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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著的心終于松下。 好在姑娘沒事,不然他難逃其咎。 他恭敬道:“馬路上突然冒出姑娘。是我之過,不曾反應(yīng)及時?!?/br> 裴幼眠順著他指的反向望去,看見了熟人,她眼前一亮。 這廂,韓知藝面色沉沉如冰霜,她看著鍥而不舍對她一番糾纏的施茵茵,趕也趕不走,直接惡心到了喉嚨里,她想也不想直接甩起鞭子抽了過去。 她早就想這么做了。 先前顧忌這顧忌那,反而憋屈的很。 如今她不盼著秦之逸對他有情,也不盼著日后入了秦府的門,會有好日子。 施茵茵硬生生被她抽了一鞭子。她疼的直接倒在地上,白嫩的臉上眼淚滴答滴答往下落。 “韓jiejie,我知你惱我,我也有所慚愧,任打任罵我絕不還手?!?/br> 韓知藝笑了。她不屑的看著地上的女子:“施茵茵,你跑到我跟前說這幾日秦之逸疏遠你,我就納悶了,關(guān)我什么事?!?/br> “可笑至極,你們這些破事,我不想摻和,他理不理你,是你們的事,你若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那可不是一鞭子這么輕松了?!?/br> ☆、第407章 她在欺負你嗎 韓知藝根本沒收力道,施茵茵也沒有半點做戲的成分。倒在地上,抽著氣,疼的站不起身子。 韓知藝冷冷的收回鞭子。 她今日出門是給韓父談一樁生意,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調(diào)理,韓父身子也已大好,可韓知藝還是讓他多休息少cao勞。 卻半路碰上施茵茵。 她并不覺著和她該有什么交情。 她正要繞道而行,可偏生施茵茵看看她。就滴眼淚,小白花顫巍巍的仿若死了爹娘。 如此不長眼,韓知藝直接教訓(xùn)。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的人兒:“施茵茵,有些賬不與你算,是我懶得費心神,日后見了我,奉勸你莫上前污了我的眼?!?/br> 施茵茵背上疼的如火燒,一下一下灌入她的神經(jīng)。 在她勾引秦之逸時,已經(jīng)能想到姑母會生嫌,可表哥的性子向來重情重義,施茵茵算準了他定然會負責(zé)。 可偏偏一切和預(yù)想有了天差地別。 秦之逸許諾會納他為妾,可偏偏這些日子,他次次與他相處,都帶著莫名的疏離。 以前對她的憐惜和敬重少之一半。 這也就罷了,可偏生昨日他喝多了,嘴里竟囈語念了聲:韓知藝。 先有他多次在韓家被避之門外后,施茵茵曾在他面前佯似不經(jīng)意見說了句韓知藝沒禮數(shù)。 卻得了句:“莫胡說,這事總歸是我對不住她?!?/br> 再有醉酒念著那三個字。 這哪里還是以往聽見韓知藝三字就厭惡的不成樣子的秦之逸。 施茵茵又怎么能不慌。 姑母恨不得早些送她離去,而表哥的心卻不在她的身上。 那她做這么多,豈不是付之東流,沒有勝算? 街上,偶遇韓知藝,她忍不住的上前,這些日子讓她不安到了極點。 可卻挨到一鞭子。 施茵茵是惱的,她正要黑下臉來罵人,余光卻瞧見不遠處停著的馬車。 一看是富貴人家。 嘴里的怨憤卻成了惹人憐惜的。 “韓jiejie打我是應(yīng)該的,是我與表哥對不住你,您若能泄憤,我絕不哼一聲?!?/br> 因著這是小巷拐角處,齊家藥鋪又處在極偏的府東街,周邊也沒有別人。 韓知藝不知,她在唱什么戲。 直到一聲嬌憨的嗓音傳過來:“韓jiejie。” 韓知藝朝聲源處望去,就見裴幼眠吃力的下了馬車,穿的極多,像是一只球向她‘滾’來。 裴幼眠把人撲了個滿懷。 韓知藝看著低自己一個頭的裴幼眠,當下捏了捏她rou嘟嘟的小臉。 “你這是偷跑出來的?” “才不是呢!”裴幼眠當下跺腳。 說著,她人小鬼大的指著地上的施茵茵。 “她在欺負你嗎?” 韓知藝樂不可支:“你沒瞧見是我抽的她嗎?” 裴幼眠堅持己見,她托著下顎,盯了施茵茵看了好久,得出結(jié)論。 “韓jiejie才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定然是她,做了不好的事?!?/br> 說著,她同仇敵愾的瞪著施茵茵,上前狠狠推搡一把。 “壞蛋!” 韓知藝沒有想到,嬌憨的夸幾句就害羞的不行的裴幼眠爆發(fā)力這么強。 這……別是跟楚汐學(xué)的吧! 多乖的孩子,這會兒齜牙咧嘴的如小獸般,還是可愛到爆炸。 裴幼眠推了一下,還覺得不夠,于是,她氣鼓鼓的攥了攥拳頭。 小姑娘以嚇唬的口吻道,奶兇奶兇道:“壞人是要坐牢的!” 就這樣,韓知藝身后多了條尾巴。 小姑娘也不犯困了,就黏著韓知藝。 韓知藝還需要談生意,只好把人帶著。 —— 楚汐是餓醒的。 她忍著身子的疲乏,要不是裴書珩去了書房,她還真怕自己忍不住一腳踹過去。 她軟綿綿的下了榻。 一不留神踢到了地上的夜明珠。 那是適才兩人動作戲時,不小心從榻上掉落的。 夜明珠撞上了墻,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屋內(nèi)鬧出的動靜,驚動了屋外候著的落兒。 她當下推門,小步而入。 “主子可餓了,我讓廚房那頭溫著雞絲粥。” 說到這,她又笑了笑:“這雞是衛(wèi)姑娘那里譴人送來的,說rou質(zhì)鮮美的很,廚房還熬了雞湯,我這就一并端來。” 楚汐撿起夜明珠,放置一旁。 “嗯,端進來吧?!?/br> 眼見著落兒出了門,楚汐又軟著腿小步追上。 “等等。” “主子,怎么了。” 楚汐磨了磨牙:“我改變注意了,端去書房?!?/br> —— 于是,主仆二人去了書房。 半道上,落兒看著女子明艷動人的側(cè)顏,是被狠狠滋潤過的紅潤嬌艷。 到底被六娘毒荼的厲害,落兒眼神飄忽。姑娘這是被疼過后,片刻都離不開姑爺么。 落兒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到最后,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楚汐疑惑的看著她:“你這是想揚鶴了?” “我想他作甚?我想的是姑娘你?!?/br> 楚汐蹙眉,總覺得落兒這個笑帶著深意。 “我就在你面前,你想什么想?我看你是拿我當擋箭牌。” 落兒疑惑:“擋什么?” “擋揚鶴啊?!?/br> 包子臉皺巴巴的:“姑娘,我和他真的沒有一腿!” 楚汐敷衍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br> 落兒想到不久前要過來的銀子,她歡喜的不行。好事是要分享的,落兒絲毫不吝嗇的與楚汐道。 “我把他欠我的銀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