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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跟上。市圖書館離陸以哲家不遠,但還有幾站,走路要二三十分鐘?;蛟S來去的次數(shù)多了,圖書館估計是市內(nèi)唯一的一個不算近的地方,陸以哲記得路,不用打車。徐亦跟在他身邊,就直直地看著他笑。陸以哲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能感覺到對方心情很好。去往圖書館的路上,正好路過那個胡同口。“賣板栗的小攤竟然還在那兒,”徐亦指著前方說道,他離開才不過三年,但三年來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像過了很多年,連商場都多了好幾家,還以為變了很多。胡同還是老樣子,還有染著黃毛的街頭混混叼著煙,斜著眼一臉漠然地蹲在地上,吞吐煙圈。陸以哲停了下來,場景似曾相識,時隔三年,那天夜里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不同的是徐亦站在他旁邊。徐亦轉(zhuǎn)頭問:“你想不想吃糖炒栗子?”“你想吃嗎?”徐亦點頭。陸以哲竟真的走過去,遞了二十塊錢:“老板,要兩份?!?/br>兩分鐘后,陸以哲把其中一袋砸在徐亦攤開的手掌中,說了句:“謝謝?!?/br>“???你給我買的栗子,為什么要謝我?!毙煲嘁荒樐?。陸以哲眼里有復雜的情緒流露,默了許久才組織好語言,說:“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那天晚上,在這里,你被帶走之前,我問你的話?還有,你為什么要說謊。”第30章雙向陸以哲直直地盯著徐亦,問了他至今還惦記的問題:“你是在敷衍我嗎,那天?!?/br>“我連我說過什么話都忘了!”徐亦覺得冤枉,那么久遠的事情,陸以哲竟然記得,還特地問他,這是記恩還是記仇啊。“我不就是在這里順手揍了幾個人嗎,最后把眼鏡撿起來還你了,好像什么也沒對你做吧,你說謝謝是為那事,怎么我又是撒謊,又還敷衍。你說明白點?!?/br>陸以哲說:“你不記得了?”徐亦茫然地搖頭,好奇地問:“當時你說什么了,如果重要,我應該記得?!彼悬c模糊的印象,陸以哲好像是說了什么,但他忘得太徹底了,那就肯定是無關緊要的話。不然只要是陸以哲說的,他一般都會記得。陸以哲漂亮的眼睛失望一閃而過,面上隱隱有幾分不悅:“算了,確實無關緊要?!?/br>那一剎那,徐亦有種錯覺,好像陸以哲以前對他并不是無感。“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就記起來了,”徐亦追上他,湊過去問,“該不會就因為我碰巧幫了你,你就對我有了好印象,還一直記掛到現(xiàn)在了,是不是覺得我挺帥的?!?/br>陸以哲服了他的厚臉皮,沉著臉說:“沒有?!?/br>徐亦繼續(xù)說:“其實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誰知道恰好是你,我出去揍人,心里還挺害羞,在外面呆了好幾天,形象不太好?!?/br>你還在乎形象!昨天晚上耍流氓的是誰!陸以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淡淡道:“忘了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沒大不了,你還記到現(xiàn)在。徐亦更是心癢,可就是想不起來細節(jié),他只記得把眼鏡還給陸以哲,就被帶走了。陸以哲板著臉不說話,一如他從公寓出來時的樣子,自帶距離感,只是這種距離感對吻了他兩次的徐亦來說,已經(jīng)可以忽略了。徐亦剝著板栗,突然很認真地來了句:“如果早知道那是高中見的最后一面,我一定拉著你多說幾句話。”陸以哲的心跳驟然亂了一拍。一輛警車從旁邊公路上飛馳而過,鳴笛聲像極了那天夜里,陸以哲的記憶力很好,連細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混混倒在地上低聲哀嚎,被抓起來塞進警車,遭受同樣待遇的還有幫了他的高大男孩。陸以哲眼睛做完手術(shù),還有點夜盲,眼鏡壞了看不真切,只能解釋說,這是幫他的同班同學,徐亦。警察直接給徐亦銬上了:“他就是徐董的兒子,總算找到了,帶回去!”徐亦被推得一個趔趄,回頭看向陸以哲,甚至還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臉輕松,就像一直以來打架鬧事被帶走一般。陸以哲咋一眼以為,對徐亦這樣的壞學生二世祖來說,這樣的日常或許再正常不過。“警察叔叔,麻煩先把他送回家。他的眼睛……”徐亦指著陸以哲,一臉討好地對警察說了幾句話。“徐亦。”陸以哲叫住了他,徐亦似乎很詫異,問他還有什么事。陸以哲一向公私分明,只是高中三年同班,實在是對徐亦的印象差到極點,陸以哲停在原地,看著那張臉,怎么也說不出半句感謝的話,直到徐亦要被塞進警車。陸以哲才開口問道:“你后天去學校上課嗎?”那人回他:“廢話,當然去上課?!?/br>陸以哲別的什么也沒說,他家離這兒不遠,還真有位好心的警察把他送回公寓樓下,meimei陸音也沒事。對方把包還給他,書包挺沉,里面裝的全是書:“還真是聰明學生,怎么跟徐二少湊一塊了。”陸以哲只說碰巧,他跟徐亦并不熟,警察說奇了怪了,找了這么多天沒找到,居然主動出現(xiàn),既然是同班同學,他讓人送你回來,還以為你倆關系很好。陸以哲感覺奇怪,他跟徐亦幾乎沒有交集,說起來除了每年校運會之外,他跟徐亦僅有的幾次也稱不上沖突。高二的時候,陸以哲連續(xù)幾周沒去學校,有次中午進班,同學都在午睡,他剛走到自己座位,發(fā)現(xiàn)上面趴了個人,徐亦一條手臂壓著他的書,枕著胳膊在睡覺。陸以哲不耐煩地叩了叩桌面,徐亦睡眼惺忪,看清他的瞬間,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把頭轉(zhuǎn)了個邊,換個姿勢繼續(xù)睡。值日生走過來,竟是直接給了他一個眼神:“喂,你,去我座位上坐,別吵他睡覺。”學習委員程悅鈴,個高貌美,成績年級第二。陸以哲:“?。俊笔俏业淖?。印象中徐亦劣跡斑斑,態(tài)度蠻橫,可現(xiàn)在不止幫了他,還為他說好話,陸以哲完全搞不懂狀況。不管怎么樣,至少得道個謝。隔天上學,陸以哲去了學校。反常的是,徐亦并沒有來。一連幾天,陸以哲都準時上課,徐亦還是沒有出現(xiàn),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陸以哲特地去問經(jīng)常和徐亦一起的好哥們,對方也都不清楚原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