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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叫了這些,你不吃便是浪費(fèi)。”頓了下,又招來小二,指著桌上的咸菜道:“你這還有別的咸菜么?我的同伴覺得只這些味道略淡了些?!?/br>小二聞言嘴角也一抽,覺得這位客人在開玩笑,但又見他一臉認(rèn)真,便只能硬著頭皮憋出句:“咱們后院還有兩大缸腌蘿卜?!鳖D了下又加句:“您要的話,白送。”顧望朝小二豎起一根指頭:“來一碟。”小二趕緊下去了,顧望看向謝喬:滿臉寫著兩種咸菜這下你能吃下去了吧。謝喬:“……”謝喬深吸一口氣,便拿起手里的饅頭,狠狠咬了一口。日后回了金陵城,他再見著顧望絕對要繞道走。吃罷飯他們便出了門。顧望雖在生活上習(xí)慣古板怪異,查案時卻認(rèn)真得很,也靈活得很。他們找的既是墓葬,便自然而然要到這城里的古董行里打探。他們不能泄露身份,顧望便提議他們可扮成外地到兗州來淘東西的古董販子。“我今日清晨已在客棧打聽過了,”顧望道:“兗州這兩年已經(jīng)悄悄變成附近幾州里最大的古董流通地,北方很多州的古董販子都會到兗州買賣東西。”謝喬聞言便下意識皺了眉:“你是說,它是這兩年才變成這般的?”顧望點(diǎn)點(diǎn)頭,丹鳳眼里劃過一道光:“就是這兩年。從前從來都聲名不顯。”謝喬面上便浮了些凝重和疑惑:古董這樣的東西及其特殊,買賣交易古董一般都會有特定的渠道,這些渠道一般也不會輕易改變。按道理兗州絕對不可能在兩年里自行變成附近最大的流通地。既然自行不可能,那便是有外力干涉。謝喬瞇了瞇眸子,他直覺這事情和謝泓脫不了關(guān)系。走進(jìn)一家古董店,謝喬自覺與人溝通這種事自然指望不上顧望,他帶上笑剛要與老板扯皮,便目瞪口呆地看著顧望像換了張皮一般,面上帶了恰到好處的油滑又不失真誠的笑,上前熱情地與那老板寒暄。“啊,您問這是誰?”顧望笑瞇瞇地指著謝喬,道:“這是我家老板的兒子,此次跟我出來想見見世面?”說罷他看向謝喬:“是吧,少爺?”謝喬從震驚里緩過來,面上連忙帶上假笑,朝那老板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從前只在家鉆研各朝古董幫著家父照顧生意,此次出來是想見見世面,還望老板不吝賜教?!闭f罷他將一碇金子放在那老板面前。錢么,大部分時候都是有用的。那老板見著那金子果然笑得連眼睛都瞇縫起來,連忙拍著胸脯道:“我在兗州做這生意不說十年,也有八年了,公子有什么問題想要什么玩意兒,盡管說!”謝喬瞇了瞇眸子,便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在下聽聞,兗州里有鏡妃的墓葬,此次也專為這而來,老板可有耳聞?”老板一愣,謝喬便笑瞇瞇地又將一碇金子壓在老板面前,老板咽了口唾沫,便湊近謝喬,壓低聲音開口:“我瞧著公子也是個爽快人兒,此次便跟公子透點(diǎn)兒信兒,公子想要這般稀罕的玩意兒啊,您往北走,那邊有個林記古董行,您在那,便能找到您想要的東西?!?/br>謝喬一笑剛想道謝,便見那老板又湊過來,補(bǔ)充道:“什么鏡妃墓葬信王墓葬昭帝墓葬,全都有!只要您吶,”老板兩根手指那么一捻:“不缺錢就成!”謝喬瞳孔一縮,便又連忙換上笑,又朝那老板拱了拱手,道:“多謝?!?/br>那老板朝他擺擺手,道:“不客氣不客氣,我是看公子是個敞亮人兒才告訴您,別人吶,我還不告訴!”謝喬便又笑著朝老板拱拱手:“多謝。告辭?!?/br>說罷便同顧望對視一眼,一起出了那家店。街上此時人來人往,謝喬和顧望走在人流里,卻都一臉凝重。“這倒是有意思了,”謝喬瞇著眸子,面上有冷意劃過:“信王墓昭帝墓竟也被挖了?!边@些帝王王侯的墓,一般都及其隱蔽,墓里也都機(jī)關(guān)甚多,想找到、想找到后把墓葬挖出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顧望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表情,他眉頭微皺,道:“也不一定是真的?!?/br>謝喬看了眼顧望,道:“鏡妃墓葬是真的?!蹦切磐跄乖嵋埠谜训勰乖嵋埠?,便也十之□□是真的。如果,謝喬面上冷意更甚,如果除了這些,還有旁的墓葬呢,如果,挖這些墓葬的,同挖鏡妃墓的是同一隊(duì)人呢……顧望顯然也想到了這點(diǎn),滿面凝重。半晌,顧望道:“如果我們的推測為真,小王爺認(rèn)為,背后那人挖這樣多的墓葬是何目的?”謝喬看他一眼,道:“自然是為了錢財。”顧望便又問:“他又為何要用這般多的錢財。”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謝喬眸子一瞇,眼里有冷意劃過,他道:“顧大人不覺得,這般隱蔽又特別的斂財法子,最適合養(yǎng)軍隊(duì)了么?”金陵離這里又天高皇帝遠(yuǎn),古董流通這樣的事若不是特意關(guān)注,便根本察覺不到。顧望面上更加凝重,半晌,便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小王爺,這里的水,要比下官想象得深得多?!?/br>謝喬一笑,看向?qū)Ψ剑骸拔夷呛檬迨迳焓值牡胤?,水怎能不深呢?顧大人,再深再渾的水,本王此次也得給它清了?!?/br>顧望看向謝喬,鄭重地道:“下官愿與殿下一起盡心?!?/br>……金陵?;蕦m。御書房。“陛下若執(zhí)意親去兗州,臣便一頭撞死在這里,以明己志?!眳桒Q悲跪在御書房內(nèi),抬頭看向天子,面無表情。“你……”謝錚氣得走兩步又站在厲鳴悲身邊指著他道:“你告訴孤,你什么時候?qū)W得跟那些老頑固一般動不動就‘撞死在這里’——你平日里不是最看不上他們了么?!”厲鳴悲平平板板道:“平日是平日,現(xiàn)下臣倒覺得這法子挺好,讓人顯得甚有風(fēng)骨?!?/br>“你!”謝錚氣結(jié):“你是有風(fēng)骨了,孤變成暗主了是罷?!孤告訴你,孤必須去兗州!”厲鳴悲便一叩首,大聲道:“臣,愿替陛下去兗州!愿替陛下了那幾件事!若不成,臣愿提頭來見,若陛下執(zhí)意親去,臣現(xiàn)在便將項(xiàng)上頭顱獻(xiàn)于陛下!”謝錚:“……”半晌,謝錚將一塊金牌扔在他身上,咬著牙憋出句:“準(zhǔn)、了?!?/br>厲鳴悲再叩首,瞇著那雙桃花眼笑道:“臣,謝陛下!”第52章林記古董行在城北,謝喬和顧望轉(zhuǎn)過一條街道,便見著一棟高樓拔地而起,飛檐反宇氣派非凡,門口高高掛著兩盞巨大的紅燈籠,一塊描了金邊的牌匾掛在兩個燈籠中間,黑底金字,字書“林記古董行”,招眼得很。城北并非這城里的鬧市,但這個古董行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