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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擎喃喃道:“瀉火?瀉什么火?不好,小狼你回來,不許去!”卻已沒有了楊曄和肖南安的影子。楊曄帶著肖南安一頭扎進(jìn)了銅川城,沿路跟著軍馬,俱都是干糧就清水,肖南安已經(jīng)跟著楊熙上過了戰(zhàn)場,也就罷了,楊曄卻早已經(jīng)忍無可忍,用江湖粗話說:“嘴里要淡出鳥兒來!”待打聽清楚路徑,只撿著最大的酒樓沖了過去。兩人入得酒樓,在小二的引導(dǎo)下落座窗邊,要酒要菜。不等酒菜上來,楊曄卻忽然臉色一僵,低聲道:“左邊四丈外,牡丹屏風(fēng)后?!?/br>第14章肖南安也低聲道:“我這邊六丈外?!彼嗥鹆四槪骸靶±歉纾坪跞瞬簧?。是誰???”楊曄眼角的余光掃過身邊不遠(yuǎn)處的一桌食客,見諸人俱是土布衣衫,看來甚是不起眼,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標(biāo)記,唯有彪悍之氣混合著殺氣一陣陣溢出。楊曄不死心,多看了幾眼,終于看到其中一人長衫邊緣處露出了一片黑色的衣角,上面的衣紋圖案為一顆星辰。楊曄心中一突,暗道壞了,但只得接著不動聲色。恰此時菜上來,他轉(zhuǎn)過頭來,點著一盤水晶肘子對肖南安道:“本來想著吃幾塊紅燒rou算了,結(jié)果紅燒rou沒有吃到,倒來了一盤水晶豬肘子?!毙つ习矅@道:“哥啊,這么大個肘子,從哪兒下嘴呢?咱倆消受得起不?”楊曄道:“嘿嘿嘿嘿,不知道!”兩人相對無言,只得豁出去先吃肘子。楊曄把筷子剛插到肘子上,忽然身后勁風(fēng)疾起,剎那間到了后心,他只得就勢將一整只豬肘子反手擋了過去,三聲悶響,肘子上釘了三只烏黑的短箭。楊曄心中暗罵:“狗娘養(yǎng)的,一口rou都不讓吃到嘴!”一抬頭,見肖南安手中抓了一條汁水淋漓的菊花鱖魚,同樣釘著兩枚短箭。兩人不約而同把手中的東西一扔,一起飛身而起往外搶,那店小二恰端著一托盤的菜過來,奇道:“兩位爺……??!”一聲慘呼,仰面倒了下去,胸口釘一枚短箭,臉色片刻間轉(zhuǎn)成了紫黑色。楊曄看得心中驚懼,飛腳踢起一張桌子,酒菜亂飛。霎時間酒樓里短箭嗤嗤連響,亂成了一片。楊曄扯著肖南安狼狽不堪地鉆來鉆去,迅捷無比。酒客與混亂中被誤殺了十幾個,一陣陣驚叫慘呼之聲,一間好好的酒樓忽然變成了人間地獄。楊曄于混亂中聽到身后那牡丹屏風(fēng)后有人輕輕地吩咐道:“只殺楊曄。不要多事兒?!倍碳膩韯萘r弱了幾分。楊曄連忙覷得空子,扯著肖南安趁亂搶出門去。外面是長街,人來人往正熱鬧。他一見大喜,這無辜的人這么多,可不正是逃走的好機會。這二人本打算逃出城回軍營,剛走出沒幾步,忽然驚覺不對,前面兩枚短箭從人群的縫隙里劈面而來。楊曄反手拔出腰間的短槍,格擋開來,卻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十幾個人不著痕跡地逼近過來,堵住了去路。兩人二話不說,扭頭接著逃,只管往人多處鉆,楊曄和肖南安的輕功均不錯,片刻后終于逃出包圍,卻迷了路。偷偷摸摸轉(zhuǎn)到一條無人的小巷中,楊曄方吁了一口氣,低聲道:“南南,定是沖著你來的,我救了你,你可要感激我,頂好是以身相許?!?/br>肖南安道:“我怎么覺得是沖著你來的?”楊曄道:“沖你來的!”話未落,隱隱地有輕微的破空之聲從四面逼近,他只得做個手勢,低聲道:“跑!”