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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在我遇到痛苦、挫折甚至生命危險,渴望來自母親的關(guān)心和照顧的時候,你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墒钱?dāng)我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時,你卻跳出來說不同意。請問你有什么立場說不同意?!”裴戎煩躁地掛掉電話,真想找個什么東西一拳打過去好好地發(fā)泄一下滿心的火氣。這個電話跟他之前預(yù)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他不該這么說,不該用這樣的態(tài)度去攻擊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忍不住。他沒有一個被父母疼愛著度過的童年,沒有一個被開導(dǎo)著度過的少年,也沒有一個被指引著前進(jìn)的青年……好像從有意識開始,就一直是自己在摸索著,試探著,一個人忍耐著生活。當(dāng)然,他愛他的爺爺,但是他們之間的代溝不會因為親情的存在就消失。很多事情,他甚至沒有辦法去跟爺爺溝通。別人的成長痛更多的來自社會的壓力,只有他是來自不完整的家庭和父母的忽視。這些都是他潛意識里的隱痛,就算他平時裝作不在意,那也并不是真正的不在意。這些積壓了多年的負(fù)面情緒遲早有一天會爆發(fā)出來,缺少的只是一根導(dǎo)火索。他沒想到的,只是會爆發(fā)在今天。因為他的感情問題。作者有話要說:裴小戎在順利的給爺爺、爸爸下套之后,終于在老媽這里出現(xiàn)了計劃外的狀況……第59章油鹽不進(jìn)和寬最終還是跟吳老統(tǒng)一了意見,定下了那套粉彩福壽雙全的圖樣。用吳老的話說,青花雖然精致,但看上去未免冷清了些,更像是擺著看的藝術(shù)品,適合遠(yuǎn)觀。他們開店納客,不光菜品要美味,還要給走進(jìn)這家菜館的顧客營造出一種和樂美滿的熱鬧氣氛才行。這么一想,還是粉彩福壽雙全的圖樣更合適一些。慕容輕把自己關(guān)在工棚里,仔仔細(xì)細(xì)燒了一套樣品出來,給他們送了過去。除了具體的數(shù)目還需要敲定,最后的成品到底是什么樣兒還需要聽聽他們的意見,在樣品的基礎(chǔ)上做一些細(xì)致的修改。和寬和吳老帶著一群工作人員圍在廚房里一起研究慕容輕帶來的樣品,一個服務(wù)員走進(jìn)來說:“老板,預(yù)定三號包廂的客人已經(jīng)來了?!?/br>和寬笑著說:“那正好,用這套餐具,正好聽聽客人的意見。小七也去?!?/br>慕容輕搖搖頭,表示沒興趣。外行人的意見,說一句好看好或者不好看的,對他而言沒有什么意義。不過沒想到的是,客人點的東西陸續(xù)送上去,沒多一會兒就有服務(wù)員過來跟和寬匯報,“客人說咱們的餐具很有特點,想問問是哪里買的。”和寬得意洋洋地一擺手,“就說這個是咱們店專門請人設(shè)計的,獨一份兒,別處買不到?!?/br>服務(wù)員也樂了,“我當(dāng)然說了??腿苏f他也懂一點兒這個,還說咱們請的是個高手呢?!?/br>這本來是一句討喜的吉利話,但是慕容輕聽了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閃了神似的,涌起一絲不那么美妙的預(yù)感。慕容輕的預(yù)感很快就噩夢成真了。這件事的起因在于他把車停在了菜館的正門外,其實他知道廚房那邊有個后門的,平時采買送貨都是在那兒卸貨。工作人員出來進(jìn)去也都是走那條路。但問題是他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真要從那邊走,他會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慕容輕跟和寬、吳老又開了個小會,加了幾個異形盤和一套盛放涼菜的拼盤。慕容輕畫了圖樣,又跟他們定了尺寸,不知不覺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和寬把慕容輕送出門的時候,不巧的是,包廂里的客人也正好走了出來,跟他們打了個照面。和寬突然想起走在前面的那位中年女士似乎是姓曹。走在她身后一兩步遠(yuǎn)的青年是她的獨子,外界傳言深受曹老先生寵愛的外孫。和寬以前也是見過這兩位的,但是以前還真沒注意到他跟小七同一個姓,話說慕容這個復(fù)姓有那么高的普及率嗎?和寬忽然覺得哪里不對。慕容輕耷拉著臉,慕容錦卻雙眼放光,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慕容輕。而那位雍容華貴的貴婦卻在見到慕容輕之后微微蹙眉,眼里飛快地閃過厭棄的神色。沒人說話,局面似乎是僵住了。和寬笑著上前一步,“曹女士好久沒過來了,今天還滿意嗎?有什么不合口味的地方,我一定轉(zhuǎn)告大廚?!?/br>慕容錦的母親淺淺一笑,“和少說笑了。吳老可是別處想請都請不到呢?!?/br>和寬笑著說:“吳老說過些日子要做些粽子呢,等做好了,曹女士喜歡的蓮蓉粽還有曹老爺子喜歡的蛋黃粽我一定讓人給您送到府上去?!?/br>慕容錦的母親笑著說:“難為你還記著?!?/br>慕容輕冷眼旁觀這一幕,不得不佩服和寬作為一個生意人的八面玲瓏。能記住熟客的口味這不稀奇,難得他能說的這么自然,像老朋友聊天似的。經(jīng)營人脈也是一門高深的學(xué)問,也難怪他生意做的這么好呢。慕容錦的母親臉上帶著笑,視線落在慕容輕的臉上輕輕一轉(zhuǎn),看上去居然也很和氣,“小七,好久不見了。”慕容輕微微頜首,“曹女士?!钡舱J(rèn)識她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冠以夫姓,他怎么說也有一段時間跟她的兒子走的比較近,這樣的小習(xí)慣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曹女士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慕容錦,笑微微地說道:“前幾天錦兒還說要請你過來做事呢。他說你跟何師傅學(xué)了一手制瓷的好手藝,人又通透,最是聰明不過的。我也想著,你們好歹是堂兄弟,給自己人幫忙總好過去幫外人?!?/br>和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敢情這兩位慕容還真是沾親的??墒悄饺葺p從來沒有提過這一茬,看樣子這關(guān)系可沒有曹女士說的那么好。果然慕容輕淡淡答道,“曹女士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您在老宅時間短,大概不知道老爺子過世的時候,已經(jīng)在宗族那邊給我們兄弟除了名。自己人什么的,小七不敢高攀。”慕容錦剛要開口,被曹女士踩在了腳尖上,輕輕碾了一下,帶著一點兒不甘愿的神色又把話咽了回去。曹女士微微蹙了蹙眉,“老爺子也是老糊涂了,又沒有犯什么了不得的錯,除什么名呢。這不是影響你今后的發(fā)展么。依我看,盡可以不去理會?!?/br>慕容輕神色始終淡淡的,“老爺子是家主,他的話小七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