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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問!來人,去將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找來!”底下一個衙役稱了“是”便連忙小跑著去找人。李忠廉府上離衙門很近,那衙役出去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帶了一個人回來。那人穿著錦衣,又矮又胖,面色萎靡,一看就縱欲過度。李忠廉看著自己兒子,便佯作生氣,大喝道:“逆子,還不跪下!”李懷志剛看到一個玉一般的美人坐在堂上,正心猿意馬,一聽自己父親的冷喝聲,膝蓋一軟,便跪了下去。那李忠廉便“咳”了聲,瞇了眼盯著自己兒子道:“這是金陵的陸玦陸大人,大人聽聞你前兩日抓了一人回去——那是大人的事,可有此事?!”李懷志一聽陸玦的名字心里便一凜,他怎么都沒想到那人說的竟是真的,他竟真的是陸玦的相好——但那人那日打了他一頓后便從府里消失了,他心里恨得緊瞞著他爹借著縣衙的人找了那人好幾日都未找到……“沒……沒有……”下意識地他連忙搖頭。這時便見他父親一臉深意看向他,一字一頓問道:“我們府上,現(xiàn)在可有那人?!”他心里一凜,便反應(yīng)過來,忙道:“沒有的,沒有的!”李忠廉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氣,便笑著朝陸玦道:“您看,陸大人,沒有……大人來這苔縣也一路勞頓,要不要過府休息下去去風塵?若是大人不嫌棄,在苔縣這幾日就宿在下官家,如何?”陸玦見到那人說“沒有”,心里便一凜,但現(xiàn)在再怎么擔心都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先到這人家里,去找謝喬的線索。要大大方方治這縣令的罪,要等找到謝喬以后。“好。那便勞煩李大人了?!标懌i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了拳,面上卻不顯分毫。李忠廉見陸玦答應(yīng)下來,心里便徹底放下了心,剛剛他試探過他兒子,那人已經(jīng)不在他府上,只要陸玦在他府里找不到人,日后這人便跟他全無關(guān)系了——想來對方只是陸玦一個孌寵而已,找不到自然也就放棄了,他再給陸玦孝敬些……那這事便算徹底過去了。……于是,陸玦便壓著心里的火氣,跟著李忠廉父子進了縣令府的門。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縣令領(lǐng)便當~第29章李忠廉貼著笑臉將陸玦安頓進一個院子,一轉(zhuǎn)身,臉便“刷”地冷下來,他招來管家,低聲道:“陸大人是我們的貴客,這府里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好好敲打敲打府里的下人,伺候好陸大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他們應(yīng)該知道?!?/br>管家連忙稱“是”,跟著管家的一個小丫鬟聽出李忠廉最后一句話里帶著的陰狠,不知想起什么,身子便猛地顫了下。李懷志跟在自己爹身后,好半天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自己在做夢,他沒想到,自己隨手在街上抓回的一人,不光是個煞神,還真是那個金陵陸懷瑜的相好。那人從他府上跑了蹤影全無,若是有一天陸懷瑜真的找到了他……他們家雖沾了些皇親,但陸懷瑜身份地位太過特別,若是這事最后敗露了,陸懷瑜一定要深究,他根本不確定他爹能不能保住他……但是,他又沒有真的動那人,更何況陸懷瑜再怎么喜歡他他也只是個孌寵,想來他總不能為一個孌寵為難他……李懷志在這胡思亂想,心里七上八下,是以沒有看前路,便一下子撞到他爹背上。他捂著額頭正要說什么,就見他爹轉(zhuǎn)過身,指著他滿臉陰狠:“你跟我來!”李府書房。“你跟我仔細說,那日你帶回的那人到底是什么回事?!那人的尸體你有無處理好?!”門一關(guān)上,李忠廉便陰著臉指著李懷志喝問道。“尸……尸體?”李懷志抖著身子,道:“爹,我…我沒…”“我還能不了解你是什么德行么?!”李忠廉歇斯底里猛地上前,李懷志被他臉上表情嚇得后退一步,他便繼續(xù)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瞞我?那人傷了你你能讓他活著出我們府門?!”李懷志被這么一嚇便猛地跪下,低著頭吶吶道:“處…處理好了?!?/br>若是他爹知道那人沒死還跑了,只會更生氣,說不定還會動家法來罰他,他現(xiàn)在只能順著他爹說處理好了,之后他只要私底下派人將這個謊變成真的,便再無后顧之憂。李忠廉這才徹底松了口氣,那人是死是活他都有處理辦法,若是死了,尸體只要處理干凈,便與他們沒有關(guān)系,畢竟死人不會說話;若是活著,現(xiàn)下只要不活在他們府里,陸懷瑜在他們府上找不到人,那便與他們也無關(guān)系——陸懷瑜再怎么喜歡那人,那人也只不過是個孌寵罷了,管那孌寵說什么,他們只要咬死不認,陸懷瑜也不能為一個孌寵鬧得太大,那樣他面上也不好看。那人要是現(xiàn)在活著,他也不會傻到去殺人滅口,若是做得不干凈,被陸玦逮到,那便是在陸玦眼皮子底下沾人命,是上趕著去給陸玦送把柄。那人活也好死也好,只要面上他們撇得干干凈凈,只要之后不與那人扯上關(guān)系,這關(guān)便是過了。李忠廉覺得過了一關(guān),面色也有所緩和,又道:“你跟我仔仔細細說,一個細節(jié)都不許放過,你是怎樣遇到那人的?那人又是個怎樣的人?”李懷志咽了口唾沫,便仔仔細細將那日的事情與他爹說了。“你說那人穿著粗布麻衣,右眼眶還有被人打的痕跡?”聽對方說完,李忠廉若有所思道。“是?!?/br>“呵,”李忠廉臉上露出一個混著不屑和徹底放了心的笑,道:“我還當陸懷瑜有多在乎那個小白臉,想來是那人逃了出來陸懷瑜覺得面上無光才到苔縣抓人的。哼,什么陸郎懷璧什么世家子弟楷模,不過又是個金玉其外的罷了?!?/br>接著他又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李懷志道:“你,明日去南風館也好哪里也好,挑些人回來,最好挑些與那人長得相像的人。挑回來就送進陸懷瑜的院子。”“是。爹,我知道了?!崩顟阎疽琅f低著頭道。……陸玦負手站在院中,白壁似的面上滿是冷意。那縣令主動請他入府,他就知道謝喬肯定不在府中,他根本沒指望在這里找到謝喬,但這里有謝喬的線索。這一日他明著暗著問遍了這里的下人,卻沒有一個人敢與他說什么,想來是那縣令使了手段。理智上,他了解謝喬,他知道謝喬之所以會進這府門,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謝喬不可能被這樣的人隨便拿捏??汕楦猩希蝗詹徽业街x喬,他便一日放不下心。他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體會到這樣深這樣綿延不絕的擔心和思念,無數(shù)個“萬一”像漩渦一般緊緊揪著他的心臟,他第一次無法冷靜自持,他的心里、腦海里、就連流淌著的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