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撿來的小甜甜六歲了、誰說娘炮不能“逆襲”、付之一淪、紅樓之皇后路、神仙外賣、一釣卿心、事件簿系列之二——殺人游戲、事件簿系列之三——剝皮魔事件、事件簿系列之四——雨夜殺人事件、女尊之嬌寵君后(重生)
定親。他一點都不大度,睚眥必報,野心勃勃,喜歡宋繹就插手他的每一件事,即便是眾人認為他已死,他寫的字,擬的藥方,養(yǎng)的白隼,刻有他名字的瓷瓶還頑固地留在他們視線所及的每一個角落。如今那份偏執(zhí)已經(jīng)在這個人的身上消失殆盡。宋繹從來不懂這份偏執(zhí)從何而來,可在那人墜崖的時日里,每每頭痛就要默念的名字,整日在院子四周徘徊的白隼,觸手生溫的碎裂的玉環(huán),每一樣都能讓他劍心不穩(wěn),可他每一樣都不肯丟棄。這不是偏執(zhí)是什么?“林兄?”趙昔對著他的方向歪了歪頭,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沒了聲響。林朝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我是說,你可以找我?guī)兔?。?/br>趙昔皺起了眉:“你的意思是……”林朝道:“我可以用內(nèi)力幫你疏導(dǎo)堵塞的經(jīng)脈,再練習(xí)你本門的劍法,可以將武功慢慢撿起來?!?/br>趙昔斷然拒絕了。這種方法依賴性太強,而且見效緩慢,林朝雖說現(xiàn)在和他待在一起,可兩人遲早要分道揚鑣,到時候半途而廢,還不是白耗力氣。而且以內(nèi)力疏通經(jīng)脈,耗費的時間和功力難以衡量,除非是至親,否則這份人情他一輩子都還不起。趙昔笑道:“林兄的好意我銘記在心,但這樣的辦法于你而言太得不償失,即便是同情我的處境,也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狈駝t他要是答應(yīng)了,林朝若半途后悔,兩人豈不難堪?林朝像是看穿他的心意,道:“我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后悔。”趙昔還要婉拒,對方沉下聲道:“你就這么自甘墮落?”“……”趙昔想,這跟自甘墮落有什么關(guān)系?大概林兄身居高位慣了,思考方式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雖然不明白對方突如其來的熱情是因何而起,但既然林朝堅持,這辦法又對自己有益無害,趙昔也就答應(yīng)了。兩人定下每天空閑的時段,進行內(nèi)力疏導(dǎo)。堵塞很久的經(jīng)絡(luò)要一點點沖開,滋味可不大好受,趙昔忍過不少疼,還不至于在林朝面前丟臉。但額頭上一層層冷汗卻是止不住的。汗水順著睫毛滴進眼睛里,趙昔索性閉上眼睛,卻感覺到有人伸手過來,替他拭了拭。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蘊含的親密,和林朝那些默不作聲的“關(guān)懷”,讓趙昔陡然萌生了一個不得了的想法。這廝不會是自己以前的老情人吧?第37章手記這樣的想法一出,趙昔自己都抖了兩抖。但“老情人”三個字一出來,就一直在趙昔腦海里晃啊晃,導(dǎo)致他對林朝的態(tài)度也詭異起來。陶夫人的病經(jīng)過他幾日針灸和湯藥調(diào)養(yǎng),漸漸有所好轉(zhuǎn)。不過終究病根是“憂思過度”,如若不能放寬心,仍舊有復(fù)發(fā)的可能。陶璋也明白這一點,于是整治了一桌酒席,請趙昔和林朝入座,席間支支吾吾地又提起拜師之事:他想跟趙昔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以便將來侍奉母親。趙昔不由笑道:“你可知我為什么不收徒?”