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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勾引,莫名其妙就發(fā)展成了她獨(dú)自坐在浴缸里望天。 言朔這個人不簡單。 向念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上次明顯有這種生氣的感覺,已經(jīng)是五年前的事了。 不過幸好,他良心還未泯滅。 十分鐘后,服務(wù)生進(jìn)門把向念扶了出去。 向念穿著衣服,又遞了幾張百元大鈔過去。 壓低聲音:“按我說的做,辛苦您了。” 只見上一秒還沒什么表情的服務(wù)生,忽然間睜圓了眼,對著她夸張大叫:“我的天哪!” 她揣起錢,朝門外跑去。 聲音逐漸拔高:“她怎么傷成這樣,要趕快去看醫(yī)生了?!?/br> “言先生,千萬別耽誤了。” 話音剛落,言朔推門而入。 向念上衣已經(jīng)穿好,坐在床前,頭靠在墻壁上,一臉委屈地看向自己的腿。 她穿著酒店提供的黑色短褲,一雙細(xì)白的腿搭在床沿。 左腿膝蓋破了個小指長的口子,由于在水里泡了太久,邊沿泛著白向外翻開,中間卻還滲著血。 乍一看有些觸目驚心。 言朔視線掃過去,眸色沉了沉。 “怎么弄的?” 向念癟嘴:“我也記不得了,好像是泡澡的時候聽到敲門聲,急著去開摔倒來著。” “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了呀,我說腿疼。可是你沒理我。”她說著,又低下頭,話里明顯的埋怨。 言朔頓了頓,“還能走嗎?” 向念搖頭:“疼?!?/br> 說完,她慢慢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試探性地朝他伸手:“背我?” 她抬起一雙黑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緊張地等待他的回應(yīng)。 起初言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良久,無聲嘆了口氣。 上前一步,將人橫抱起。 向念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天旋地轉(zhuǎn)之時,她垂下眼眸,掩住一絲得逞的笑。 韋昊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最近的醫(yī)院。 電梯門開,恰好撞見聽聞消息趕來的成宛絲。 “這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向念縮在言朔懷里,身上披著大衣,腳上踩著酒店的拖鞋,一副腳踝雪白,尤為扎眼。 她視線投過去,弱弱說了句:“我沒事,jiejie不用擔(dān)心?!?/br> 瞥見她膝蓋的傷,成宛絲擰眉:“在房間里是怎么傷……” 四目相對時,后面的話斷在嘴邊。 暖色燈光下,向念緊緊摟住言朔的脖子,微微側(cè)過頭,對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她張口,聲音是一如既往的乖順:“是我不小心摔倒了?!?/br> 成宛絲愣在原地。 直到目送兩人離開大堂,上了車,才逐漸回過神。 不是挑釁,更像宣戰(zhàn)。 如果這一切不是她多想…… 成宛絲不由聯(lián)想起先前的種種,頃刻之間,不寒而栗。 - 半小時后,抵達(dá)醫(yī)院。 護(hù)士替她消毒的時候,一直在碎碎念。 “你這小姑娘怎么想的?摔成這樣不知道及時處理,怎么能在水里跑那么久?你就不怕破傷風(fēng)?” 向念聞言,朝言朔看了眼。 他翻手機(jī)的動作果然頓了下。 她聲音軟下來,笑瞇瞇的,“我喝多了嘛?!?/br> 護(hù)士瞥了她一眼,有種發(fā)不出火的感覺。 沾了碘伏的棉花在傷口上摁了摁,見她眉頭冒出汗水,嘆氣:“疼你就說出來。” “不疼?!毕蚰钚α讼拢骸傲?xí)慣了?!?/br> “已經(jīng)有點(diǎn)感染了,這幾天注意,別再沾水?!?/br> “好,謝謝您?!?/br> 交代好注意事項(xiàng),韋昊尾隨護(hù)士去開藥了。 病房里只剩向念和言朔兩人。 言朔收起手機(jī),他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抬眼看她:“可以走了吧?!?/br> “不可以?!毕蚰钪钢约旱耐?,“我還疼著呢?!?/br> “你剛剛不是說不疼?” “看到你就疼了,疼的厲害?!?/br> 她靠在床頭,撒嬌耍賴,一套齊全:“不過,說不定你陪我聊會天就不疼了?!?/br> 言朔置若罔聞,收回視線。 “你既然都留我在這吃飯了,干嘛還冷冰冰的。” 向念不解:“明明是心很軟的人?!?/br> 言朔看都沒看她一眼,“那就連夜送你走。” “不要。” “那就閉嘴。” 向念偏不。 “今天又欠你人情了,麻煩你了?!?/br> “你喜歡吃水煮rou片嗎?帶很多豆芽的那種,我新學(xué)的,可以親自下廚做給你吃?!?/br> “不然我們加個微信吧?但你別誤會啊,我都說了放棄你了。我就是覺得有個微信,也方便我以后報答你不是?” “最好的報答方式。”言朔淡淡開口:“就是消失?!?/br> 向念噎了一下。 病房里安靜了片刻。 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diǎn)。 原本奔波一天,有些工作還沒能處理完。 言朔只能在手機(jī)上查看郵件。 人在疲倦的時候,注意力本就很難集中。 偏偏身邊的麻煩制造者還在說個不停。 從天文地理,又到詩詞歌賦。 在他即將耐心告罄時,卻又話鋒一轉(zhuǎn),說起另一個話題。 “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為什么會喜歡你?!?/br> 言朔正在滑動屏幕的手指頓了下,又聽向念繼續(xù)道:“不僅僅是小女孩所謂的妄想,也不僅僅是你救了我那么簡單?!?/br> 她語氣放的平緩,像是講起一個很長的故事。 柔軟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病房內(nèi),像故事最精彩的開篇,引人入勝。 “我好像從來不知道幸福事什么,從小時候開始,只要成績不好,或者一點(diǎn)事不順心,我爸就會打我。 后來我進(jìn)了孤兒院,以為是逃脫,實(shí)際上又是一片沼澤。常年被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