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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麻麻的,癢癢的,這種感覺,對郁藍而言太過陌生。郁藍的喉結滾動了下。他注視著男人,語氣輕快地問道:“小火星為什么喜歡那樣的戲碼?”邵銘聿收攏了手掌,將樹葉握在了手心,道:“它……喜歡看電視?!?/br>*第二天,郁藍和小火星窩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視。屋外走廊上,男人抽著煙。兩名醫(yī)生整理好資料后,前后走了出去。心理醫(yī)生說郁藍的狀態(tài)是B,也就是沒有到最好的狀態(tài),但也還不錯,就算馬上讓他接觸外界也沒關系,不用太過擔心。完了之后,另一名醫(yī)生上前,把檢查報告遞給了邵銘聿。邵銘聿接過,抽煙的動作一滯。屋內(nèi),青年抱著膝蓋,像小孩子一樣縮成一團,專注地看著電視里的動畫片。而報告上列著一條又一條。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餐飲上面需要好好調整一番。長期被注射各種各樣的藥物,身體內(nèi)各種機制也亂成了一團,無法,只能繼續(xù)吃藥。頭部好像也有一些問題,具體的還需把今天的測驗結果帶回去分析一下。“另外就是,郁先生的發(fā)情期問題……”*郁藍沒有太過關注檢查結果,雖然他知道邵先生是因為擔心他才會讓醫(yī)生過來,但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好像還算健康。他和小火星就在沙發(fā)上看了一下午的動畫片,晚餐是和邵先生一起用的。餐后,江姨遞了一碗黑乎乎的藥來。郁藍一僵,小聲問:“……苦嗎?”江姨哄道:“苦總歸是有點苦的,但是一口氣喝下去就行了,喝了才對身體好啊?!?/br>郁藍咽了咽口水,有點忐忑,藥雖然接過了,但不是很想往嘴里送。他眼巴巴看向男人,男人靠在樓梯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看著他,眼神里只有一個字,喝。郁藍:“……”他深呼吸一口氣,屏住,大口大口把藥吞了下去。吞完后,郁藍被苦得小臉皺成了一團。下一秒,一粒水果糖被塞進了嘴里。郁藍眨了眨眼,抬頭,邵銘聿還在接著電話,和對方談著工作上的事情,塞完糖后,又揉了揉郁藍的腦袋。郁藍含著糖。是葡萄味的。他揚起了唇角,有些莫名的開心。“別離電視太近?!敝烙羲{又要去看電視,邵銘聿在打電話的間隙叮囑了一句。“好。”郁藍乖乖應下,跑去沙發(fā)邊。下一秒,小火星狂吠了起來。邵銘聿猛地回頭,青年跪在了沙發(fā)邊,一只手緊抓著沙發(fā)扶手,整個人蜷成了一團。江姨注意到郁藍的情況,擦了擦手從廚房里出來,驚慌道:“怎么了?”郁藍跪在地上,頭疼到幾乎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仿佛直接失去了聽覺。同時,他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在不受控制地外泄——他又發(fā)情了。明明昨天剛剛發(fā)情過,今天就又來了。從幾天一次,快要變成每天都要來一次了嗎?!郁藍的手指用力到青筋凸顯。他喘著氣,忍著頭部傳來的疼痛,忍著發(fā)情期帶來的身體的異樣,喉間卻忍不住傳出了痛吟……一雙臂膀將他從地上撈了起來。郁藍喘了口氣,隨著對方的動作揚起了頭。是邵先生……郁藍靠在對方懷里,微微顫抖著抓住對方。管家劉叔這會兒也聽到了動靜,從外頭趕了進來,見狀立刻道:“我去拿抑制劑?!?/br>“等一下?!鄙坫戫步凶×怂?。劉叔停下,不解地看著男人。男人沉默片刻,說道:“醫(yī)生說他不能再濫用抑制劑了。”白天午后,走廊外。醫(yī)生嘆息道:“一些人販子為了……賣出高價,會把他們養(yǎng)到成年發(fā)情期來臨后,故意用藥加快他們的發(fā)情期,做法就是不停地打抑制劑,發(fā)情期也打,不在期間內(nèi)也打,結果就是,他們的發(fā)情期會徹底亂掉,越來越快。不能再頻繁用抑制劑下去了,必須把量減下來,先變成一個月打一次,其他時候只能靠臨時標記壓下去,不然……他會被毀掉的。”此時此刻,劉叔錯愕:“什么?那、那怎么辦——”劉叔念頭一轉,遲疑道:“我兒子是alpha,如果需要臨時標記的話,要不讓他——”郁藍隱約聽到了劉叔的話,緊張地掙扎著想站起來。然而他的手腕被男人扣住了。郁藍回頭,顫抖地看著男人,對方注視著他,頓了頓,低聲問:“相信我嗎?”郁藍喘著氣,怔了怔。過了半晌,他紅著眼眶,緩慢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臨時標記要怎么做,但是他愿意相信這個男人。邵銘聿收緊了手臂,抱緊了他,隨后低下頭,氣息噴灑在了郁藍的后頸上。“很快就好,別怕?!?/br>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邵先生27歲噢,不是老男人,真不是(托腮)☆、004004客廳里,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一同爆發(fā),互相糾纏,一圈一圈蕩開。劉叔和江姨一臉錯愕。邵銘聿從來沒有給任何omega做過標記,不管是臨時的還是永久的,劉叔以為就算郁藍被邵銘聿帶回了家,邵銘聿應該也不會愿意為了郁藍做到這種地步。卻沒想到……江姨扯了扯他,輕聲道:“走,先別呆在這兒了?!?/br>劉叔回過神,連忙點點頭,不知所措地跟著江姨退出了客廳,不敢打擾正在沙發(fā)邊進行臨時標記的兩人。沙發(fā)邊,郁藍坐在邵銘聿懷里,幾乎渾身失力。他的后頸被咬住了,男人的牙齒咬在了他的腺體上,有些疼,然而alpha信息素被注入進來時,又仿佛有電流瞬間流竄過他的全身。他戰(zhàn)栗著,眼前模糊成了一片,只覺得被男人的氣息侵襲了。想抓住什么東西,卻什么也抓不住。郁藍無意識地輕哼著,臉頰、眼梢、脖頸,紅成了一片。他忽然想起,過去每一次發(fā)情期到來時,那對人販子夫妻的兒子把抑制劑扔給他們之后,就會蹲在鐵欄外。那是個beta,卻對omega非常著迷,可惜人販子夫妻不讓他碰,畢竟碰了,賣出去的價錢就高不了。于是這個肥碩的beta只能蹲在鐵欄外,一雙小眼睛盯著他們,看著他們痛苦地給自己注射抑制劑,一邊不甘,一邊發(fā)泄著惡心的言語。“祈禱快點被賣出去吧,賣出去了就有人幫你們度發(fā)情期了,用不著再這么辛苦給自己打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