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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來上課了嗎,都要高考了還玩失蹤?!?/br>“連陸以哲都來上課了,徐亦竟然沒來。前段時間不是還很拼地搞學習嗎,這就放棄了,有錢,任性!”臨近高考,學校很重視尖子生的情緒。說是學習委員心情沮喪,‘消極怠工’,試卷發(fā)完,人就不見了。班主任就讓‘上不上課都無所謂’的陸以哲幫忙,讓他安慰一下,順便了解情況。陸以哲找到程悅鈴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躲在湖邊的亭子里哭得很傷心,陸以哲不大會應付這種狀況,在他印象中程悅鈴是個很要強的女生,最后這場月考他沒參加,程悅鈴考了年級第一,沒有哪里值得哭的。“徐亦喜歡你?!?/br>陸以哲一臉費解,胡說什么。“徐亦喜歡你,他找我教他做題,說想考和你一樣的大學,”程悅鈴哭得不能自已,哽咽道,“你說他怎么能不來學校了呢,你都來了,他怎么就不來了呢,以后再也見不到了怎么辦?!?/br>陸以哲難以形容當時的感受,比起厭惡更多的是震驚。外班喜歡他的女生很多,本班的幾乎沒有,男生就更不談了。和他完全另一個極端,出了名的壞學生,和老師對著干,在班上特立獨行,各學校橫行霸道的徐亦?要是真喜歡,自己怎么可能安穩(wěn)得了!在校最后一段時間,陸以哲按時去上課,不可避免地聽到了很多徐亦有關的消息,包括他的家境,包括初中賺人生第一桶金,以及后來說是喜歡同性,精神失常找心理醫(yī)生……一直到高考結(jié)束同學會聚餐,徐亦都沒有再出現(xiàn)。聽說是家里出事,爸媽離婚,高考都沒參加。如果徐亦是真的不顧一切露面幫他,因為對他的偏見,沒能說出口的那句謝謝,準備去學校再說,說好要去上課的徐亦卻再沒出現(xiàn)。陸以哲記了很久,一直到現(xiàn)在。結(jié)果當事人卻忘了。“發(fā)什么呆呢。”徐亦直接拿走了陸以哲手里還沒開吃的那袋糖炒栗子,換成了他的,里面的栗子全都剝好了,一點殼都不剩下。“為什么是第二次?”陸以哲心念一動,昨晚徐亦說第二次看到你,就知道沒救了。為什么是第二次,第二次見面有什么特別嗎?陸以哲心說并不在意,他只是好奇。“???”徐亦沒反應過來。“沒事?!标懸哉艹粤祟w栗子,吃完就后悔了,他自己又不是不會剝,剝好了給他像什么話!吃都吃了,陸以哲硬著頭皮說:“謝謝?!?/br>陸以哲不是主動型人格,所以是習慣被伺候么。正好滿足了自己想為他做很多事的心愿。徐亦彎起唇角,跟著陸以哲一起進了市圖書館,才說:“別謝了,再跟我說謝謝,小心我當眾吻你。”陸以哲瞳孔微縮,看向周圍。徐亦把頭伸過來,一臉無賴地沖他笑。陸以哲真想把手里的栗子砸他臉上,反正不要臉。“你能不能離我遠點。”“不能,”徐亦笑著說,“我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看著你,彌補我三年沒見,六年沒追的損失?!?/br>陸以哲冷著臉瞪他。徐亦大方欣賞,并陶醉:“賞心悅目?!?/br>陸以哲快繃不住了,沒見過這么纏人的!“所以什么第二次,”徐亦追問,陸以哲找書,他也找,“別總是說話說一半行嗎,很吊胃口?!?/br>“你自己說的話總會忘,看來你說話不走心的,幾年前的忘了還算正常,昨天才說過,今天就不記得了,”陸以哲淡淡道,這不就是耍他玩嗎,“所以你別鬧了。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br>徐亦停下來思索,看著他的后腦勺犯花癡,其實陸以哲肯帶他回家,已經(jīng)算是拿他當自己人了,難不成陸以哲還對他們之間純潔的友誼抱有希望,是有多缺朋友,越來越喜歡了怎么辦。果然,話一說完,后面的人沒跟上來,陸以哲回頭看了一眼。徐亦挑了本書拿在手上翻看,這才沖他說:“我很有想法,特別想跟你談?!?/br>也不知道他是真在看書,還是裝的。陸以哲對他說的話并沒當回事,反正今天說的,搞不好明天就會忘。陸以哲找了三本專業(yè)相關的書,就找了個單獨的位置坐下,明顯是不想被打擾。“我去找?guī)妆竞每吹摹!毙煲嘈χf完,就走去書架,十五分鐘后他拿著兩本書回來。恰好對面的人走了,陸以哲暗道不好,這人話多,坐得近又要被煩了。結(jié)果,不知是不是受圖書館氛圍的影響,徐亦全程安安靜靜,靠在椅背上看書,書的內(nèi)容分別是南海爭端和國際經(jīng)濟形勢,竟然不是。一直到午飯時間,徐亦都沒有打擾他,只是偶爾看著他笑,就連翻書的聲音都很小。陸以哲度過了高效率的一上午,等他把第三本書翻完,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兩點了,他這才感覺到餓,更驚奇徐亦竟然沒有提醒他。“看你太認真,不忍心打擾,”徐亦笑著說,“餓了嗎?回去給你做飯,吃完了去看陸音的文藝匯演?!?/br>陸以哲說:“冰箱里什么也沒有。”“那還得買菜,你想吃什么,一起去買?”“算了,去外面吃?!?/br>理所當然,陸以哲請客。徐亦萬分樂意被請,以后就有機會請回來了。不回去買菜做飯,是怕時間來不及,結(jié)果吃完飯,已經(jīng)兩點半了,離匯演還剩半個小時。從這里到文藝匯演的地方,要橫穿半個東臨市!左等右等,等不來車。“遲到幾分鐘沒事,我打電話叫出租車?!标懸哉艽螂娫捊姓J識的出租車師傅過來,他往返于學校都是直接坐出租車去學校,因為高鐵和大巴上上下下都免不了跟人接觸,坐了這么多次,也就熟悉了。“……好,那您讓他盡快過來?!?/br>“怎么了?”“師傅不在這邊,他新帶的徒弟在附近,五分鐘內(nèi)過來?!?/br>話音剛落,一輛空的出租車停在路旁,車窗搖下,里頭的年輕小伙伸手招了招:誰要上,趕緊的。“這么快,”陸以哲走過去,“你是林師傅的徒弟?”陸以哲說徒弟姓趙,以及說了要去的地方。那年輕小伙子盯著他的臉,先是一愣,然后很憨厚一笑,點頭說:“是是,我姓趙。你們兩個人?”“是啊,趕時間?!毙煲嘈χ鴳溃箨懸哉苌狭塑?,司機側(c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