陶璋道:“為什么?”趙昔道:“一來我如今自顧不暇,沒那個閑暇管教徒弟。二來,你要入我門下,哪怕只學(xué)醫(yī)術(shù),沒有天賦也絕不輕松。你自幼長在富貴之家,雖沒有那些蠻橫惡習(xí),但總歸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若入了門卻吃不了苦,半途而廢,豈不更誤功夫?”這話說得夠直白了,直把陶璋說得滿臉通紅,咬咬牙,站起身來朝向趙昔一揖道:“我心意已決。請先生明示,怎樣才肯收我?”趙昔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思索片刻,笑道:“這樣,我?guī)熼T都是講究儀表之人,你若能把一身膘rou減下來,既修了身,也表了決心,我便能放心地收你為徒了?!?/br>“……”小胖子傻了,這倒的確是個考驗他決心的大難題。可是決定已下,話已出口,再討價還價,恐怕連這一個機會都沒有了,陶璋想到這里,便毫不猶豫道:“好!先生可要說話算話。”趙昔笑著點頭道:“這個自然。”席散后,趙昔和林朝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兩人商量若離開泉門該去哪里尋找線索。林朝道:“我已托人去查孤鴻子的師門親故,結(jié)果出來之前,我們可暫且留在這里,方便你收徒弟?!?/br>趙昔不禁笑道:“我也是一時興起,逗他好玩兒罷了。”林朝道:“若他真成功了呢?”趙昔道:“那就收了吧。也算是后繼有人。”頓了頓,思緒忽然回到當(dāng)初去洛陽的路上,物是人非,“其實我兩個月前,也差點有了個徒弟?!?/br>林朝道:“然后呢?”“然后……大概緣分未到吧?!?/br>過了一天,又一次疏導(dǎo)經(jīng)脈之后,林朝往他手里塞了樣?xùn)|西。趙昔拎了拎,握柄大小正合手,重量很輕,不會對他的手腕造成太大的負擔(dān),這是一把木劍。他有些新奇地揮了揮,問道:“這是給我的?”林朝道:“尋常的鐵劍你揮不動,這把劍正好。”趙昔摩挲著劍柄,劍柄打磨得很光滑,一點不扎手,只是禮輕情意重,他一時竟不知說什么。林朝必然是看得到他復(fù)雜的神情,可他什么都沒說,只問:“停云劍法你還記得幾成?”趙昔道:“大多記得,有些太生僻的,就記不清了?!?/br>林朝道:“你每日將記得的招式演練一遍,配合你本門心法,有助于經(jīng)脈恢復(fù)?!?/br>趙昔忍不住道:“林兄,你也知道此法見效緩慢……”林朝停下道:“你不愿試么?”趙昔笑道:“不是不愿意,只是你這番好意,讓趙昔有些受寵若驚了。”林朝忽然不說話了,好一會兒道:“你不用這樣想。我欠你許多?!闭f著走出門外,院墻邊趙昔撿來的那只幼隼正在它的窩里撲騰,林朝就抱著劍站在廊檐下,靜靜看著。再說陶璋怕自己膘沒減下來趙昔兩人先走了,所以想盡了法子。先是減飯量,餓得面無人色,后來還嫌這方法不夠快,他身邊小廝給他出餿主意,去外面給他尋了幾帖方子,幾劑藥下去,一個時辰跑了十多趟茅廁,拉到虛脫,膘沒減下去,把服侍他的婢女嚇得又請來了趙昔。趙昔到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直哼哼,腹瀉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周圍的下人一邊服侍一邊忍著笑。趙昔給他搭過脈,好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樣鬧下去,可得把小命鬧沒了?!?/br>陶璋虛弱道:“先生說的是。”趙昔見他雖然方法笨了點兒,但決心倒還不小,便給他開了個藥方道:“你要真肯減膘,照著這藥膳方子一日兩次,不過吃藥為輔,我勸你多出去走動,三餐食素,不出半個月,定有成效?!?/br>陶璋忙道:“是?!辨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