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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直視。 因有一定的身高差距,他微俯下身,于她耳邊低沉輕語,溫?zé)岬臍庀⒋蛟谒亩?,沉香撲鼻,“見了朕,佟六小姐好似并不歡喜。” 這是一句送命句。 眾臣瑟瑟,若換做前朝歷代君主如此做法,他們定認(rèn)為陛下看上了殿中之女。 但現(xiàn)今陛下,可是那個(gè)乖戾無常的白盞辛?。?/br> 現(xiàn)今殿上的,可是那個(gè)名聲臭到嗆人的佟陸陸?。?/br> 誰敢亂猜啊。 佟蕭冷汗涔涔,直瞟佟陸陸,只希望多年父女情分彼時(shí)能化成心靈感應(yīng),教那頑女如何作答。 “……民女得見圣顏,極惶恐,甚喜。” “喜?喜怎的不笑?” 此情此景,言出此舉句,佟陸陸料定這家伙是在訕?biāo)?,為五年前的那晚?bào)仇。 心頭冷哼一聲,她緊攥拳頭,思及過往重重,再加上“變相攜款潛逃”之罪狀,不怕死的精神氣瞬間冒出來。 反正早已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她轉(zhuǎn)過頭來,非要在此刻將他一軍。 于是,奧斯卡影后佟陸陸,忽抽泣起來,戲精附體,楚楚可憐,嚶嚶哭泣:“民女錯(cuò)了……民女當(dāng)初,就不該饞陛下的身子,故而不故陛下反對(duì),強(qiáng)了陛下……知錯(cuò)能改善莫大焉……還請(qǐng)陛下,贖罪吶!” 這是什么虎狼之言?! 白盞辛一驚,不知這家伙胡說八道什么,只驚悚又氣急敗壞地瞪她。 其時(shí)與她距離頗近,只垂眸,便能看見她面上的厚粉稀稀拉拉掉落在肩。 眾臣駭然,紛紛跪下,五體投地。也甭管此事是真是假,只紛紛帶緊頭上的烏紗帽,唯恐多言,生怕觸到圣上的逆鱗。 佟蕭緊閉眼睛,感覺生命走到了盡頭:完了,這猢猻完了。 這女人! 白盞辛緊咬牙關(guān),眼睜地極圓,幾次開口,心中如滄海的話即將涌上心頭。 然,即便隔著冠旒,他也能瞧見她嬌俏面上的得意。 僅此一瞥,他竟氣消了。 罷了,她什么性子,他還不知道么。 向來頂頂乖戾的帝王,如今清清嗓子,竟平心解釋道:“朕早前罹難,幸得佟家六女一助,方得今日?!?/br> 拔高音量,他琥珀色的雙目盯住她,不愿放掉她臉上的任何一個(gè)細(xì)節(jié),“此番際遇,于朕而言,彌、足、珍、貴?!?/br> “今,封佟陸陸為靜嫻郡主,賞黃金千兩,珠寶廿箱?!?/br> 那好似集聚世上萬千霞光的少年,抬手輕撩旒珠,晦暗不明的雙眼剎那間放出興然的光,只不容反駁道:“然靜嫻郡主為人不羈,易招禍端,朕心甚憂。故,將靜嫻郡主編入皇冊(cè),自此所涉諸事,均與皇族相等?!?/br> 眾臣嘩然。 且不說佟陸陸方才冒犯圣顏,讓堂堂帝王顏面盡失。幾句封賞,光靜嫻郡主這一頭銜,便在如今空空的皇室中有著超脫尋常的分量。再論最后一句“所設(shè)諸事,與皇族相等”,等于直托著佟陸陸的屁股墩,將她生生舉起來,地位拔高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此乃新生,與先前種種皆做告別,包括那不著調(diào)的與鄒王府的婚姻,此時(shí)也門不當(dāng)戶不對(duì),變相廢棄,不作數(shù)了。 換言之,凡是有關(guān)佟陸陸的,都與皇族之事相當(dāng)。那從此往后,誰還敢向六小姐提親吶?