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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謝喬的影子。但是必須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思考,才能找到謝喬。只要是人,便會有弱點,這里這么多下人,錢財也好威脅也罷,總有能撬開嘴的。……李懷志帶著幾個穿著輕薄的少年往陸玦的院子走去,那些少年大都體態(tài)輕盈,腳腕上系著銀鈴鐺,走起路來叮鈴作響,他們都低著頭,跟著李懷志往前走著,不敢出聲。只是里面有一人,身材高壯,面上系著面紗,此人眼神雖木訥,眼睛卻極好看。這些人是直接從南風館乘著馬車到了縣令府,李懷志在府門前接人時見著那人雖覺得奇怪,但見那人有雙好眼睛,也只當是南風館的老板挑了些口味不同的過來罷了,他也沒多想,只是提前厲聲交代好后帶著人往里走罷了。他走在最前頭,于是便沒有注意到,那人在一個拐彎后便不見了蹤影。李懷志一進陸玦院子,便見對方正負手站在院中,不知在想什么。這人生得是好看,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但是一想到這人身份,再對上對方那寒星似的眼睛,他便一分心思都不敢起了。陛下近臣、大盛將軍、金陵陸家,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碾死他……他面上帶了諂媚的笑,連近陸玦身都不敢,只在幾步外站定,道:“陸大人,我知道您丟了那人,心里著急,我雖不知您丟的那人是怎樣絕色,但您這一個人,也不能沒人陪,我啊,找了些人來,當然比不上那人,但您若有看上的,就先湊活著讓他們陪陪您?”說完朝身后一招手:“你們還不都過來見過我們陸大人!”陸玦轉(zhuǎn)過身,面上黑得嚇人:“滾出去?!?/br>李懷志和那群少年便被這聲音里的冷意驚得愣住了。于是陸玦又平平板板重復一聲:“滾出去?!?/br>這人,竟將他的喬兒當成孌寵。這人,竟這樣侮辱他的喬兒。這人該死。李懷志被陸玦眼里清楚又濃烈的殺意和戾氣嚇得一激靈,便顫著聲道:“這……這就滾……”說罷便屁滾尿流地出了院子,他帶來的那群少年連忙跟上。“?。。?!”李懷志剛出陸玦院子,便同陸玦一起聽到一聲含著恐懼和驚惶的女子尖叫。他瞳孔一縮——那聲音是從他爹的院子傳來的,不知為何他的心臟開始砰砰跳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里升騰起,他連忙往那個院子趕去。陸玦在院內(nèi)聽到聲音,眉頭便微微皺起來,想了一瞬,他便也往那出聲的方向大步走去。……李懷志先進了他爹的院子,一進屋子,一股血腥味便撲鼻而來。“??!爹……”他一見眼前的場景,便嚇得立刻軟倒在地上,恨不得立刻厥過去。腥紅的血流了滿地,李忠廉倒在血泊里,他面上已糊滿了血,眼睛鼻子耳朵全被人或挖走或割下,已經(jīng)辨認不出本來面目;他的身體自胸腔至腰腹處被人開了個大洞,腸子肝臟從那血洞里流了出來,流了滿地,甚至還冒著熱氣。一個丫鬟癱在血泊里,面色發(fā)白,渾身發(fā)顫,剛剛那聲驚叫便是她發(fā)出的。李懷志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他又想上前去看看他爹,一見那尸體的樣子,便又忍不住干嘔起來。陸玦進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他瞳孔一縮,便上前查驗尸體。這人身上還有熱氣,想是剛剛咽了氣。下手的人應(yīng)該極恨他,先是割了他的五官,再去剖身上的口子,身上剖了口子,那人卻不動他的臟器。這人是血慢慢流盡活活疼死的。這人嘴里被塞了布巾,疼也喊不出來,是以死透了才被發(fā)現(xiàn)。既然人剛死,那下手的人便不會走遠。陸玦想了想便站起來,往屋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便被癱在地上的李懷志抓住衣角,那人抬起滿是涕泗的臉,哀求道:“陸……陸大人,厲鬼來…來索命了,您,您救救我……”陸玦皺著眉將那人踢開,便出了院子,他迅速看過院子的地形和小路,便立刻往一個方向趕去。果然,在一條小路旁的一片小樹林,一個高壯的身影正大步往一個方向走去。陸玦提起步子,便追上了那人,他拔出劍,壓在那人的肩膀上:“你若再往前走一步,我便不客氣了。”那人停了步子,并未轉(zhuǎn)過身,只是喉嚨里溢出幾聲嘶啞低沉又怪異的笑,似厲鬼的低吼:“你是那狗官的爪牙?你有這樣好的本事,又為何為那狗官賣命?”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奉上~可以猜猜看誰是表面的boss誰又是幕后的boss哈哈哈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比心~(看昨天的章節(jié)發(fā)現(xiàn)一些錯字,我改一下哈)第30章陸玦聞言面色不變,也不回答,壓在對方肩上的劍也不收回。那人感受到自己肩上的力道,自知不是對手,便道:“我勸你放了我,你若是不放,這里日后便要變成一座死城了?!?/br>這話說得詭譎又荒誕,陸玦眉頭下意識微皺,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人與這番話和謝喬有關(guān),這念頭完全沒什么可依之據(jù),甚至可以稱得上莫名其妙,但既然生了這念頭,他便不打算放這人走。于是他便開了口:“我可以放你,但不是現(xiàn)在。”至少,要弄明白這人話里之事的來龍去脈。那人聽了這話以為陸玦根本不會放人,便握著拳猛然轉(zhuǎn)了身往陸玦臉上招呼,陸玦怕傷及那人性命,及時收了劍又躲過了那一拳,他上手卡住那人臂膀,用著巧勁兒將那人翻到了地上。那人倒在地上粗粗喘著氣,他拼了命掙扎著想要起來,陸玦手臂卡在那人脖子上,他盯著那人眼睛,冷聲道:“我說過,我可以放你,但不是現(xiàn)在。你若真的想走,最好聽話?!?/br>那人的掙扎頓了下,他這才在月色下看清了陸玦的臉和眼睛,他緩緩道:“你不是那狗官的人。”這人一身清貴,氣質(zhì)磊然純凈,那狗官身邊不可能有這樣的人。陸玦感覺到對方完全放棄了掙扎,這才松開手。那人站起來,果然不再逃跑。陸玦便道:“這里確實隱蔽,你先在此地等我,我在這里還有些事情要辦。辦完事,我便回來找你?!?/br>那人木訥的眼睛流露出微微的驚訝:“你不怕我再逃?”陸玦挑眉看他一眼:“我能抓你第一次,便能抓你第二次,你大可試試看?!?/br>說完陸玦便轉(zhuǎn)身往出事的院子方向大步走去。現(xiàn)下這府里大亂,他便正好可以大大方方去尋謝喬的消息。李忠廉一死,要撬開李懷志的嘴便再簡單不過了。陸玦料的不錯,李忠廉一死,府里上上下下亂作一團,府門大開,丫鬟家丁們進進出出,也不知在做什么。陸玦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