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7
虎現(xiàn)在沒事吧?”“暫時沒什么事,但是太醫(yī),給他繼續(xù)這么哭下去,嗓子就要不行了?!眱?nèi)侍訕訕道。“我得申請進去看看?!痹蒲慊匕櫭嫉馈?/br>怎么說,小老虎他們家命途也太坎坷了吧?要不是兒子被拐賣,要不就外祖父死了(還是吃棗完的)親娘深陷權力斗爭,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這下子他爹又病危……要擱現(xiàn)代,慘得都能直接拿選秀節(jié)目冠軍了。第271章前往廣南云雁回進宮后,小老虎還在哭,嗓子已經(jīng)啞了,看得云雁回甚是心疼。一群人圍著小老虎,都沒能把他哄得安靜了,這個孩子本來就倔,當初被拐賣之后,人販子打罵哄都沒辦法讓他不哭不鬧。小老虎淚眼朦朧,看到云雁回的身影,撥開人群沖過去,往他懷里鉆。云雁回蹲下來抱住小老虎,感覺到他兩只胳膊死死摟著自己的脖子,憐愛地幫他擦了擦眼淚,“乖,你告訴哥哥,怎么了?”大約只有云雁回的話能讓他聽進去了,小老虎的哭聲弱了下來,抽噎著告訴云雁回:“我爹……我爹爹病了,他要死了?!彼局蒲慊氐囊陆?說道,“雁哥,我想我爹了……”“那我們就趕緊回去見爹爹好不好?但是你先要不哭了,不然沒有力氣走路怎么辦?”云雁回把內(nèi)侍手里的毛巾接過來,給小老虎擦了把臉,看他雖然還是一抽一抽的,但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小老虎哭得累了,在云雁回懷里漸漸睡著。有內(nèi)侍抱怨道:“那報信的苗人真是太魯莽了,竟然直接告訴石小郎他爹的病情,導致石小郎哭得停都停不下來?!?/br>官家許了此人與小老虎報信,但也沒料到,此人會那么直白地把病情告訴他小主人啊。小老虎哭得震天響,叫他們也挨了宮妃的罵,要不是云雁回及時進來,還不知該怎么辦呢。云雁回也不便久留,抱著小老虎求見仁宗。仁宗早已知曉此事,心中也是憐惜了一番倒霉的小老虎一家,看小老虎在云雁回懷里睡著了,還叫人接過去,放到一旁的木榻上。“既然如此,確實應該叫石高璧速速回鄉(xiāng),以盡孝道。撥些藥材,從太醫(yī)局調(diào)一名太醫(yī)隨行吧?!?/br>雖說據(jù)說石父已經(jīng)快不行了,小老虎回去大概也就是見最后一面,但他們還是要象征性地做些工夫。“不知道伯父是什么病?。俊痹蒲慊乇е痪€希望地問,他不懂醫(yī)學,但知道現(xiàn)代很多小病現(xiàn)在都能致死,萬一小老虎他爹得的病在現(xiàn)代只是尋常小病,而他又剛好有印象怎么治療呢?仁宗:“瘴氣入體,百藥無用?!?/br>云雁回十分失望,這個病他根本不懂。而且,山區(qū)瘴氣多,當?shù)氐木用裾f不定反而更懂怎么治,小老虎的娘就是當?shù)氐奈?,也管治病,她都沒治好。仁宗沉吟道:“恐怕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了,我命人護送他返鄉(xiāng)吧?!比首谡遄闷蹋瑳Q定叫周惠林負責。云雁回知道周惠林還挺靠譜的,心中略微放心。小老虎轉(zhuǎn)醒之后,仁宗就和顏悅色地告訴他,會讓人陪他回去見他爹,可以即刻啟程。小老虎死死抱著云雁回的手臂,竟然不愿意起身。“還困嗎?在車上睡好不好?”云雁回勸道。小老虎用力搖頭,把頭擱在云雁回肩上,嗚咽著道:“我要雁哥……”在東京小老虎最信任的就是云雁回了,現(xiàn)在乍然知道這個消息,他心中害怕,更不愿意離開云雁回了,就像當初他剛被救出來后,一刻也不愿離開云雁回。云雁回呆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只用了片刻就下定決心,懇請仁宗允許他一同隨行,送小老虎回廣南。仁宗只問了一句:“東京至桂州路途遙遠,山路難行,你確定要去?”云雁回堅定地點頭,“我回去稍微收拾一下,就能立刻出發(fā),不在的時間,手頭事務,我路上再寫信安排?!?/br>仁宗知道二人感情好,叫云雁回陪著,也能安慰小老虎情緒,于是點了點頭:“準了?!?/br>于是,在這緊急時刻,周惠林、太醫(yī)、云雁回他們這些人,各自收拾東西,集合啟程前往廣南路。因為事出突然,云雁回只來得及和鄭蘋說了一聲,鄭蘋也十分理解,這也不是第一次出差了,只叫他路上小心。其他人則根本無暇通知,等到他離了上百里地才知道他不在京了。……因為有老(太醫(yī))、弱(云雁回)、幼(小老虎),縱然周惠林與小老虎那些侍衛(wèi)再強壯,也無法策馬奔騰,只能盡量把馬車趕得快一些,多套一匹馬,每到驛站便換馬。馬車甚是顛簸,因為日夜兼程,除卻必要的休整,幾乎都在這上面,根本休息不好,幾天下來,云雁回年輕還好點,那位姓王的太醫(yī)已經(jīng)是上氣不接下氣了。等到好不容易抵達桂州,還不算完。因為小老虎他家在深山里邊,馬車上不去,馬也沒法跑,基本要靠步行。小老虎他爹的情況也不知道怎么樣,因此大家也不好耽擱,休息都來不及,立刻又進山了。此前是周惠林做主,到了山里,就是小老虎的侍衛(wèi)帶路了,他們都是本地苗人,熟知道路。不對,這山中根本毫無“道路”可言。小老虎全程被他的侍衛(wèi)們輪流背著,周惠林則攙著王太醫(yī),叫周惠林吃驚的是,他平日看著云雁回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全靠別人給做打手,但是在這種情況,竟然一個苦字也沒說。這樣的山路,云雁回很久沒走過了,但不是沒走過。他穿越之前,不就是在山里出的事,到各種深山里拍素材,那是再經(jīng)常不過的事了。雖說久未吃苦,但云雁回絕不缺乏堅強意志,怎么可能在這種掉鏈子。山上氣溫較低,谷間云霧繚繞,林間蟲獸遍地,不過在場的人中,苗人都有秘藥驅(qū)蟲,比王太醫(yī)制作的驅(qū)蟲藥還好上幾分,于是也借給了其他人涂抹。云雁回對這東西很有好感,他之前有后遺癥恐蟲,能辟蠱但對普通蟲子沒用,有了這個藥,似乎就把防衛(wèi)給補全了,想著要么求到藥方,要么長期購買。在山中跋涉了三日,帶路的苗人才說:“快到了。”其實不用他說,大家也能看出來了。以云雁回的感受,這個地方比山下溫度起碼低了五度,有河水潺潺,最重要的是,能看到一層層已經(jīng)收割完畢的梯田。周惠林從未見過梯田,他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云雁回在一旁,淡定地道:“桂州的禾花魚,就養(yǎng)在這些梯田里面。”周惠林自然以為他是從苗人那里知道的,實際上,因為云雁回,周惠林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