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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兄太寵我了怎么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其余眾人也湊近窗子去看,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少女們擁著手爐打趣道:“陛下怎會來這里,難道是特意來討你做娘娘?”

    那女子也懷疑自己看錯,一時間為自己口無遮攔感到有些羞赧,她瞪腳:“我看錯了嘛?!?/br>
    也許是她數(shù)錯了錦袍上的龍爪子。

    宮中火樹銀花不夜天。

    殷明鸞困倦得站不住了,但不知為何殷衢今晚特別堅持,硬是擁著她看了半宿的奇花火爆。

    她開始覺得很困,生怕栽倒在殷衢身上,后來似乎模模糊糊地她就滾進了殷衢的懷里。

    困意趕不走,她放肆了一回。

    似乎在最后,殷衢將她耳邊呢喃了什么。

    她做了一個夢,皇兄攬住她,對她說:“與卿偕老?!?/br>
    殷明鸞快要醒來的時候,很留念地擁著軟衾滾了一滾。

    夢里,殷衢拉著她的手,在早朝的時候對群臣百官說:“加封鎮(zhèn)國長樂公主為皇后,總理六宮事宜?!?/br>
    然后是大婚,煙花放了一宿。

    殷衢挑開她的蓋頭,說道:“與卿偕老?!?/br>
    然后,窗外風聲漸漸大了。

    把她吵得直皺眉。

    殷明鸞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垂下的是鵝黃色重重帷幔,夢里的大紅漸漸褪色。

    這鵝黃色看起來格外陳舊和難看。

    殷明鸞抱著被子,想要繼續(xù)做夢。

    檀冬卻一打簾子走了進來:“公主醒了?”

    殷明鸞想到了要面臨的麻煩,她閉上了眼睛,情愿睡死在夢中。

    可是終究是要醒來的,殷明鸞木偶一般由著玉秋檀冬穿衣梳妝,檀冬看了殷明鸞一眼,問道:“公主今日心情不佳?”

    殷明鸞認真地打量著檀冬。

    檀冬摸了一下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問:“公主在看什么?”

    殷明鸞說道:“你今年有十七吧?!?/br>
    檀冬點頭。

    殷明鸞問道:“也老大不小了,可曾遇見過中意的人?”

    她想到那日撞見檀冬和王陵朗打趣,檀冬輕輕一逗弄,王陵朗竟然紅了滿面,實在是有意思。

    檀冬聽見殷明鸞的發(fā)問,連忙跪了下來,口中說道:“公主是要趕奴婢走?若是這樣,奴婢就削發(fā)去做姑子。”

    殷明鸞扶起她:“說什么呢,我只是……想要在有能力的時候護住你們?!?/br>
    她見檀冬油鹽不進的樣子,轉頭問玉秋:“玉秋,你可有心上人?”

    玉秋也慌忙跪下來,連說沒有。

    玉秋先是慌了一陣,但是打量殷明鸞的模樣,不是對她們有不滿,于是小心地問道:“公主為何想要打發(fā)我們走。”

    殷明鸞咬唇,慢慢搖了搖頭。

    她該怎么說?

    她是個假公主,出宮后帶著玉秋檀冬兩人,只能一起吃苦。

    若是能先為她們打算好,也算一件好事。

    殷明鸞看玉秋檀冬兩人抗拒的模樣,沒有辦法。

    看來要換個更穩(wěn)妥的方法。

    殷明鸞見玉秋檀冬細細打量著她,略有起疑的樣子,她笑了一下:“和你們玩笑一下,怎么,嚇到了?”

    玉秋檀冬對視一眼,搖搖頭。

    這件事算是揭過,玉秋為殷明鸞梳妝完畢,走出房門片刻后回來,手中拿著一紙信件:“公主,貴太妃娘娘來信?!?/br>
    殷明鸞將信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明日靈覺寺小聚,衛(wèi)陵亦去。勿忘勿忘。

    見殷明鸞低頭讀信,玉秋悄悄拉著檀冬走了出來,兩人也不怕冷,站在廊下由著冷風吹。

    檀冬問道:“公主不會是知道了吧?”

