?/br>
    殷明鸞聽了這話一愣，然后她想起來了，她和殷衢先前的說辭是，她是純?nèi)粊斫o殷衢幫忙的。

    趙太后不會想到，他們兩個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做了。

    一時間，殷明鸞有些心虛，又拿不準(zhǔn)該怎么辦。

    她拿眼去看殷衢，只見殷衢也是擰了眉毛

    趙太后根本沒有看到他們兩人驚疑不定的神情，她揚聲道：“進來?！?/br>
    話音剛落，幾個宮人擁著一道纖細(xì)柔美的身影，就從帷幄之后繞了出來，她盈盈下拜：“太后娘娘，蓁蓁見禮?！?/br>
    趙太后笑眼看著齊蓁蓁，拉著她的手坐下，說道：“衢兒，哀家知道你對子嗣這件事很是慎重，可是蓁蓁是哀家從小看著長大的，必不會讓你cao心。”

    她對著殷衢這樣交代一句，就將臉轉(zhuǎn)向了殷明鸞：“皇后，蓁蓁母親是衢兒奶娘，我們母子二人當(dāng)年困窘之時多虧了齊阿嬤舍身照拂，她的位份你看……”

    殷明鸞對眼前的狀況有些暈，趙太后來勢洶洶，向她這個皇后討要齊蓁蓁的位份。

    她要給她什么？

    “母后，”卻是殷衢冷然打斷了趙太后的打算，“如今后宮方才安寧一刻，怎么可以隨意進新人?！?/br>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