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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后想要將殷明鸞嫁給陳平,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陳平克妻。 這里面大概有許多隱情,或許是陳平性格暴戾,或許是陳平家中姬妾厲害。 許氏女死后,陳平續(xù)弦了一個妻子,后來這妻子也不明不白地死了。 張嬤嬤沉吟道:“難道太后是想……” *** 宮中的耳報神們聽說了許紹良挨打的事,趕過來告訴了殷明鸞。檀冬聽了拍著巴掌笑:“惡有惡報?!?/br> 殷明鸞小聲說:“噓,莫要讓旁人聽到了。” 殷明鸞以為這就是那日去乾清宮一趟的驚喜,沒有想到,殷衢送給她的“驚喜”不止一件。 鄭貴妃突然拜訪醴泉宮。 殷明鸞將鄭貴妃迎了進(jìn)來:“貴妃娘娘今日怎么得空過來?” 自從那日殷明鸞幫助鄭貴妃兄妹見面后,鄭貴妃對殷明鸞從心底里開始親近。 鄭貴妃說道:“叫什么貴妃娘娘,顯得生分,我癡長你幾歲,往后叫我一聲鄭jiejie,我便應(yīng)。” 殷明鸞笑道:“鄭jiejie說得有理?!?/br> 兩人相對坐下,鄭貴妃提到了那日花宴的事,她說道:“你知道我為何憎恨許氏嗎?” 殷明鸞從來沒有覺得這是一個問題,后宮中皇后貴妃不和,不是古往今來常見的事嗎? 鄭貴妃看到殷明鸞有些疑惑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不,我不是為了爭寵。” 鄭貴妃絮絮開始講述一個故事。 還是世宗在世時候,鄭家嫡女鄭月宜待字閨中,與林將軍長子林斐定親。 當(dāng)年,許暉在世宗一朝龍爭虎斗之時,林家站錯了隊,后來,許暉大權(quán)在握,設(shè)計讓林氏一族死在戰(zhàn)場,林斐雖幸免,卻因為捏造的叛逃之罪流放。 鄭貴妃回憶起兩年前,她登上角樓,看著一身囚衣,發(fā)絲雜亂的林家大公子失意離開的背影,不覺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殷明鸞為鄭貴妃遞上了絹帕,輕聲問道:“鄭jiejie是因為這件事才進(jìn)宮的?” 鄭貴妃收了淚,臉上帶著寒梅傲雪一般的鎮(zhèn)定。 殷明鸞嘆了一口氣,心道可憐天下有情人。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皇帝深愛的貴妃,心中竟然另有他人! 這心上人還來向皇帝的meimei剖析真心。 殷明鸞忽然覺得,和鄭貴妃太過親密似乎也不是一個好主意。聽了這個秘密之后,她該怎么面對殷衢? 殷明鸞不敢想象,廣有四海予取予奪的皇兄,竟然會讓她生出同情之意。 鄭貴妃觀察了殷明鸞的表情,忍不住開口道:“公主,你想岔了。” 殷明鸞:“???” 鄭貴妃說道:“陛下一直都知道的?!?/br> 殷明鸞更加震驚:“?。俊?/br> 皇兄,是我小看你了。 鄭貴妃只能掰開了說,她咬了咬唇,說道:“陛下與我,從未同房?!?/br> 殷明鸞立刻站了起來,尷尬得手足無措,她不知道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忙道:“這也不關(guān)我的事?!?/br> 鄭貴妃接著說:“陛下和我,除了想要掰倒許氏的目的一致之外,再無其他糾葛?!?/br> 這次,鄭貴妃的話說得夠明白了,就連思緒容易亂飄的殷明鸞也不能想到別的地方去。 殷明鸞握住鄭貴妃的手,說道:“鄭jiejie,你和林大公子一定有重聚的那一天的?!?/br> 鄭貴妃笑著搖了搖頭:“一入宮門深似海,談何容易。” 殷明鸞誠摯地說:“一定會有那一天的?!?/br> 鄭貴妃和殷明鸞隨意說了會兒話,長日消磨得飛快,到了晚上用膳的時候,殷明鸞留她,鄭貴妃卻一直請辭。 殷明鸞回想了一下今天鄭貴妃突如其來的拜訪,和她談了許多東西,但是細(xì)細(xì)想來,只有林大公子那一件事最為要緊。 簡直讓人誤以為她是特意來說這件事兒的。 殷明鸞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到了,早些時候她問過殷衢,是否她的心上人是鄭貴妃。 好巧不巧,接著鄭貴妃就來了,說了自己不能與外人道的往事,然后告訴殷明鸞,殷衢對她鄭貴妃沒有興趣。 殷明鸞想到這一點后,連筷子都要拿不穩(wěn)了。 這是皇兄的示意嗎? 晚飯過后,殷衢過來了。 一進(jìn)門,他就靠在榻上坐了,眼神似乎有克制,又隱約有深意:“你放心?!?/br> 殷明鸞的臉上一瞬間飛上了紅霞,她本來是和殷衢坐在同一張羅漢床上的,這時候走了下來,背對著殷衢,說道:“這不關(guān)我的事?!?/br> 殷衢說道:“明鸞,轉(zhuǎn)過身來。” 殷明鸞裝作聽不見。 殷衢再次說道:“明鸞?!?/br> 皇兄積威,殷明鸞不敢不聽從命令,有些慫慫地轉(zhuǎn)過身來。 殷衢手指上掛著什么東西,在指頭上繞了兩圈,然后向殷明鸞一拋。殷明鸞接著了,看見是一塊白玉佩。 正是她落在許紹良手上的那塊白玉佩。 殷衢說道:“朕說了,你放心,這件事朕會為你辦妥的?!?/br> 殷明鸞大喘一口氣,然后輕松笑道:“原來是這件事……我對皇兄自然是沒有不放心的?!?/br> 殷衢眼中有幽幽的火簇,他說道:“不光是這件事,其他事情亦是如此?!?/br> 殷明鸞沒有聽出殷衢的言外之意,只說:“是,皇兄!” 殷衢看著殷明鸞一派天真的模樣,煩躁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羊脂玉扳指。 她什么都不知道。 “皇兄”這二字,成了他們的牽連,亦成了他們的枷鎖。 殷明鸞瑩白的肌膚在燭火下幾乎發(fā)著光,她挽著略微松垮的發(fā)髻,殷衢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觸碰,想要掠奪的欲.望。 但他是“皇兄”,不能有絲毫逾越。 殷明鸞將玉佩收到懷里,抬眼看見了殷衢眸中搖曳的光,她略微歪了頭,問道:“皇兄?” 殷衢別開了眼,說道:“那日你在宮外,是怎么稱呼朕的?” 殷明鸞張了張嘴,聲音如同蚊蚋,她低下了頭,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阿儺哥哥。” 殷衢坐在榻上,握緊了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有些膈人。 殷明鸞覺得臉上熱熱的,為了不讓殷衢看出端倪,連忙扯出了話來講:“阿儺哥哥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的?” 殷衢也收回了眼,笑道:“不過是一個依仗老子的小兒罷了。” 他從榻上走了下來,囑咐道:“往后有什么事,直接來找朕,明白了嗎?” 殷明鸞點點頭:“明白了。” 許紹良一事已了,這之后殷明鸞再也沒有在宮中見到他,這件事暫且放下,殷明鸞又開始有了一件新的憂心事。 天漸漸熱起來,殷明鸞知道今年黃河大汛的時候,殷衢會東巡,在前世的那個時候,她留在宮中被許太后揭穿了身份,打發(fā)去嫁給了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