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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多半就是樊會所說的孤鴻老人了??梢叭贿M山,山路崎嶇復雜,難保不會被困在其中,若就在這城中等孤鴻老人下山來,又怕夜長夢多,要是人家偏這陣子不下山,豈不是干等了。那小二被他賞了些碎銀,十分殷勤,拎起茶壺道:“客官,這茶水眼瞧著涼了,我再給您去添一壺。”趙昔頷首道:“你去吧?!?/br>小二拎著茶壺出去,片刻后又回來,將添滿的茶壺放在桌上,道:“您好生歇息,小的不打攪了?!闭f著退出房外,將門合上。趙昔在屋中等了又等,直過去將近兩個時辰,許棠還未歸來,趙昔皺起了眉。許棠要出去補買東西,肯定就近采買,不會走遠,若是詢問去山中的路,也花不了這許久。他心覺不對,起身推開房門??蜅5囊粯侨宰簧倏腿?,小二上菜送酒,一切如常。他若是用眼睛看,說不定還察覺不出異樣,可他如今萬事皆是用耳朵聽,立刻感覺到他現(xiàn)身站在樓梯旁時,樓下不少人的聲音都停了一停,分明是在留意他。被人盯上了?他手扶著欄桿,道:“小二?”那小二應了一聲,道:“客官,有何吩咐?”趙昔慢慢道:“你添的茶總有股怪味,你上來,給我換一壺?!?/br>那小二一怔,結結巴巴道:“怎……怎么會?和先前的是一樣的啊。”趙昔待要說話,忽然側身一躲,一枚甩手箭擦過他的手臂,扎進他身旁的欄桿內。只聽走廊一側的房中走出一人道:“竟然還能行動,看來是寒石散下得少了。”趙昔神色一冷,他當然曉得寒石散是什么東西,此物專用于對付身懷武功之人,武功越高,效用越強,看來對方早有埋伏,只不過沒想到趙昔早已武功盡失,此物反倒成了雞肋。傳聞寒石散因為這獨特的效用,在黑市上價比黃金,這些人倒也看得起他。另一人向樓下眾人道:“此乃武林盟要犯,多謝各位協(xié)助緝拿。”說著兩人閃身向趙昔抓來,趙昔手持銀針待要發(fā)力,果然筋骨泛軟,被這兩人擒住,一雙手拷上鐐銬,一人在他頸后一劈,他便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他是被脖頸間的涼意驚醒的。有人將一柄鋒利的長劍虛虛搭在他左肩上,力道雖輕,但只要再往右兩寸,便可割破他的喉嚨。他稍稍動了動,那人很是溫柔地笑道:“趙大哥,好久不見?!?/br>趙昔頓了頓,他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可即便對方的語氣那樣溫和,他還是心生厭煩之感。他很詫異,他平時的情緒都頗為內斂,也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他不會讓自己輕易動怒,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這樣明顯的惡感。趙昔僵著身體,冷聲道:“你要和我敘舊,不妨先把這把劍拿開?!?/br>那人笑道:“我可不敢,萬一我拿開了,趙大哥袖子里的針甩到我身上怎么辦?”趙昔微微一怔,這人既然知道他袖里有銀針,為何不趁他昏迷搜了去?那人掌控著他的性命,卻兀自感嘆道:“這半年你失蹤不見,我卻覺得哪都有你的影子,他們說你死了,其實我是最不信的,我到處找你。反倒是宋繹,好像從沒認識過你似的,高高興興地做他的宋盟主?!?/br>趙昔道:“宋盟主?”那人聲音低沉下來道:“是啊,武林盟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么風光快活啊……”趙昔道:“我與這位……宋盟主,有什么淵源?”“……”那人像是一愣,而后劍鋒壓上他的脖頸,劃開一道血痕,“你在耍什么花招?”危及性命,趙昔不得不向后仰道:“閣下的劍就指著我的喉嚨,我怎么敢?;ㄕ??”四周忽然寂靜許久,那人的劍就抵在趙昔的頸側,像在消化一件未曾預料的事。半晌,那人才笑出聲道:“趙大哥,你要是真在騙我,那我可不得不佩服你……”話說到一半,他又自言自語道:“是了,那毒有混亂神智的功效……”趙昔仰著頭,嘆了口氣道:“我的脖子要脫臼了?!?/br>那人收回長劍,半跪下來,伸出手,趙昔以為他打算動手掐,但自己仰得太久,一時難以活動,被他用手按住僵硬的后頸,輕輕揉動。“……”趙昔有點頭疼,他雖然不算笨,但實在很煩和這類喜怒無憑的人周旋。他盤坐在原地,動了動手腕,鐐銬還在,他道:“閣下貴姓?”那人興致勃勃,好像一個小孩,碰到了愿意和他玩耍的大人,答道:“我姓宋,單名水行舟的舟字,小字無礁?!?/br>趙昔道:“我從前叫你什么?”宋舟托著腮笑道:“你就叫我的小字啊?!?/br>狗屁。趙昔心內暗道,差點殺了自己的仇人,自己會喊他的小字?宋舟喃喃道:“后來你厭惡我了,就連我的名字都不愿喊了……”趙昔抽抽嘴角,順著他的話問道:“我為何厭惡你?”宋舟道:“因為你喜歡堂兄,而堂兄只對我好?!?/br>“……”趙昔大大的震驚了。其一,自己果然是斷袖。其二,自己不僅是斷袖,還是個單相思。他繼續(xù)問道:“你堂兄……”宋舟摸摸他削瘦的臉,微笑道:“就是宋繹啊,你為了他才進的武林盟,每回他外出受傷回來,你都端茶倒水,像個下人一樣伺候他,還不準他成婚……”趙昔咳嗽一聲,打住他的話頭:“這些就不必說了?!?/br>宋舟反問道:“你問完了?”趙昔道:“沒有?!?/br>宋舟瞇了瞇眼道:“沒有也是時候了?!彼话芽圩≮w昔的脖子,“趙大哥,你死前最后一句話,再叫我一聲無礁吧。”趙昔點點頭道:“無礁?!?/br>宋舟沒想到他如此順從,一時間心頭不知是何滋味,居然松了松手。趙昔辨準時機,抬起手腕上精鐵的鐐銬,往此人腦門上一拍。宋舟武功不弱,可這一下猝不及防,竟將他給砸暈了。趙昔咳嗽了幾聲,待喉嚨的不適感消退,緩緩站起身來,實則他這一下也只是拖延之計,這屋子里雖只有他和宋舟兩人,可外面必定另有人把守,他中了寒石散使不得銀針,貿然往外闖根本毫無勝算。還有許棠,他久久未歸,怕也是中了這些人的埋伏。趙昔心中歉疚,許棠是樊會唯一的弟子,若自己當時拒絕,不叫這年輕人來跟自己犯險就好了。他在屋中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一捆粗麻繩,還有一張木桌,上放著一壺茶水和兩個粗瓷杯。他又撿起宋舟落在地上的佩劍。不一會兒,宋舟蘇醒過來,兩人的地位卻換了個個兒。宋舟被麻繩