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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馬虎?洗碗也不系圍裙?!?/br>修澤幫他系上了圍裙。只是系圍裙而已。喬越平靜下來,說道:“還有幾個碗,你先去外面等我,馬上就好。”身后的人久久沒有動作。“你怎么這么敏感?”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廓,喬越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反射性地朝旁邊躲,后背撞在洗手池上。修澤朝前一步,勾了勾唇,“我只是靠近你而已,就這樣了,這么敏感,等會兒你可能會不太好受……”“廚房空間小,你在這里我沒法洗碗,你先出去。”喬越蒼白著臉指了指外面。修澤不僅沒有出去,還伸出手,把他圍在狹小的洗手池邊。“喬老師,你這么敏感,難道這五年來,你都沒有談過戀愛?”知道這人的力氣有多么可怕,喬越?jīng)]有做無用功的掙扎,他別開臉,冷冷道:“我當(dāng)然有談過,只是不合適。”“是么?你這個反應(yīng),可不像是談過的。還是說,你們是柏拉圖式戀愛?”喬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吧?怎么,一夜.情的對象,你還要把人家所有感情史挖出來?”“那倒不是,別人我沒興趣知道,只是你,我比較好奇。喬老師,您比我大那么多,該不會,還沒有那方面的經(jīng)驗吧?”“誰說我沒有?”喬越一雙燒紅的眼睛瞪著他,饒有一種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弄死你的意思。“我問這話的意思不是要嘲笑你。喬老師,男人跟男人,與跟女人不一樣?!毙逎烧f著目光朝下,“你沒有那方面的經(jīng)驗,很容易受傷的。”喬越反唇相譏:“你的技術(shù)這么爛的嗎?”修澤眸色沉了下來,“我技術(shù)好不好,你等下就知道了?!?/br>說完修澤就出去了。喬越重新拿起碗,洗得很慢,十幾個盤子,硬是洗了二十分鐘。修澤的技術(shù)如何,他上輩子就知道了。其實修澤是個溫柔的情人,雖然嘴上惡狠狠的,可是那種事上該有的準備工作一樣都不會落下。因此,他雖然時常被修澤逼得喘不過氣來,卻也一次都沒有受傷,最多就是好幾天下不來床。他知道修澤不會硬來,可是想想那可怕的持久度,那駭人的尺.寸,他還是會心悸。喬越在廚房呆了很久才出去。天色暗了下來,客廳里沒有開燈,餐桌上不規(guī)律地點著幾根蠟燭,正中放著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過來?!?/br>修澤向他招了招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下?!?/br>修澤打開酒瓶,在兩個高腳杯上倒上紅酒,將其中一杯,推到喬越面前,坐回原位。“我曾經(jīng)問你,我以后紅了,你還會在我身邊嗎?”修澤端起高腳杯,輕抿了一口,像是拉家常一樣緩緩說著。“喬老師,你當(dāng)時的答案是,當(dāng)然?!?/br>“可是沒多久,你眼睛都沒眨一下與我解除合同,將我送走。”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燭光只能勉強照亮一處,房間四周依舊被黑暗環(huán)繞,修澤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后來,我站在頒獎臺上,臺下萬人歡呼,萬人喝彩,我卻覺得好孤單。”喬越問:“這一晚,你是準備與我徹夜長談嗎?”“原來老師這么迫不及待了?”修澤笑道,“別急,喝點酒,等會兒你會好過一點?!?/br>修澤晃著手里的高腳杯,猩紅的液體在燭光的映照下閃著妖冶的色澤。“今夜,還很漫長?!?/br>☆、兩清修澤真的長大了,舉止慢條斯理,神態(tài)沉著淡然,曾經(jīng)的孩子氣蕩然無存,還學(xué)會了利用心理戰(zhàn)術(shù)。喬越在談判桌前令對手折服的強大心理素質(zhì),此刻在修澤面前坍塌得連鋼筋都不剩。讓人難受的,往往不是痛苦本身,而是等待痛苦的過程。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受越發(fā)清晰。像是山頂?shù)娘L(fēng),席卷而來,滲入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不可忽視。喬越端起面前的高腳杯,賭氣一般,將里面的紅酒一飲而盡。紅酒不烈,但由于喝得太急,嗆進氣管,他弓著后背劇烈咳了起來。坐在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身后,手掌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語氣略帶責(zé)備,“慢點喝,喝酒是為了助興,可不是要讓你喝醉的?!?/br>修澤幫他順了一下氣,又遞過來一張紙巾。喬越伸手去接,修澤卻沒有給他,而是將紙巾從中間折了一下,親自幫他擦嘴。喬越躲了一下,說著:“我有手,我自己可以。”修澤充耳不聞,一邊幫他拭去唇角紅酒漬,一邊說著:“我推崇兩廂情愿,這種事情上,我還是喜歡對方能有所回應(yīng)。”擦干凈紅酒漬,修澤將紙巾丟進垃圾桶,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拿過紅酒杯,給面前的空杯子里添上酒。“再說了,紅酒可不是這么喝的?!?/br>修澤說著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喬越還沒有意識到修澤想做什么,下顎就被扣住,仰頭的姿勢讓他唇微微分開。燭火明滅中,一道黑影覆了下來。醇香的紅酒由一個人口中流入另一個人口中。點點紅色液體在白色襯衫領(lǐng)口暈染上一抹彩畫。喬越錯愕間,修澤已經(jīng)松開他起身,唇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是我喜歡的一種方法?!?/br>修澤繼續(xù)說著:“當(dāng)然,喬老師如果有喜歡的方式,也可以和我說,我可以配合你。”喬越?jīng)]有說話,他思緒還停留在剛剛,停在那句話上。這是我喜歡的一種方法?喬越想問修澤,你在國外是不是和很多人這么玩過?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沒有喜歡的方式?”修澤朝他靠近了一些,“那就按照我的喜好來吧?!?/br>喬越?jīng)]說話,咽喉里像橫了一根刺,取不出,咽不下。“禮尚往來,喬老師,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修澤將紅酒送到他面前。意圖很明顯,剛剛發(fā)生的修澤還想再來一遍,只不過這一遍,要讓他做主動方。既然已經(jīng)下了這種決定,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喬越沉默片刻,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面前的人唇角含笑,一雙漆黑的眼眸打量著他,讓喬越不由自主開始緊張。目光幾度移開,又幾度逼迫自己看回去,雙手握成拳,卻還止不住的顫抖。喬越恨自己為什么這么沒有出息。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抱著獻祭的心理慢慢靠近修澤。十厘米,五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