    玉秋沉吟:“這事原不該我們做奴婢的來說,更何況,張公公交代過的,讓我們一切如常?!?/br>
    一陣冷風過來,玉秋和檀冬各自打了個寒顫。

    這件事涉及皇家的陰司,湊巧被她們曉得,小小宮女人微言輕,若是揭開這個秘密,宮中傾軋一起,恐怕連公主都不能自保,何況她們二人?

    她們只愿公主一生都不要知道這秘密,平安順遂,萬事無憂。

    ……長樂公主,光艷動天下,時武襄侯陵,尚書桓俱出其門。主每出宮門,年少逐擁之。帝恩寵甚重,賜食邑三千戶,增號鎮(zhèn)國,諸公主弗如。

    ——

    第45章 醉扶歸   ……

    安平三年, 黃河決堤,瘟疫橫行,般若教叛亂。

    會昌候許暉把控朝綱, 天怒人怨,一些有識之士漸漸識清許氏的真面目。

    上元節(jié)不久之后,許暉面對這種局面, 略有沉吟。

    會昌候府設宴邀請上京陡然出現(xiàn)的幾門新貴。

    陸桓收到請柬后, 將請柬退回給會昌候府小廝,但是小廝去了許久又回來了,他面帶難色地說:“陸大人, 我家大人說了, 此宴專候陸大人,陸大人今日不受,我家大人就等到宴會結束。”

    到了宴會那日,陸桓坐于席前,夾起一塊炙子rou。

    與他對坐的, 是他的伯父陸淮。

    陸淮見陸桓在那里安定自若地吃rou,嫌棄道:“想要吃喝,去會昌侯府便是, 何必要在我這里蹭吃蹭喝?”

    陸淮說著說著放下筷子, 嘆了一口氣:“何必和許氏撕破臉?!?/br>
    陸桓肅然道:“伯父說讀書是為了黎明蒼生, 桓從前不信,如今信了, 難道伯父如今的志向已改么?”

    陸淮道:“可是憑你一人,怎么能撼動許氏這個龐然大物?!?/br>
    陸桓說道:“伯父,我往東昌府一行,見慣了餓殍浮尸, 災民遍地,我便明白,許氏必亡。許黨在朝數(shù)年,官場渾濁,百姓流離失所,因此,才有般若教壯大,圖謀大事。腐朽貪婪之輩蠶食河道銀錢,黃河決堤,瘟疫泛濫,非為天災,實乃人禍。許氏命數(shù)已定,若天不亡許氏,就是天要亡我大周?!?/br>
    陸淮給陸桓篩了一杯酒,嘆息道:“你是對的。我只曉韜光養(yǎng)晦,卻失了魄力,我不如你?!?/br>
    陸桓笑笑:“我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br>
    陸淮想了想又打趣道:“我記得你剛來上京時候的樣子,簡直是愚不可及,我都不愿意認你這個后輩。如今不鬧著娶公主了?”

    陸桓飲下一盞酒,心中苦澀:“少年意氣,怎能說是愚?是癡罷了?!?/br>
    陸淮問道:“現(xiàn)在終于從癡夢中醒來了?!?/br>
    陸桓搖頭:“不,沒有醒?!?/br>
    他咬下一口炙子rou,覺得燙得生疼:“若有功成身退那一日,我愿白身入贅鎮(zhèn)國長樂公主府?!?/br>
    陸淮哈哈大笑:“你這笑話不錯。”

    許暉設宴,久等陸桓不至,他臉上顯出陰郁的神色。

    顧封也被邀請,他來了。

    他不太了解上京的官場規(guī)矩,但見宴會上沒有衛(wèi)陵,陸桓也借故不來,心中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清楚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