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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長的男人的確厲害。 靠,狗男人。 楚汐甚至覺得,裴書珩若再要一次,她就要死了。 見男人喝了一口,她笑了笑,咬牙切齒道:“想來爺也累了,如今還要忙著公務(wù),可真辛苦。” “你可得多補補,這男人啊,萬不能早早的就虛了,這身子一挎可就完了,爺覺得呢?” 男子眼里的笑意逐漸褪去。 他盯著眼前的雞湯,忽而發(fā)出一聲輕嗤:“所以,你來是為了……” 楚汐很是自然的接過他的話:“沒錯,我就是擔(dān)憂爺——力不從心!” ☆、第409章 楚楚,我還不夠疼你嗎 楚汐成功的看著男人黑下來的臉,她也不怕,反倒笑意更甚。 她小口的吃了幾口粥,見男人沒有動作,甚至貼心的用指尖去觸碗壁。 “不燙,這會兒喝最好?!?/br> 楚汐不計后果,就是想讓裴書珩不舒服。 女子唇若點櫻,膚光勝雪,說不出的柔美細(xì)膩。她好整以暇歪著臉看著裴書珩。 “我尋思著喝雞湯還不夠,就爺今日的折騰勁,還得讓廚房燉些鹿鞭。” 到了這個份上,裴書珩怎么不知她這是在泄憤。若是不去動這雞湯,沒準(zhǔn)楚汐又要鬧出幺蛾子。 男人臉色好不容易回溫,終于有了動作。 他輕嘆一聲,湯勺刮過碗底,留下清脆的聲響,目光深邃落在白瓷碗上。 “娘子費心了?!?/br> 楚汐順心了不少,她微笑:“真不用客氣!” 然,她的笑意到底不曾持續(xù)多久。因為下一秒,裴書珩就舀了一勺湯,舉止優(yōu)雅抵到她唇邊。 楚汐下意識就張了嘴。 一口雞湯下肚。 她有些懵。 繼而,聽著男子淡淡道:“你也該補補。” 畢竟每每他不曾盡興,楚汐就小口吐著氣,嚷著不行了。 楚汐:內(nèi)涵到自己了。 我說你虛,你怎么反倒說我虛。她毫無征兆的站起身子,氣勢洶洶的看著溫潤如玉之狀的裴書珩。 直呼其名。 “裴書珩,你過分了啊?!?/br> 說什么要孩子,她看裴書珩就是私心為了欲念。 即便她還挺喜歡的,可多了就不舒服。 裴書珩薄唇輕輕勾起一抹弧度,看著氣鼓鼓的楚汐,也想著今日鬧過了。 可有些事……控制不住。 “楚楚,我還不夠疼你么?!?/br> 楚汐:“……”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 好了,你還是別疼我了。 楚汐簡直不知,如何回復(fù)。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好了,狗子,你贏了。 她泄氣的復(fù)又坐了下來,惡狠狠的吃著兩口粥。 …… 裴書珩到底是忙的,又怕真把人惹惱了,接下來倒不曾逗她。 就著楚汐用過的湯勺,男子慢悠悠的喝了湯后,這才繼續(xù)處理公務(wù)。 毛筆蘸了墨汁,他頭也不抬,卻沒有讓楚汐離開:“你若無事,去尋本書瞧瞧也是不錯的,修生養(yǎng)性。” 剛喝完粥的楚汐,選擇性耳聾。 修生養(yǎng)性?不,那玩意她不需要。 女子把碗碟收拾入食盒:“不看。我最見不得書了,看一眼就犯困?!?/br> 這倒不曾騙人,這是學(xué)渣的自我修養(yǎng)。 ——既然看了要犯困,為什么不直接睡,非要折磨自己? 裴書珩并不意外她的言辭。手下動作未停,紙上的字行云流水,剛勁有力。嗓音若碎玉擊石,溫潤無比。 “恰好,書房有軟榻,你若困了,就歇著?!?/br> 軟榻?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用她的貴妃塌來挽留了。 楚汐不氣反笑,她如玉纖細(xì)的指尖撥了撥略凌亂的一綹兒秀發(fā)。 女子盈盈立在一處,眼波流轉(zhuǎn)之際瀲滟生姿。 “裴書珩,你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要人陪。你這膽子還不如幼眠?!?/br> 換來男子一聲輕笑:“嗯?!?/br> 楚汐嘴角忍不住抿出一抹笑意,梨渦淺淺。嘴里卻說著嫌棄的言辭:“真是受不了!” 書房擺放的書,那可不少,至少楚汐環(huán)視一周,便視覺疲勞。 她左翻右翻,都是些她看一眼就犯困的。里頭內(nèi)容拗口難念的同時,一行字連起來都要推敲一二才知其中之意。 學(xué)渣選擇性放棄。 楚汐就差把書房的書都翻了個遍。許是上天也看不下去,總算讓她在一角找到一本堪堪可入目的書。 上頭記記載的都是些離奇事件,有些詭異的同時,倒有幾分刺激。 這本書并不新,被人多次翻閱,甚至多處還被標(biāo)上注解。 楚汐靠在書柜上,不由自主的朝裴書珩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沒有想到啊,狗子竟然不務(wù)正業(yè),竟也會看這種書。 楚汐唏噓的同時,滿是玩味的翻了幾頁,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直至指尖停在整本書上標(biāo)記最多處。 記載的確是關(guān)于離魂一事。 女子嘴里的笑意散去。 楚汐捏著書卷的力道一緊,她一目十行的把內(nèi)容看了個遍,又去看裴書珩比這頁紙還多的標(biāo)記。 上頭注明了她的變化,她的反常,還有她的情況。 偏偏與其書中記載有所差池。 許是男子提筆時,心煩意亂,字跡越往后愈發(fā)潦草。 楚汐不知,若給她一次機會能回到現(xiàn)實,她會作何選擇,可看到這張紙后,她的心顫了。 裴書珩很在意她,這個男人很怕她消失。楚汐合上書,心里五味陳雜,久久未言。 那一束陽光透過窗格靜靜的打在她沉靜的嬌艷面容上。 她保持這個姿勢,也不知想著什么,站了許久,直至腿酸的厲害,這才回神。 她指尖力道緊了緊,又默默的把書放回書架,緩了緩心神,這才隨意的抽了一本,踩著小碎步去了貴妃塌。 一室寂靜,除卻筆尖滑過宣紙上留下的沙沙聲響,再無其他。 時間流逝的極快,步伐垮的那么大的同時又那么的悄無聲息。 裴書珩擱下筆,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到底不曾忘記屋內(nèi)還有個人兒,他抬眸,眸如點漆,望了眼刻漏。 不由啞然,不知不覺竟過了一個時辰。 再去瞧貴妃塌上的女子。這會兒睡的正香。許是嫌亮的慌,那本書遮住巴掌大的臉。 讓她修生養(yǎng)性,她倒好,拿來遮光。 裴書珩揉了揉眉心。 楚汐睡相從來不好,裴書珩多次夜里被女子掛上來的腿驚醒,次次給她調(diào)整睡姿,卻次次失敗。 像是夢里的人兒也是有想法。 女子一如既往抱著個軟枕頭,躲在錦被里,身子微斜。發(fā)間斜插的簪子,這會兒搖搖欲墜。 她睡的很香。 裴書珩也知今日累著了她,靜靜的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