兩人接著跑,但對方殺手來了幾十個,手中毒箭讓人驚恐,被圍追堵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就是沒法出城回軍營,眼見得天色暗了下來,楊曄著急了,只管往人多處混。正白般無計的時候,卻見前面來了一輛甚是華貴的馬車,車簾上繡兩枝盛開的桃花,三根飄拂的垂柳,這是北方勾欄之地的標(biāo)識。楊曄俯身撿起一顆小石子,嗤地一聲彈出,正中馬頭。那馬一聲驚嘶,兩只前蹄揚起,趕車的馬夫驚道:“不好,馬驚了!”這一喊,街上霎時間一片大亂。那車中之人的身邊,卻忽然多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夾持著他,他驚道:“你們……唔!”被按住了口鼻,楊曄低聲道:“不許說話,不然殺了你!”那人頓時不敢多言,驚異不定地左右看看,楊曄把手指岔開一條縫,輕聲問道:“你是哪兒的?小聲說!”那人道:“我……我……木槿閣的,謝老板手下。兩位爺饒了我,小弟我免費接……接兩位客人。”楊曄借著車簾中透進(jìn)來的微光打量他一下,見他的打扮竟是秦樓楚館中的小倌,想來是出外場才回來。他皺起了眉頭:“憑你這模樣,還免費呢!倒找我銀子,我也不讓你伺候。你叫什么?”那人道:“溯…溯玉……”外面馬夫在行人的叫罵聲中好容易安撫住馬匹,馬車接著前行。楊曄在車中,一路走一路按著那溯玉問東問西,不好好答話立時就擰著耳朵撕扯一番,還不許出聲。那溯玉碰上這不懂憐香惜玉的主兒,又驚又怕,苦不堪言,沒一會兒功夫就把謝蓮舫的老底交代得清清楚楚。這銅川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最出名的煙花坊有兩家,居處毗鄰,左側(cè)的名木槿閣,里面各類公子,右側(cè)的名玉蘭苑,中有各色佳人,這兩家竟是一個老板開的。老板謝蓮舫在銅川樹大招風(fēng),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人生得好看,背后的靠山也很硬。楊曄心中暗喜:“原來是做這個生意的,我等正要找地兒玩一玩兒,如此倒也一舉兩得?!彼妓饕环辛擞嬢^。馬車從側(cè)門直接趕進(jìn)了木槿閣的后院,楊曄扯著那溯玉不放,道:“你說我們是你帶來的客人,給我們找一間雅室。還有,不許聲張!”三個人下了馬車,拉拉扯扯遮遮掩掩往前走,溯玉沒人了就哭喪著臉,碰上人了就只好擺出一個艱難苦澀的笑容,解釋說身后二人是自己的恩客。一路行來,果然將二人領(lǐng)到一間雅室中,在上首的長榻上安頓好,喚了兩個青衣小童進(jìn)來,一個讓他出去布置酒菜,另一個陪侍在一邊。楊曄和肖南安對看一眼,在經(jīng)過多半天的逃亡后,終于微微松了一口氣。溯玉跪坐在楊曄身邊,苦著臉恭敬地問道:“這兩位爺不喜歡小弟,可喜歡什么樣的公子作陪?”楊曄道:“我也不大講究,就你老板謝蓮舫吧。”溯玉怔住,片刻后賠笑道:“這位爺,我們老板不陪客的。爺還是……”楊曄勾勾手指,命那侍立一側(cè)的小童走近,伸手摸出一錠金子塞到那孩子中,道:“你拿這個去問問,也許他就陪了也說不定。”那小童兀自猶豫,被他一瞪眼,只得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楊曄道:“南南,你喜歡什么樣子的人?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肖南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