放眼整個(gè)東秦,有資格提親的寥寥無幾。 此詔并非賞賜,簡(jiǎn)直是赤.裸.裸地酷刑! 佟陸陸一個(gè)沒站穩(wěn),只后退一步方定住,臉色煞白,生不如死。她后悔了,她應(yīng)藏一把匕首來覲見,上演一出“荊軻刺秦”與他拼個(gè)你死我活才是。 “靜嫻郡主,”那得意的王者神采奕奕,“還不謝恩?” …… 新帝上任第一個(gè)月,顏面盡失。 但大街小巷無人敢議,佟陸陸口出的狂言究竟是真是假,眾人均不敢妄加猜測(cè),只當(dāng)是佟陸陸喜美男成病有了臆想癥。 多說無益,若因一句八卦之語掉了腦袋,得不償失。 于是,佟陸陸口出的狂悖之語,竟無人當(dāng)真。 且說待佟陸陸歸來,佟府眾人驚詫,宛英更是沒想到她能活著回來。 那猴兒安然無恙不說,身后還緊跟一長(zhǎng)溜的大內(nèi)皇軍,抬入一箱箱賞賜,堆砌在小小的夏至院,差點(diǎn)兒將石榴花壓塌。 這本是一樁喜事,然佟陸陸愁眉苦臉,滿身喪氣,誰也不理。 她回屋便扯下全身的衣服,趴于床上,將臉埋在枕頭里,一言不發(fā)。 如今這樣,一應(yīng)人生自由均被那家伙拿捏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倒不如養(yǎng)老呢。 恩將仇報(bào)! 她忿忿坐起來,心有余悸,彎腰從床底下翻出一小盒子,取出里面的賣身契。 等等! 佟陸陸眸光微閃,拿著賣身契的手不住地顫抖,激動(dòng)地難以自抑:天吶,她手上有當(dāng)今天子的賣身契!如此一來,按照律法,當(dāng)今天子,仍是她的面首! 她隱隱地竊笑、猥瑣地聳笑,繼而大笑、怒笑、狂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牛啦!” 如此聳人聽聞的笑聲,于夏至院整日回蕩,生生不息。 當(dāng)晚,佟蕭便將佟陸陸叫至正廳,逼問她究竟做了何等蠢事。 佟陸陸念及如今的白盞辛已不復(fù)當(dāng)初的環(huán)紆,便復(fù)開腦洞,亂言道:“當(dāng)初女兒在解語樓外,遇到個(gè)乞丐,見他快餓死了,好心舍了一塊窩窩頭,救了他一命,哎呀爹爹你說巧不巧,就是當(dāng)今陛下呢~” 佟蕭不信,只顫抖著手指她:“鬼話連篇!去將謄抄百遍!” 嘴上唯唯,正要乖乖去謄寫的佟陸陸忽想到什么,欣喜地直起腰桿,了不得道:“哎?爹爹,圣上說了,所涉諸事,均與皇族相等,故陸陸不是不愿抄,但爹爹要讓陸陸抄書,是不是還要過問一下圣上?” 一口老血咽下去,佟蕭差點(diǎn)兒被氣得魂都飛了。 佟伊捂唇,亦憋笑憋得臉紅,連忙揮手讓她快些退下,別再氣著爹爹。 搖頭晃腦地走出客廳,佟陸陸忽覺神清氣爽。 此番得意,不言而喻,卻于第二日清早歿了。 天還未亮,清透的陽光從山頭灑下,煦日方露出禿頂,昭云便大喇喇入了夏至院。 繼而,院內(nèi)吵吵嚷嚷,屋內(nèi)之人翻來覆去,睡不得好覺。 佟陸陸迷迷糊糊爬起來,衣衫不整地揉揉眼開門,便見院中花里胡哨的男人們統(tǒng)統(tǒng)被昭云捆成一摞,雙手將他們推著滾著趕出門去。 “你作甚?這是我的院子,你私闖民宅!他們是我的人,你憑什么捆走?” 昭云木木行禮,坦然道:“昭云奉旨清除靜嫻郡主院中閑雜人等,陛下金口玉言:‘讓他們滾’?!?/br> 奉旨? 氣上心頭,佟陸陸思及那家伙如今已是皇帝,自己的確無計(jì)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